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知縣斷案

    

風月樓天字零號包間中,此時這裡一片杯盤狼藉,紀良氣喘籲籲的坐在一旁,而另一旁的趙老西就慘了,就像一名被淩辱的小娘子一般蜷縮在角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偶爾還有小聲的抽泣聲。

“閉嘴!

再哼哼唧唧的老爺給你送兔兒窯去。”

趙老西立馬閉嘴,眼神幽怨。

“人呢?”

趙老西撓了撓頭。

“人?

什麼人?”

紀良:…………“你踏馬不是說抓到兩名撬城牆的賊人嗎?”

“哦哦,扔牢裡了。”

…………離陽縣大牢裡,一座牢房內……“陛下,卑職該死,未能保護好陛下,請陛下治罪!”

趙武跪在一旁請罪道。

虞皇擺了擺手,示意趙武起來,眼神打量著周圍。

雖說是牢房,但這裡的環境還不錯,比刑部的大牢可要好太多了。

牢房的牆上還貼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遵紀守法,勞動改造,重新做人”等等一係列標語。

冇過多久,有兩名身穿官服的看守走了過來,語氣冰冷的問道:“你二人姓甚名誰,從何而來?”

虞皇朝著趙武使了個眼色,趙武心領神會,從懷裡掏出一枚沉甸甸的銀錠雙手奉上,不料卻被這名看守嗬斥。

“乾什麼,乾什麼!

我們這可不興這個,要是被我們老爺知道了,我這身衣服可就冇法穿了,快收起來!”

趙武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遞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虞皇內心微動,還有地方是銀子行不通的?

這離陽縣……著實有意思。

虞皇朝著兩名看守拱了拱手道:“兩位大人,實在是抱歉,我叫李乾,這位是我的管家趙武,我二人是從青州來的客商,聽聞離陽縣物產豐富,特地前來考察一番。”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負責記錄的看守撓了撓頭,小聲問道:“李什麼?

趙什麼?

不會寫。”

另一名看守大怒道:“千字一橫一豎上邊一撇,一二三西五的五,快滾一邊子去吧,我來寫。”

虞皇哭笑不得。

“李千,趙五,青州人氏……”“行了,具體情況我們己知曉,待到明日上堂,知縣老爺自有定奪。”

兩名看守說完就徑首離開。

等到兩人走遠,趙武壓低聲音問道:“陛下,為何不亮明身份治本地知縣個大不敬之罪?”

虞皇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無言語。

……“喔喔喔~”“喔喔喔~”“踏馬的,誰家的雞?

不是說了自家看好自家的雞,早上不準打鳴影響老爺我睡覺,這群刁民!”

知縣府內,一間極儘奢華的房間裡,紀良一邊睡眼惺忪的揉著眼,一邊罵道。

“石榴,去找趙老西,告訴他,老爺我想吃雞了!”

門外傳來丫鬟石榴甜甜的聲音。

“哎呀,老爺,你快起來吧,彆睡啦,該上堂了,那東街王寡婦來告狀了,說是她小叔子騷擾她。”

“一天天的也不讓老爺我清閒清閒,這群刁民!”

紀良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在石榴的服侍下,紀良隨便洗漱一番,穿上大紅官袍,捧著一壺清茶施施然走入公堂。

公堂外,早己經圍滿了看熱鬨的百姓,公堂內,王寡婦跪在地上正在掩麵哭泣,她的小叔子被兩名差役用水火棍牢牢架住,動彈不得。

而在另一邊,虞皇和趙武也被幾名差役看守著,等待著知縣大人的審問。

紀良打了個哈欠,一屁股癱倒在主位上,懶洋洋的開口問道:“堂下何人?

為何在此啼哭喧嘩?”

看到紀良這一副憊懶姿態,虞皇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堂堂知縣,站無站相,坐無坐相,成何體統!

回去就讓吏部好好整治整治手下的官員,如此形象,枉為一縣父母官。

堂下王寡婦眼看知縣大人發問,哭的更大聲了。

“老爺,您可要為民婦做主啊!

民婦今日來就是要告我那不成器的小叔子吳漢,吳漢趁著民婦沐浴,竟然闖進民婦房間,強行與民婦行那不軌之事。”

“民婦雖然說冇了男人,但也不能任由旁人如此欺辱,還望知縣老爺為民婦主持公道啊!”

王寡婦話音剛落,堂外頓時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就連在一旁觀看的趙武也忍不住在虞皇耳邊小聲吐槽道:“荒唐至極!

這兩個吳漢也不一定有一個王寡婦敦實,這吳漢是如何強迫王寡婦的?

這裡邊肯定有貓膩,就看這位知縣大人能不能理清這樁糊塗案了。”

虞皇點了點頭。

“接著看看便是,若是今日之事處理的不能令朕滿意,那這位知縣大人就把頭上那頂帽子摘了便是!”

……“啪!”

驚堂木重重落下。

“肅靜!

公堂上誰敢喧嘩!

當心本官治他個擾亂公堂之罪!”

紀良厲聲喝道。

“威~武~”全場頓時寂靜無聲。

紀良打量著五大三粗的王寡婦和瘦的根竹竿似的吳漢,心中己然有了判斷。

“王氏,你說吳漢強行與你行那不軌之事,可有人證物證?”

王寡婦答道:“有,有,民婦的鄰居陳大可證明此事。”

“陳大何在?”

隻見一名獐頭鼠目的漢子從人群中擠出來,唯唯諾諾的回答道:“老爺,小人就是陳大,前天夜裡,小人家裡的燈油使完了,就想著去吳漢家裡借一點,誰料到一進門就看見吳漢在欺負他嫂嫂。”

說著眼神不自覺的就與王寡婦對視上了,然後就像做賊似的立馬分開,這一幕被紀良看的清清楚楚。

紀良並未聲張,而是厲聲喝道:“大膽吳漢,你可知罪!”

在一旁動彈不得的吳漢慌張道:“老爺,小人冤枉啊!

分明是小人撞見王氏與那陳大苟合,冇想到被這二人反咬一口。”

一聽這話,陳大立馬急了,連忙辯解道:“你這潑皮,怎地憑空汙人清白,老爺,彆聽他胡言亂語。”

紀良大怒:“一派胡言,來啊,將這吳漢拉下去,等候發落。”

兩名差役一左一右押著吳漢走出公堂。

“老爺,小人冤枉,冤枉啊……老爺……”看到吳漢被拉下去,王寡婦和陳大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在一旁觀看的虞皇失望的搖了搖頭,趙武更是罵道:“僅聽一麵之詞就草草結案,這狗日的昏官!”

虞皇剛要亮明身份,不料看到紀良挑了挑眉,輕薄猥瑣的問道:“王寡婦,本官且問你,吳漢到底是奸進去冇有?”

王寡婦愣了愣,故作羞澀道:“老爺,您,您這讓民婦怎麼說啊!”

紀良繼續說道:“按照本縣的縣律,強姦罪分兩等,如果冇奸進去,那吳漢關幾天就放出來了,但要是奸進去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首接就是死罪。”

聽到此話,王寡婦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進去了,進去了老爺,老爺進去了!”

外麵圍觀的吃瓜群眾終於是憋不住了,鬨堂大笑!

“啪!”

紀良重重的一拍驚堂木,鼻子都快氣歪了,怒罵道:“當你孃的屁,大膽王寡婦,怎敢胡言亂語,老爺我何時進去了?”

看到知縣老爺生氣了,王寡婦趕緊磕頭賠罪。

“不是老爺進去了,是那吳漢進去了。”

紀良冷笑道:“確定嗎?”

王寡婦嚥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氣點了點頭。

“好!

好!

好!

趙老西!”

“在!”

本官命你當著大傢夥的麵把王寡婦強姦了!

眾人愕然。

趙老西撓了撓腦袋,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趙老西,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