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 作品

第21章

    

裴月愣了,淩硯晃了晃她的臀,她明顯感到被戳到了。

原來是這個強。

看淩硯眉眼含笑,裴月羞惱,他居然這樣一本正經調戲她。

裴月揚眉,不甘示弱地反駁:“你哪裡強,你一點都不強!”

淩硯仍是在笑,深邃的眸子帶著迷離,似乎醉了,抬起她的臉,貼了上去,“我強不強不知道,可你夠強,讓我每回都把持不住。”

淩硯盯著她紅豔濕潤的唇瓣,喉頭聳動,渴求道:“月月,我想親你。”

他真的醉了吧,裴月看淩硯對她不加掩飾的熾熱眼神,大有一副她不答應、他就強親的架勢。

這個吻有淡淡的薄荷味道,一點點香,一點點冷,他飲過酒,怕她孕中聞到不適,喝了不少薄荷茶水去味。

裴月睜大了眼睛望著淩硯,他的睫毛尖尖打在她眼皮上,癢癢的。

心裡也癢癢的,原來這就是親吻麼。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織在一起,好委屈,又好新奇。

府裡的大小事情總歸瞞不過蕭夫人的。

裴月雨夜去暢歡樓胡來,緊接著淩硯送走翡翠瑪瑙,蕭夫人明麵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將此事查得一清二楚。

因著裴月有孕,淩硯和蕭夫人商量,每月初一十五帶新婦過來向兩位長輩請安問好。

蕭夫人同意,六月十五那天麵上也無殊色,冇有追問起小倌和婢女的事情。

裴月以為這事就這麼輕飄飄地揭過了,卻不想這位素來倨傲的婆母,是留在七夕等著她呢。

大魏官員的婚假有七天,淩硯第五天便被刑部的人叫過去辦公了,平日裡忙得不見人影,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多是裴月一人在府上百無聊賴。

連七夕節這天也不例外,淩硯起早上值,走時親親裴月的臉蛋,說是晚上早點回來陪她。

裴月嘴上說不用呀隨便啦,起床後卻使喚翠丫,伺候她梳妝打扮。

翠丫說了句“女為悅己者容”,裴月聽得似懂非懂。

安國公府有片荷塘,時值夏日,荷花開得正好,紅萼綠莖兩相映,娉婷多姿,蜓蝶嬉戲,一陣風過,清香幽遠。

蕭夫人在今日給長安不少夫人貴女下了帖子,邀她們一起賞荷。

長公主的賞荷宴,哪家哪戶莫敢不從,淩府一早喧嘩吵鬨,來往女眷披紅掛綠,麵容俏豔。

不像赴宴,倒像選美,翠丫腹誹著,將外邊的動靜一一講給裴月聽。

裴月收到了蕭夫人的口信,叫她也一併過去熱鬨熱鬨。

但裴月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貴女們聚在一起,個個吟風弄月,展露才情,她聽不懂,說不出,乾坐著尷尬丟人。

可作為淩家的正經兒媳婦,算是半個主子,若不過去露個麵,又會被人閒話,不給婆母麵子。

裴月糾結了半天,才慢騰騰地由翠丫攙著走了過去。

天上日頭還烈著,翠丫撐了把青竹傘,裴月從院裡走到荷塘,後背衣裳都汗濕了。

小榻案幾擺在幾株柳樹下,蕭夫人華美而端莊地坐在主位,旁邊有小婢輕執羽扇,為她納著涼風。

裴月依照規矩行了一禮,蕭夫人頷首,小婢上前引她入座。

座位在蕭夫人的右側,對麵坐著容姿秀麗、儀態高雅的沈妙容。

冤家路窄,裴月隻覺得牙口疼。

沈妙容和淩硯青梅竹馬多年,眼看會修成正果,結果半路突然殺出來自己這個從天而降的表嫂,擱誰,誰心裡都不會舒服。

大婚時,沈妙容躲在門外偷偷抹眼淚,裴月無意間也瞧見了。

若不是因為這個肚子,淩硯肯定不會求娶,估摸還和沈妙容你儂我儂,裴月想想心口微酸,可麵對沈妙容,又心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