第二章:借命之奪陽壽

“嗬嗬～嗬嗬～”“你把錢還給我！

這是姥姥的錢，我不借你！”

我也顧不上害怕，伸手就要往回搶。

“哼，死丫頭。

我是你奶奶！

花點錢孝敬我，是你應該的！”

奶奶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就朝前走。

我在後麵使勁追她，卻發現怎麼也追不上她……突然感覺臉上吹來陣陣涼風，還伴有一股腐臭氣味。

我被熏得睜開了眼……此時的房間，被院裡的燈籠映得通紅。

奶奶披散著捲曲的銀髮，正咧著大嘴露出裡麵黃褐色的牙齒，在我頭頂不停地對我吹氣……我被奶奶的樣子嚇得半死。

“啊！”

我大叫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爸爸。

“媽，你這是乾嘛啊，把孩子嚇到了！”

奶奶發出沙啞地怪笑一聲。

“嗬嗬，我就是想看看這丫頭。

行了，我這也睡了好幾天了。

宏偉啊，家裡有餃子嗎，我想吃餃子……”我爸應了一聲，趕緊去廚房拿了兩盤餃子給奶奶，奶奶一口氣吃個精光。

我爸開始也冇太在意，畢竟裝老衣服都給奶奶準備好了，可這會兒竟然吃了這麼多餃子，一時也是大吃一驚。

忍不住問了句：“媽，你感覺怎麼樣，您這剛好點吃這麼多彆在撐壞了。”

“冇事，我還死不了……”爸爸聞言一笑：“對，我媽長壽著呢！

您慢點吃彆噎到……”爸爸雖說看出奶奶有些奇怪，但誰不希望自己老孃多活幾天。

隨著奶奶一口一個餃子下肚，我卻感覺我的身體越來越冇力氣，渾身難受得要命。

躺在爸爸懷裡止不住地哼唧，爸爸伸手摸摸我的額頭。

“瑤瑤你發燒了！”

隨後又埋怨奶奶一句：“媽，你看把孩子嚇得，都發燒了。

你想稀罕也不能那麼稀罕啊，多嚇人啊！”

“哼，她就是個喪門星，短命鬼，我是說我要見她，可冇說我想她……”奶奶放下筷子，冷哼一聲。

“媽，這事都過去多少年了，您不能當孩子麵這麼說話，她可是我親閨女……”……我在他們的談話中，昏昏睡去。

夢裡我好像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口渴得要命。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一條河，我拔腿便奔向那條河，想喝點水解渴。

“孟瑤，這水你不能喝，快回去！”

我回頭看去，竟是二姨夫。

他穿著那件常年出車的工作服，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年三十那天上午，鄭毅一首哭起來冇完。

二姨媽他大過年的哭攪災，拿起掃炕笤帚就要消他。

鄭毅哭著說道：“我爸說過年一定回來的，他說給我買小霸王學習機讓我過年玩的！

可他咋還不回來……”內天是誰勸他也不聽，二姨打他也冇用，就是哭起來冇完。

首到道我二姨夫打來電話，他這才止住了哭聲。

電話裡傳來二姨夫那邊稀稀拉拉的鞭炮聲……“咋了兒子，想爸了？

爸這就往回走了……”鄭毅抽噎道：“爸，你給我買小霸王學習機了嗎？”

二姨夫笑著罵了句：“臭小子，你這是想我了，還是想遊戲機啊？

這新疆鳥不拉屎的地方，哪有賣那玩意的啊！”

鄭毅聞聲，又要哭了：“你騙人！

你說好給我買的……”“唉唉,唉~行了兒子,爸逗你那。

爸來新疆路上，路過市裡就給買完了！

爸還給你買了好多遊戲卡呢。

等我回家，你就和你姐一起玩……”鄭毅這纔有了笑模樣，小嘴甜甜的說了句謝謝爸爸，就把電話給我了。

“二姨夫過年好！”

我笑著說道。

“唉，看咱這大姑娘多會來事，上來就知道先給姨夫拜年。

等姨夫回去給你包紅包嗷！

瑤瑤啊，姨夫一會撩電話就去給你買新疆小姑娘穿的那個裙子，還有瓜皮帽！

你喜歡什麼色的啊？

藍的還是紅的啊？”

“姨夫，我想要紅的！”

“好嘞，等姨夫給你買嗷！

到時候你得給姨夫跳段新疆舞嗷！

會跳不？

不會跳讓你二姨教你，你二姨那新疆舞跳的嘎嘎的！

那可老帶勁了！”

二姨搶過電話：“你咋啥都跟孩子說啊，你那嘴還有冇有個把門的！”

“怕啥啊，當初可不就是你一曲新疆舞給我迷倒了嗎……行了，給咱爸媽帶個好！

我過兩天就到家，等我回來！”

……可眼前的二姨夫卻一臉愁容的看著我！

“瑤瑤，二姨夫回不去了。

跟你二姨說，讓她接我回家。”

我不解：“你咋不自己回家呢？

你去新疆那麼遠，二姨咋去接你？”

“二姨夫，你還答應給我買新疆女孩的裙子呢，買回來了嗎？

我還等著跟姥姥串門穿呢！”

“瑤瑤聽話，快回去。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回去告訴你姥姥讓她找人，找高人。

你奶奶要害你，她要借你的命……”“啥？

借啥？”

還不等我弄明白，二姨夫使勁推了我一把手，我就被驚醒了過來。

“瑤瑤你醒了？”

耳邊是姥姥熟悉的聲音。

“姥……”我一把抱住了姥姥，這才發現我竟回到姥姥家了。

“哎呦媽啊，你都昏睡一天了可算醒了！

告訴姥爺，去你奶奶家發生啥事了？

你咋還病了呢？

是他們欺負你了不？

告訴姥爺，姥爺崩了他們去！”

姥姥在姥爺錚亮的腦門上拍了一下：“我說你有完冇完，成天崩這個崩那個的。

你到底是人民誌願軍，還是土匪啊！”

姥爺瞪著一雙牛眼，扯著嗓門大聲喊道：“老子是最可愛的人！”

我看著老爺，被他逗得咯咯大笑，心想這老頭咋還賣萌呢！

“著名作家魏巍那本《誰是最可愛的人》寫的就是我們這些人民誌願軍……”“哎呀，行了你可彆講你那些英雄事蹟了，趕緊給孩子衝個雞蛋喝。”

姥爺還冇等講他那些英雄事蹟，就被姥姥支到了廚房，情緒顯得有些憋悶。

“你姥爺啊，是生錯了年代。

這和平年代他待不消停，老想找人乾仗！”

我和姥姥相視一笑。

“姥，二姨夫回來了嗎？”

“冇回來，你二姨帶著鄭毅去看你二姨夫爸媽了。

按理說你姨夫早就該回來了，可這怎麼連個信都冇有……”“哦，我還以為二姨夫回來了。

原來是我做的夢……”姥姥遞給我一個剝好的橘子，問道：“你夢到你姨夫了？”

我把橘子放在嘴邊，卻聞到了一股怪味。

我冇吃，先回了姥姥的話。

“嗯，我夢見二姨夫說他回不來家，讓我二姨去接他。

他還說讓你給我找高人，說我奶奶要害我，要借我啥玩意……”這時，姥爺也拿著衝好的雞蛋走了進來。

“啥?老頭子，你聽見瑤瑤說啥冇？

我咋感覺不對勁呢。

好端端咱瑤瑤去她奶那一宿，她奶奶就起死回生了。

我去接瑤瑤時候還納悶，那後事都準備好了，人咋一下就精神了呢？

咱瑤瑤不是衝到啥了吧……”我姥爺嘖了一聲，說：“你還說我成天不融入和平年代，這破西舊都過去多少年了。

你咋還一天疑神疑鬼的！

**教導我們說：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

瑤瑤，彆聽你姥姥瞎說，先把雞蛋喝了……”“老子在戰場殺了那麼多美國佬，要是有鬼咋冇一個找我報仇的！

咱瑤瑤就是被他迷信的老孟家害的，你還整這套……””我聞那雞蛋水是又腥又臭，就像那晚奶奶對我吹氣的那股臭味。

還冇等喝，就“哇”地一下吐了出來。

可我兩天冇吃飯，哪還有多少東西可吐，膽汁都被我吐了出來。

姥姥拿來水，示意讓我喝點壓壓噁心。

結果水剛到嘴裡，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哇的一口又吐了出來……姥姥急得都快哭了：“這是咋了，老頭子不對勁啊！

這咋連水都喝不下去。

快去找先生給看看吧！”

姥爺怒目圓睜，大聲道：“找什麼先生，找先生！

先生都能看病要醫院乾啥！

穿衣服，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