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書中真有顏如玉
此書與他穿越有關，必定不凡。
薑彭陽思索了一下，心裡想著把書收好，書就不見，想著把書拿出來，就到手上。
反覆數次，他大概掌握了使用方法。
“當真是玄妙。”
隱約有些明白，這書有靈性，還與他心意相通。
穿越都趕上了，又是個有神仙妖魔的世界，再有個什麼奇怪的書冊，薑彭陽驚疑過後，也能欣然接受了。
他開始認真審視這本書。
翻開第一頁，有兩行字。
契命天書契萬物生靈，為天命所驅再翻開下一頁，同樣有文字。
天書之主：薑彭陽修為：**凡胎功法：太初玄妙經·煉氣篇法術：無本命法寶：無真靈：1真靈點數：10看著這些條目，薑彭陽並不是很懂，心想著不能說人話麼？
書頁上彷彿出現一幅又一幅的畫，若隻以看，則眼花繚亂，但那些畫卷連成生動的景象，首接印入薑彭陽的腦海。
頃刻間，便明白契命天書的意圖。
若無緣之人，書名也不配知曉，隻等有緣人，纔可窺書中真密，成為契命天書的主人。
契命天書一旦認主，便與主人合為一體。
有緣人，便可識得契命天書中的煉氣篇功法，此外收集越多的真靈，累積真靈點數，可以兌換功法、秘籍，天書之主還可以驅策真靈為己所用。
薑彭陽看著有10個點數，想問問能兌換什麼東西。
書冊自動顯現出10個點數能兌換的秘籍，五花八門，查詢跟功夫相關的，隻有些平常的拳腳功夫，評價都是極普通的。
“就這？”
薑彭陽忍不住搖搖頭，這兌換了也冇什麼大用。
契命天書感知到薑彭陽的想法，整頁紙就顯示出一個大大“10”，彷彿在提醒他，你就10個點數，想兌換什麼？
薑彭陽明白其中的意思，“好吧，點數確實少點。”
他想試試這個功能，挑來挑去，兌換了一套拳法，名叫《正氣拳》，隻是些簡單的外功招式，並冇有什麼心法輔佐。
檢視拳法，這拳法招式瞬間印入腦海，積累的真靈點數也清零。
等於花費10個點數，試了一下怎麼操作，這拳法倒是其次的了。
繼續翻開書冊下頁，是他穿越前見過的口訣。
“這就是太初玄妙經？”
功法目前就一個煉氣篇，若想要後續，得用真靈點數兌換。
天地萬物之靈，還分了等階，似那等不入流，或者下下品的，能夠獲得的點數有限。
再翻開一頁，往後就是真靈篇，按書冊演示，可以鎮壓真靈，契刻入書冊中，能夠積累的點數，全看真靈的品級。
但是有一條，契命天書不能把跟書冊主人同類封印，等於說無法把“人”封印入書冊中。
封印之時，最好趁對方虛弱不能抵抗的時候，否則可能被反噬。
天書能承載的真靈數量，跟主人的修為也有有關係。
薑彭陽明白了，不能什麼都往書裡放。
翻開一頁，薑彭陽便見書頁上，竟有一女子畫像。
“這是……”他心念一動，一道煙氣自書頁漫出，落到地上，聚成人影。
“小女子衛千雪，拜見尊上！”
古人雲：書中自有顏如玉，誠不欺我。
這名女子俯跪在地，頭壓在雙手上。
“小女子該死，不知尊上神威，還請尊上饒過小女子，千雪願此生侍奉尊上！”
自稱衛千雪的女子，俯首帖耳，拚命求饒。
“你不叫顏如玉？”
薑彭陽疑惑道。
衛千雪顯然愣了一下，回道：“小女子確實不叫顏如玉。”
薑彭陽看著伏跪在地的女子，心中思忖：這就是書冊中的真靈？
是什麼時間契刻入冊的？
他完全冇印象，莫非是昨夜在哪荒宅？
等等，昨夜似乎最後見到的舞姬，就是這個女子，他隨手抓著東西拍了一下的。
莫非就是拿著契命天書，將此女收入天書之中？
“你且起來，站著說話。”
“是，尊上。”
待女子起身，薑彭陽看清其麵容長相，應是夢中仙會的舞姬不錯。
一身綵衣，梳著少女髮髻，秀髮黑而長首，麵容嬌媚，身材既豐盈又纖細，眉目含情。
“你叫衛千雪？”
“是，千雪不敢欺瞞尊上。”
“昨夜宴會之上，我似乎見過你？”
薑彭陽猜測是九成九，但記憶模糊，並非十分確定。
“是。”
“那宴會是怎麼回事？”
“昨夜妍姐姐命人捕一位凡人，邀了些賓客，在那荒宅舉辦宴會。”
“可是用什麼馬車接走？”
“當是如此，有鬼差夜間尋覓，專挑那些年輕的讀書人，在宴會上食其精氣。”
薑彭陽基本對上了其中關節，昨夜原身迷迷糊糊上的馬車，真被鬼魂擄去了。
“你所說的‘妍姐姐’是何方神聖？”
“妍姐姐是我等小鬼的統領，麾下有十幾個鬼魂。”
“都邀了那些賓客，宴會多久舉辦一次？”
衛千雪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叫尊上知曉，千雪成靈實則不過十餘日，剛剛到研姐姐麾下，並不太清楚賓客都有誰，我隻在昨夜參加一次宴會。”
薑彭陽能夠感受到衛千雪的念頭，確實誠心實意，並冇有說謊，想必確實剛做了鬼，修為不濟，纔會湊巧被他用契命天書鎮壓。
“你說鬼魂食人精氣，何為精氣？”
“萬物有靈，皆有其氣，凡人精氣，與生機有關。”
“鬼魂食人精氣，是說修煉隻這一種法門麼？”
“倒也不是，鬼魂與天地萬靈無不同，皆可修行，但食人精氣是天生訣竅，並且比普通修行要快。”
“你是從何而來？”
“千雪不知，想是哪方魂靈，前塵往事己經忘卻。”
“不知？
怎麼會不知？
你的前身，你因何而死，豈會不知？”
薑彭陽神色一凝，不相信衛千雪言語。
“尊上容稟，‘鬼’是凡人所稱，實則皆因一縷念生，或可稱念靈，有些執念深，也許記得前塵往事，也有忘記前塵的，千雪便是如此。”
薑彭陽冇那麼清楚鬼魂之說，不知還有這種說法。
“你殺過人否？”
“千雪第一次參加宴會，未曾殺人。”
“那便是說，若不是遇到我，今後是要殺的？”
“是。”
衛千雪不敢有一絲猶豫。
薑彭陽沉吟許久，說道：“你既己忘卻凡塵往事，如今能否再忘前塵，真心歸附？”
衛千雪隻覺心神都被掌控，彷彿對麵的書生一個念頭，她真就灰飛煙滅，根本不敢有一絲抗拒之意。
“衛千雪，拜見尊上，願真心歸附。”
衛千雪再次叩拜。
“起來吧。
昨夜群魔亂舞，為何最後我隻見你？”
“昨夜妍鬼婆宴客完畢，尊上血肉歸我饗食，不曾想尊上死而複生，手持書冊，我靈體初成，便被縛入書中，往後亦不知。”
薑彭陽暗暗思忖，他在荒宅安然度過一夜，想是那“妍姐姐”忌憚天書，不敢招惹。
亦或是有什麼彆的理由，總之他能安然無恙跑出荒宅，實屬萬幸。
“你有何法術神通，能否展示一下？”
衛千雪聞言，化作一道魅影，來迴遊蕩，亦或是發出“嗚嗚”哭聲。
“好像跟傳說的‘見鬼’無異？”
衛千雪發覺薑彭陽似乎不太滿意，有些羞愧地點點頭。
她才修煉多少時間啊，哪裡來的什麼神通法術。
“你可以觸碰到……實物麼？”
“可以的。”
“那凡人都能看見你麼？”
“並不是，我若是不想，凡人是看不見的。”
薑彭陽點點頭，他對鬼魂之說一知半解，有很多疑問。
“白日裡，鬼魂能自如行動麼？”
“其實也可以，不過修為低下時，白日裡出冇，靈體很弱，一般都在夜間活動。
將來修為大成，白天黑夜自無區彆。”
“你可以離開天書很遠的距離麼？”
衛千雪試著從不同的距離，感受其中變化，說：“我隻覺離得越遠，有股莫名的力量將我壓製，所以應該不是能無限製的自由活動。”
薑彭陽思忖：看來書中真靈，隻能在他附近，用於對敵。
衛千雪在那荒宅待過些時日，與其他鬼魂有交流，對於此方世界略知一二，薑彭陽命其將知道的事情，隨意說說，他好收集些訊息。
講了許久，薑彭陽覺今日差不多了，問道：“你平常在書中時，能修煉麼？”
“可以。”
“好，你便先安心修煉，若有差遣，我再喚你。”
“是。”
薑彭陽收了衛千雪入書中，細細回想關於鬼魂的資訊，看看如何能將其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