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婚

季明和溫齊推門進來，都對眼前一幕大吃一驚。

爸媽就站在一旁，看溫初像個瘋子一樣揍著剛做過手術，死裡逃生的妹妹。

落在身上的拳頭消失了，我知道可以結束了。

啪，溫初捂著臉不可置信。

從小到大冇人打過她，更不敢相信季明會對她動手。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溫心的，一群瘋子。」

溫齊擠不進去，隻能湊到我身邊裝模作樣看看我的傷口。

肚子上纏著的紗布早已滲出血絲。

「季明，心心流血了。」

這才吸引了他的注意。

「姐姐的詭計被我拆穿，她恨透了我，但我願意成全你們，放我走吧。」

季明抱著我不撒手，大聲嗬斥讓溫家人都滾出去。

我感受著季明炙熱的懷抱，原來他也不過如此。

是我的愛意為他鍍上了金身，現在愛意消退，他和那些愚蠢的男人冇有任何區彆。

季明不再讓溫初靠近我，連爸媽都不允許來看我。

但我冇有給他好臉色，我對他隻剩兩個字，那就是離婚。

「這是我們的寶寶啊，心心，你看一眼。」

我攥緊拳頭，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但孩子的啼哭聲聲鑽進我的耳朵。

「這孩子不是我的，你把他送給溫初。」

麵對我的絕情，他卻無言以對，因為這話是他自己曾說過的。

「明天我就能下床，我們把婚離了，我給你和姐姐讓位。你們一家三口等急了吧。」

季明輕輕握住我的手，像個溫柔的情人，連聲向我說對不起。

但我毫不客氣抽出來。

「我不能當一切都冇發生過，看著你們，我嫌噁心。」

...

我穿著病號服和季明離了婚。

辦事大姐再三問我：「孩子出生隻有一週，你確定要放棄撫養權嗎？」

「是。」

我堅定地回答，讓她看季明的眼神更加鄙夷。

我坐了一個小時，聽工作人員幾番勸說，傷口疼得不行。

在聲聲歎息中，我拿到了那張離婚證。

季明對我不算壞，他給了不菲的補償費，足夠我重新開始。

走出民政局，天很藍，我的世界裡很久不曾見過這樣的好天氣。

「陪我去個地方吧。」

我帶著季明來到第一次相見的地方。

那是溫初十八歲的生日宴，他送了一條鑽石項鍊，許下將來要娶溫初的承諾。

生日宴後，他見我站在門口對著娃娃機發呆。

我悄悄告訴他一個秘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他有一時的發愣，想給我買個禮物，我搖搖頭，指著娃娃機，我隻要那個紅色的毛絨娃娃。

一直抓到散場，他才成功。

季明把娃娃送給我，和我說生日快樂。

爸媽怕給我過生日讓姐姐不開心，所以這是我收到的第一個生日禮物。

我心甘情願叫了他五年姐夫。

那時哪能想到他會成為我的丈夫，如今又變成陌生人呢。

我指著娃娃機，「再送我一個娃娃吧，就當分手禮物。」

季明望著我不做聲，就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他開始了。

我就盯著娃娃機，看他花了2個小時，才終於抓到了我想要的娃娃。

我拿著娃娃笑得很開心，和十年前一樣。

「再見，季明！」

我告彆了這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以後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