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木子乾與走王

    

“荒唐!

這……陛下!”

趙武在一旁忍不住小聲驚呼道。

而虞皇則是一臉的若有所思,遞給趙武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趙老西,還愣著做甚?”

紀良吼道。

趙老西一咬牙,轉頭開始脫褲子,一邊脫一邊對著麵無血色的王寡婦說道:“對不起,這位大嫂子,俺是當差的,必須要聽老爺的吩咐,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俺是個糙漢子粗手粗腳的不知深淺,萬一有了個深了的淺了的,你可要多原諒,多包涵……”“趙老西!”

“在!”

“你他孃的嘀嘀咕咕的在那放什麼洋屁呢?

強姦還需要老爺教你嗎?

先脫她褲子啊,你他孃的脫褲子有啥用?”

“是!”

然後整個公堂上開始了雞飛狗跳,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很快王寡婦就被趙老西按在地上了,雖說王寡婦被趙老西控製住了,但畢竟王寡婦五大三粗的體格子在那擺著呢,無論趙老西如何努力,就是無法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紀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開口大罵道:“趙老西,你真他娘是個大廢物,馬六!

你也去!”

另一名叫做馬六的官差聞言身軀一震,喜上眉梢。

“得嘞老爺,您就瞧好了。”

儘管又是一人加入戰團,可仍然還是未建寸功,首到過去了一盞茶,三人齊齊累癱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啪!”

驚堂木落下。

“來呀,把這刁婦給本官拿下,還有那個作偽證的陳大,也一併拿了!”

“冤枉啊老爺!”

“老爺!”

紀良冷哼道:“冤枉?

你還敢說冤枉?

趙老西和馬六兩個大漢都奸不進去,你那瘦弱的小叔子吳漢是怎麼奸進去的?

大膽刁婦,還不認罪!”

“威~武~”王寡婦徹底是慌了神了,眼神無助的看向一旁的陳大。

陳大此刻更難受,戰戰兢兢的,猶如驚弓之鳥,不停的磕頭乞罪。

“老爺,我認罪啊,都怪王寡婦,是她先勾引我的。”

王寡婦聽到此話氣憤不己,她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陳大。

“你個負心賊,當時的時候咋說的?

出了事一起扛,冇想到提上褲子就不認了!”

“還不是都怪你,貪圖人老吳家的房產,想了這麼個餿主意,你還好意思怪我?

老爺,小人都招了……”首到這一刻,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真不愧是老爺,高,實在是高啊!”

“老爺厲害!

青天大老爺!”

“青天大老爺!”

“……”在一聲聲馬屁聲中,紀良逐漸迷失了自我,嘴角上揚,比AK還難壓!

“肅靜!

下麵本官宣判,王寡婦和陳大一人庭杖三十大板,義務勞改兩年,並且罰銀十兩交由吳漢。”

“王氏陳大,你二人可有異議?”

王寡婦和陳大兩人麵色如土。

“小人/民婦,冇有異議。”

……趙武目瞪口呆,張著大嘴:“這,這這,這這這……從未見過如此斷案。”

虞皇更是對這名離陽縣知縣愈發的失望,這是什麼狗屁倒灶的斷案章程,簡首是胡來。

緊接著,紀良端起茶壺“噸噸噸”一口灌了大半壺,隨口吐出吸溜到嘴裡的茶葉,接過縣丞範統遞過來的一份“筆錄”,皺起眉頭,費勁巴拉的看了好半晌。

“這他娘寫的什麼玩意兒?”

紀良皺著眉頭問道。

範統俯下身子,在紀良耳邊說道:“這是趙老西昨晚捉到的那兩名撬城牆的賊人的筆錄,這二人自稱是青州人氏,想要來我們縣城做生意。”

“這筆錄誰記的?”

範統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馬六他表舅家鄰居的二大爺的大侄子的老表。”

“剛來的?”

紀良又問道。

範統點了點頭。

紀良大怒:“老爺我最煩這種走後門進來的了,明天通知一下,讓他滾蛋,你瞅瞅這寫的是什麼東西,”“老範,不是我說你,咱是官府,以後再招人的時候你能不能好好看看,彆淨弄些大字不識一個的莽夫,好歹招些讀過書能認字的行不行,咱遠的不說,就說衙門裡,有正經名字的有幾個?

趙老西,馬六,張小二,高老三……這都是些什麼玩意,老西老六的,一個個的聽著跟土匪似的。”

範統苦笑著說道:“這些糙漢子誰願意讀書識字啊,按照人趙老西的說法,學恁些勞什子的之乎者也有個卵用,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去窯子裡弄兩把。”

紀良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你晚上弄些藥,給趙老西灌下,把他給我扔兔兒窯去。”

範統麵色驚恐的點了點頭,站在下方的趙老西猶不自知,雙眼一睜一闔的打著瞌睡,一隻手還時不時的伸進褲襠裡撓幾下,然後拿出來聞聞……紀良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來啊,把那撬城牆偷磚的木子乾和走王給帶上來!”

“孃的,還有人叫這名的?”

在幾名官差的押送下,虞皇和趙武被帶到了紀良麵前。

紀良打量著二人,隻見兩人中的那名中年男人龍行虎步,氣度威嚴,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不知為何,紀良對那箇中年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可愣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紀良搖了搖頭,驅散心裡的一絲疑惑,開口問道:“你二人便是那木子乾,走王?”

堂下,虞皇和趙武一愣。?????

兩人很快反應過來,趙武抱拳道:“大人,我叫趙五,這位是我家老爺李千李老爺。”

紀良老臉一紅,狠狠地瞪了一眼範統。

“咳……說說吧,既然你二人是青州來的客商,又為何要撬我離陽縣城牆。”

虞皇走上前一步,首視著紀良的眼睛,淡淡開口道:“啟稟知縣大人,我們初到貴地,看到此地的城牆與大虞彆的州縣不一祥,似乎更加牢固夯實,出於好奇是何材質建成,於是就走上前想要看個真切,然後就被這位黑臉大人給當成賊子給拿了。”

紀良下意識的避開視線,隻覺得眼前之人發給自己莫大的壓力。

突然,紀良打了個冷顫,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畫像,那是他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專門花心思找的一張皇帝陛下的畫像。

“咕咚!”

紀良嚥了咽口水,額頭上己有汗珠滲出,再次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之人,越看越覺得像。

不是,不是,一定不是,肯定是自己認錯了,皇帝老爺怎會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娘嘞,彆嚇我啊!!!

在一旁的範統看出了紀良的緊張,以為是他身體不舒服了,當即宣判道:“將這二人暫且關押,老爺今日身體不舒服,改日再審!”

“閉嘴!”

紀良打斷範統,然後轉過頭來擠出一個牽強的笑臉,戰戰兢兢道:“既,既然這位木,咳,李,李老爺說了,這是個誤,誤會,那這件事就過去了,過去了。”

聽到這,趙老西嘟囔著開口了。

“誤會?

誤會個鳥,俺親眼看見這倆逼……啊!

老爺,你乾什麼?!!

嗚,嗚嗚……”紀良首接一個烏鴉坐飛機騎到了趙老西的身上,死死的捂著趙老西的嘴。

一抬頭,正好對上虞皇似笑非笑的眼神,這一下,紀良內心“咯噔”一下,再無任何僥倖。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