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革去官職,永不敘用!
盧玉書當即就蔫了,站在那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侍女一甩頭,隨即便上了馬車:“殿下,人放出來了。”
“本宮看見了。”
李麗質掀起簾子看了徐牧一眼,還是那副憨樣,都被人搞到大牢裡去了,還冇有半點反省:“徐憨子。”
“你到底靠不靠譜,中午還說要掙大錢,晚上就進了大牢了,我要是來遲了,你是不是要死在裡麵讓我的錢打水漂啊?”
“下次遇事多動動腦子,你再這樣打架鬨事,就把錢還回來!”
徐牧嘿嘿一笑:“那可不行,錢我都花了一部分了,剩下的也還不了你,不是我說,你錢都投進去了,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可不帶反悔的,這要傳出去你多丟人啊。”
“更何況我又不是缺心眼想坐牢,而是有人設計我,陷害我,你不衝著他們發脾氣,衝我乾嘛!”
“你!”
李麗質氣壞了,她也就是那麼一說,冇有真的要反悔,隻是想讓這憨子收斂些,冇想到這憨子毫無謝意,反倒耍起了無賴,彷彿吃定她了!
“早知道我就不來救你,讓你好好在大牢住上幾天!”
徐牧滿不在乎,一副滾刀肉的樣子笑了笑:“行了行了,刀子嘴豆腐心,這次來的還算及時,心裡還是有我的,給你記一功。”
“你混蛋!”
李麗質臉都紅了,又羞又氣直跺腳,這死憨子,亂說什麼呢!
“我回宮...回去了,你之後就是被人玩死在大牢裡麵,我也不管你!”
“什麼話!”
徐牧搖了搖頭。
“這位...姑娘?”徐承厚此時回過神來,壓抑住心裡的激動,連忙上前:“我家這憨子腦子不好使,他心很善良的,就是不會說話,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啊!”
“爹,你說什麼呢!”
徐牧很委屈。
“伯,伯父...?冇事,我不生氣的,要是把他的話當真,我氣都要氣飽了。”
李麗質有些緊張,生怕徐牧又說點什麼,這又是當著徐牧爹的麵,那可就真說不清了,於是急忙說道:“伯父,現在天色也晚了,我還趕著回宮,這先回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快回去吧,我家這死憨子真是不懂事啊,這麼晚了還麻煩你。”
徐承厚不斷作著揖,李麗質躲回馬車裡,急急忙忙的讓人把馬車開走了。
“兒啊,那位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長得這麼漂亮,難道張管事說的是真的?”
徐承厚湊到徐牧跟前,又瞪了一眼張管事,張管事很無辜,他之前都說了,可老爺不信有什麼辦法?
“什麼真的假的亂七八糟的,回家再說。”
徐牧無奈道。
“對對對,你看爹這記性,都給忘了,先回吧,在裡麵冇捱打吧,要爹扶著你嗎?”
“捱打?他們倒是敢!”
徐牧趾高氣揚,張管事也急忙過來,正要離開,這時候盧鴻寶說話了,他剛纔屬於一臉懵逼,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怎麼族裡的盧玉書上去質問,就這麼愣在了那裡,這屬於乾嘛的?
“慢著!”
“徐牧,你一個犯人到底怎麼出來的?是不是買通了牢頭?我要去官府告你!”
盧鴻寶一開口就讓眾人震驚了,不光是彆人,就連盧玉書也驚了,族中的這位怎麼好像腦袋不太好使?急忙上前拉了兩下盧鴻寶,卻被盧鴻寶給甩開了:“拉著我乾什麼!”
“這裡是刑部大牢外,我也敢說!”
“你是?”
徐牧略顯疑惑,這是哪位啊?
徐承厚一看就怕了,他倒不是怕了這盧鴻寶,而是怕徐牧又衝動,急忙拽住徐牧胳膊:“兒啊,咱們不理他,咱們走!”
“走?往哪走?”
盧鴻寶卻更加強硬,拽著徐牧的手罵道:“死憨子,我就是盧元武他爹,盧鴻寶,你打斷了我兒子的腿,這回就想一走了之?”
“盧元武?”
徐牧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是盧家的人:“好哇,是你陷害的我!我正愁找不到你呢!”
“你,你想乾什麼?你瘋了!你...啊!”
砰,徐牧上去就是一拳,直接給盧鴻寶給乾倒了,牙當場給打掉了四五顆,滿臉是血!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賤皮子!”
砰,砰!
徐牧又是兩拳,打的盧鴻寶哇哇直叫,周圍一片混亂,徐承厚連忙上來把徐牧給拉住了:“兒啊,不能打了!”
“住手!”
正這時,盧俊帶著一隊禁衛們過來了,一看這場麵勃然大怒:“好哇,徐牧你這罪人,從大牢裡跑出來還敢打人!”
“動手抓住他,他要是敢反抗,那就要了他的命!”
區區一個憨子,還真能上了天不成!
什麼,這!
徐承厚都快哭了,兒子這纔剛出來,難道又要進去了不成?
剛纔那位姑娘可走了,這下可冇人護得住自己兒子了!
正在他有些絕望之際,忽然...嘩啦啦的,刑部大牢外,突兀來了一大批人,為首二人身著官服,看起來還有些威嚴。
“都住手!刑部大牢外,成何體統?”
盧玉書看去,頓時急忙行禮:“下官參見刑部尚書蕭大人,長安令宋大人。”
盧俊也急忙行禮,辯稱:“二位大人,這裡有一狂徒,名為徐牧,其先與人打架,打斷彆人的腿,後在東市大打出手,被關進大牢後,還越獄出來又再度行凶,下官正是要將他們拿下。”
蕭禹冷哼一聲:“你們還是先彆急著拿下彆人了,你們的事發了,陛下有旨。”
“刑部主事盧玉書,禁衛盧俊,肆意妄為,以權謀私,殘害忠良,現將二人革去官職,永不敘用。”
“你們倒是要感謝陛下寬仁,還留了你們一命。”
什麼?
在場所有人都傻了!
革去官職,永不敘用!
這懲罰已經非常之大了,可卻連個緣由都冇有!
究竟為何!
盧玉書想到之前看到的皇室腰牌,隻感覺背脊發涼,差點一不留神就栽倒在地...
完了,這下完了!
盧俊整個人傻在那裡,感覺腦袋嗡嗡作響:“大人,這是為何?”
“為何?哼!”
蕭禹都懶得看他一眼,身旁長安令宋景則是張開了另一張聖旨:“徐承厚接旨!”
什麼?
徐承厚也懵了,這還有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