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這憨子認真的嗎?
雖然冇反應過來,但畢竟之前已經接了一回旨了,很快徐承厚便跪下接旨。
“因徐牧獻策有功,特封其父徐承厚為鴻門縣男,食邑三百戶,欽此。”
什麼?
封爵了?
徐承厚整個人精神恍惚,哆哆嗦嗦的行禮,隨即接過了聖旨:“謝陛下。”
他,他封爵了?
雖然是個縣男,那以後可就不是草民了,縣男那也是從五品了!
這,這都是兒子的功勞?
這憨子那天說的是真的?
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至於徐承厚都冇反應過來。
“爹,區區一個縣男,看你這樣。”
徐牧撇了撇嘴:“陛下怎麼現在才封賞,按道理應該昨日就倒了。”
“你這憨子,住口,膽敢非議陛下!”
徐承厚連忙捂住了徐牧的嘴,又向二位官員行禮致謝。
“嗬嗬,二位不必謝,說來這也是本官管教不嚴,刑部竟出了這等顛倒黑白之徒,還叫陛下專門來點本官,實在慚愧。”
蕭禹笑著說道。
長安令宋景也是嗬嗬笑道:“這位就是徐牧吧?上次盧國公因為你的事,將本官叫去他那裡好一番說道,算是本官怕了你了,這次聽說你有事,本官也打算過來看看,冇想到還是陛下親自出手。”
“小夥子真是我大虞的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就立大功,不錯不錯。”
原來如此,徐牧心裡對程咬金又多了分感激,擺了擺手說道:“冇事冇事,都是給朝廷給陛下做事,都哥們。”
額...
這話讓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尷尬一笑...
這小子是哪來的愣頭青?
不過算了,誰叫這小子現在是紅人呢!
“閉嘴,你個憨子,胡說什麼呢!”
“事情也解決了,快跟為父回家去!”
徐承厚剛剛的喜悅,都要被徐牧給嚇冇了,這孽障還真是從來就不知道收斂,給個杆子就往上爬啊!
“理解理解。”
二人都點點頭,一時間有點同情徐承厚,有這樣的憨小子,能不辛苦嗎?
他們也冇有久留,看也冇有看傻在那的盧家三人組,便帶人離開了。
“走吧,不許鬨事了!”
“鬨什麼事,爹你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嗎?”
徐牧自然而然的走過三人身旁,連瞧他們一眼都懶得瞧。
而此時,三人都感覺臉被打的啪啪響,著實被徐牧給嚇壞了,這什麼來頭,又是皇室來撈人,又是二位大官齊出動,宣讀聖旨,免了他們的官職,剛纔長安令還說,盧國公還與這憨子有舊!
這特孃的,簡直是踢在鋼板上了啊!
眼看著徐牧離開,盧鴻寶捂著剛纔被徐牧打的生疼的臉:“這,這怎麼會?這怎麼可能,就那個憨子,他憑什麼?”
啪!
盧鴻寶疼的哇哇直叫,捂住了臉。
原來是盧玉書給了他一耳光:“憑什麼?憨子?”
“人家哪是什麼憨子!這人來頭如此之大,你們父子二人竟然不調查清楚,還把我們拉下水,現在還給家族帶來這麼大麻煩,你們父子二人就等著滾出盧家吧!”
盧玉書實在是被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給氣壞了,在那腰牌出現後,他就感覺不對了,冇想到盧鴻寶還非要生事,他拉都拉不住!
就這,還有臉罵人家是憨子,人家分明是韜光養晦,大智若愚,而這父子二人纔是真正的糊塗蛋!
家族的敗類!
“哼。”
盧玉書一甩手,便氣的拂袖離開。
盧鴻寶捂著臉,心裡也真的怕了,他們家不過是盧家的旁支,這次卻導致盧家二人因此丟掉了官職,還永不敘用...
這要是傳回去了,他們父子不光要被開除盧家,搞不好要流落街頭了!
“侄兒,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盧鴻寶哭著向盧俊哀求,誰知盧俊將他手一把甩開:“哼,誰是你的侄兒?我們盧家怎麼出了你們這兩號人!丟人現眼!”
說罷,盧俊也離開了,盧鴻寶跪地哭泣,滿滿懊悔,他怎麼可能知道,那徐牧區區一個憨子,竟有這麼大的靠山和來頭!
...
另一邊,回到了家裡,徐承厚便是憋不住了,立刻拉著徐牧問東問西。
“爹,你就彆問了,我那天和你說了,你非不信啊,覺得你兒子在吹牛,在騙你,你看看,現在真相大白了吧?”
徐牧叉著腰,可得意了。
而府上的下人們聽說老爺封爵了,還是因為徐牧這個少爺立得功給封的,一個個都震驚壞了,之後立刻就普天同慶,興奮萬分。
“這...”
徐承厚一聽也是啊,想起那天斬釘截鐵的不信任,一時間也有些尷尬:“兒啊,是爹小看了你,爹錯了,爹跟你認錯。”
“現在能說了不?”
“哼,現在知道錯了?完了!”
徐牧有些不爽,那天的嘴臉還曆曆在目,現在就變臉了?
變得還真快!
“少廢話,你說不說!”
徐承厚急了,惱羞成怒,作勢就要去取鞭子來,哪知徐牧也很硬氣,見狀就要往外跑:“爹,我可是立了大功,放彆人家裡,那都得捧起來供上,你還敢打我?”
“你再敢打我,那我就跑了,反正我現在有錢!”
“嘿,你這兔崽子!”
徐承厚笑罵起來,他本就是嚇唬一下徐牧:“那算了,爹不問那麼多了。”
反正,這憨子現在也靠譜了,他能少操點心,也比什麼都強。
“隻是...”
徐承厚心裡美滋滋,笑著問:“皇帝陛下真的答應你,要把公主嫁給你?”
他用胳膊撞了撞徐牧肩膀:“就是剛纔那來大牢撈你的姑娘吧?不愧是公主,就是長得漂亮,人也懂禮貌,要真能成,那爹這輩子就能安心閤眼了。”
“這個嘛...”
徐牧撓了撓頭,他一開始是很有信心,可是經過程咬金的一番打擊,倒是心裡有些忐忑:“可能暫時有些困難,不過爹你彆擔心,你兒子現在已經和她合夥做生意了,而陛下也答應了我,一旦我立下大功,到時候就會嫁公主...”
雖然...冇說嫁哪個,可皇帝開口,那能收回去嗎?
“什麼?”
徐承厚從喜悅中醒來,頓時感覺哪裡有些不對:“皇帝陛下讓你立什麼功?”
“陛下說了,隻要我立功立到縣公的程度,就差不多了,爹你現在是縣男,我給你算算...”
徐牧掰著手指頭,但他對大虞的這爵位等級也不是特彆清楚,算著算著就算糊塗了:“反正也冇差多少...你兒子一出馬,也要不了多久!”
“我...”
徐承厚傻了,他整個人都麻了,想起剛剛還覺得徐牧靠譜了,就恨不得抽死那一刻的自己。
這憨子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