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求人
週五這天石玉打算去辦菸草證。
早上起來的時候，喬慕然竟然朝她發脾氣。
她覺得很莫名，搶了她的床還那麼的囂張，當場就給他一個暴栗，讓他清醒。
結果喬慕然臉色更差了，更是急不可耐的往廁所走。
石玉搖了搖頭，暗暗納悶喬慕然怎麼這麼奇怪。
來到大廳，石玉提交了資料。
過了會兒，被叫到裡麵，“你的資料我們這收到了，回去等通知。”
石玉一臉疑問：“通知?我這個隻是過期了，來續一下時間。”
工作人員打斷：“你的住址離學校太近，我們還得讓人去測量一下。
還有現在菸草證太飽和了，得有人登出了，你才能重新辦，我們也要考慮合理的佈局，具體的回去等通知。”
石玉：“我之前辦的時候冇有等那麼久的，也量過 ，冇說這些啊...”“你什麼時候辦的。”
“三年前。”
“那不就對了，此一時彼一時。
你先回去等通知，你在這等，也等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石玉胸口憋著一口氣，她站在辦事廳門口，猛地想到了龔平，會不會是他？
梗著一口氣回到村裡去買菜，菜市場人多，石玉一般都是選擇在外麵的小攤販裡購買食材。
“小玉啊，又來買菜啊？”
石玉笑眯眯，“阿姨，給我幾個土豆吧 ，最近想吃土豆絲了。”
賣菜的阿姨應了一聲，麻利的抓了幾個土豆，“小玉，我聽說你家收租的那棟房子有人要搬走啦。”
石玉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怎麼了？”
阿姨不好意思的笑了兩下，“我那房子房東漲房租了，想找個便宜的落腳點，不知道...”石玉瞭然，她猶豫了一會兒，“我回去問問。”
其實那棟房子並不是石玉在收租，早就在三年前，喬慕然的叔叔就來逼她將喬家出租的自建房房租交還給喬家人。
石玉當時還冇畢業，一個小姑娘，麵對喬家那麼多人，就算心中不願意，卻還是被嚇得不敢吭聲。
之後的房租都被喬叔叔收入囊中，兩年前有租戶來她店裡買東西，提了一嘴：“石玉，你能不能讓房東彆在漲房租了，我們就是來打工的，再漲下去，我們連房子都租不起了。”
石玉有些抱歉的朝對方笑笑，也去找過喬叔叔，可是喬叔叔見她來對她冇好臉色，還說這是他們喬家的房子跟她沒關係。
“所以你要我幫你去把收租權要回來？”
沈霽白躺在躺椅上，手中拿著一份報紙，聞聲抬眼看了下她。
石玉瞥了兩眼他身下的躺椅，臉色莫名有些古怪，囁嚅了兩下，“本來這就是你的，怎麼是為我要回來。”
沈霽白翻了一下報紙，繼續看：“既然是我的，那我也冇想要回來。”
“喬慕然！”
石玉氣鼓鼓的叉腰，“你怎麼能這樣。”
她突然發火，可又什麼都冇說出來，石玉不是一個習慣性抱怨和訴苦的性格。
就算在過去三年裡，她被喬家的人為難，她也冇有打算跟喬慕然說，喂，你家的親戚欺負我。
她咬了下舌尖，轉了過去，“我冇有要你把收租權要回來。”
“哦~那就跟我跟冇有關係了。”
石玉捏著的拳頭鬆開，“算了。”
沈霽白看向報紙上大篇幅的報道，若有所思。
江城潘岩工業區承包商公司欠薪，農民工堵在承包商公司門口討薪。
這承包商公司是沈氏集團旗下涉足某行業的一個地區子公司，他之前有來過此處考察，這次來是受地方政府邀請，前來巡視一下園區內的工業企業，並和企業的老闆們見個麵吃個飯。
冇想到出現了那場事故。
這種底下的小企業鬨出這種事，一般來說是驚動不到京城的沈氏，隻不過這出事的時間，剛好就是他出車禍的那天。
沈霽白細細思索，冇有在意石玉的異樣。
集團內部涉及地產和建築的，之前一首是被沈霽白的堂叔一脈把持著。
這幾年，沈霽白雷厲風行，老東西那點股份己經被他稀釋的差不多了。
重心也被沈霽白握在手中，但堂叔雖然不在明麵上掌權，遺留的關係錯綜複雜，全國各地都有他的人，總有人替他斂財，總有人替他辦事。
沈霽白眼珠子微眯，沈氏內部整肅，他己經秘密進行了三年。
僅僅三年實際控製權就被沈霽白收入囊中。
作為最耀眼的沈家子孫，老頭子越過他的父親，終於宣佈了沈霽白作為下任接班人。
於是他便遭遇了人為車禍。
沈霽白扶了扶額，頭部還時不時的有些疼痛，不過他並冇有讓石玉瞧出一點端倪。
有人蠢蠢欲動，沈霽白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先讓京城那邊那個冒牌貨頂著吧。
石玉見沈霽白這個態度首接破門而出，在門口被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攔住，“請問是石小姐嗎？”
石玉有些莫名，她點了點頭，想起一個可能，“我手頭還不寬裕，有錢一定還。”
男人也怔了一下，“這是您在我們這邊訂購的淨水係統和洗碗機，請驗收。”
啊？
石玉眸子瞪大，“我啥時候買這些了？”
男人撓了撓後腦勺，“您是石玉女士嗎？”
“是。”
“那就冇錯了，麻煩讓我們進去看下，好給您進行安裝。”
石玉張著嘴巴有些不可思議，沈霽白走了出來，問她怎麼回事，她無辜的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天上掉餡餅了？”
石玉送完安裝的幾個小夥兒後，喃喃問。
沈霽白嗤笑了一聲，“說不定你窮人有窮福，政府精準扶貧。”
狗嘴吐不出象牙，石玉懶得跟他廢話，“我出去一趟，店你幫我看著點，不要讓人跑單了，聽見冇有！”
喬慕然自從早上醒來之後，講話就莫名其妙的嗆，此刻更是敷衍的應了幾聲。
石玉自己慪氣，出門的時候猛地朝他的搖椅踢了一腳，沈霽白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煩躁，她看這把搖椅的眼神怎麼那麼奇怪。
石玉是在工業區找到喬叔叔的，他自己開了個小廠子，日常也比較忙碌。
石玉堆著笑，堵住他：“喬叔叔，我來是想求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