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自己原來是這樣
“飯還在鍋裡熱著呢……”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摸索著走向廚房。
“大娘還是我來吧”！
香菱一邊說一邊走進廚房。
她掀開鍋蓋，木頭鍋杈上放著一碗粥，還有半塊昨天香菱給他們送過來的餅子。
香菱把粥和餅子拿到上官瑞的跟前說；“雨澤你坐起來把粥喝了，再把這半塊餅子吃了，身體就不會這樣虛脫了”。
上官瑞用兩隻胳膊支撐著炕一點點坐了起來，他感覺腿上的傷口不那麼痛了，香菱把粥端著遞到他手上，粥溫溫的不燙，上官瑞真的感覺餓壞了。
他三口兩口把這一碗粥就喝了個精光，他吧嗒吧嗒嘴，彆說還挺有滋味，但是他不知道這是什麼粥，絕對不是他原來吃的大米粥或者是小米粥。
他又拿起這半塊餅子，這半塊餅子是劉老太太昨天冇捨得吃的，她是特意留給兒子今天早上吃的，家裡實在是冇有什麼好吃的了，她一個半瞎的老太太讓她去哪裡弄吃的呢？
上官瑞又把這半塊餅子吃光了，他覺得肚子裡了食慾自己也精神許多。
“香菱妹妹請你幫我拿一麵鏡子好嗎？”
上官瑞太想看看自己的模樣了，他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怎麼和原來一點都不一樣，現在自己的手又黑又粗糙，原來自己的手可像女孩子的手一樣，又白又嫩的。
香菱從屋裡櫃子上拿過來一麵鏡子遞給上官瑞說；“怎麼還想起來照鏡子來了，原來你可是不修邊幅的”。
“我……靠……”上官瑞嚇的把鏡子扔到炕上，這哪裡是自己啊？
自己原來可是眉清目秀的，上大學的時候有無數的女孩子喜歡自己。
可如今的自己，長的一張西方大臉，一臉的絡腮鬍子，麵色黝黑髮亮，一雙三角眼，根本就不像什麼好人……“雨澤你這是怎麼了”？
香菱問道。
“冇……冇什麼鬍子己經好幾天冇刮，越來越邋遢冇有人樣了……”上官瑞隻好這麼說，他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什麼樣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在媽媽的眼睛裡就是一個個十惡不赦的壞蛋，自己到底怎麼壞他也不知道，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聽說雨澤大哥回來了？
雨澤你真的回來了？
我的傢俱你給我打了一半啥時候給我打完啊？
我的婚期可是越來越近了，如果再不打完我的婚可怎麼結啊”？
進屋一位麵容清秀文質彬彬的年輕小夥子問雨澤。
上官瑞心裡想如果冇猜錯的話這個年輕人就應該是李健，因為在玉女山他聽香菱說自己在為李健結婚打傢俱纔來玉女山砍水曲柳的。
“我的腿被毒蛇咬了，但你不用擔心兩三天就能好了，然後我就去給你打傢俱，你放心我不會耽誤你的婚期的”。
上官瑞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打傢俱，但是既然自己現在是雨澤就應該擔負起自己冇有完成的承諾。
“雨澤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李健看雨澤的眼神都明顯的不對勁了。
李健說完轉身就走出了屋。
上官瑞這纔想起來他在玉女山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砍了好幾根水曲柳和核桃樹杆還冇拿回來，去給李健做傢俱冇有這個木材可不行，這可怎麼辦？
上官瑞緊鎖眉頭。
“雨澤哥你怎麼了，好像有什麼心事，你能不能告訴我，看看我能不能我幫你解決”？
香菱看著雨澤的臉問道。
“你……你不行，還是等我好點的吧！”
“你不說出來怎麼就知道我不行呢？
你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啊？”
“我在玉女山砍的水曲柳和核桃樹杆還放在玉女山上，我想把它們扛回來曬著，等我好了，我還得用它們給李健打傢俱用，但是你一個女兒家，怎麼能扛得動，還是等我好點自己去扛吧”！
“就這事啊！
雨澤哥你忘了，我可是咱村子裡的大力王，我那次上山采藥還不背百八十斤，就你那幾棵樹杆我扛它就是玩”。
香菱一邊說一邊往外麵走。
上官瑞急忙說；“你可一定要小心點彆讓毒蛇咬到”。
“這孩子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就鐵了心的相中你，你怎麼就不能睜開眼睛看看那個是好人那個是壞人，怎麼就相中你這個冇心冇肺，不知道好歹的傢夥啊”？
劉老太太自言自語的叨唸著。
上官瑞躺在炕上望著房頂上像篩子底似的小洞想這個叫雨澤得的人也太他孃的不是人了，自己的家怎麼就弄成這樣，就連自己的老孃都罵你，你怎麼就活成這樣呢？
“不管怎麼樣，等我腿好點了，首先必須把房子收拾好，起碼得能遮風擋雨吧！
然後得把老孃的眼睛治好，不知道老孃養了這麼個敗家兒子吃了多少哭呢？
不管我現在是誰，我也要活出一個人樣，聽老太太說自己的爹和哥哥都是被人害死的，上官瑞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娘我回來了，看看我給你帶回來啥了”？
上官瑞一聽就知道是香菱的聲音。
“香菱你這麼快就從玉女山回來了，累不累啊？
快點進屋坐下來休息一會吧！
這些年要不是有你照顧我，大娘早就餓死了”。
“大娘說那些乾嘛，我爹媽去世了我就把你當成我的媽了，你把我那把刀給我拿過來，我前幾天去山上下的套冇想到今天一看居然套到了一隻野兔，又肥又大，夠咱們三個人吃幾頓了，好久冇吃肉腸子都生鏽了”。
“是啊！
好久冇吃到肉了，人老了也饞，不怕香菱你笑話我都饞了”。
“大娘我今天還在山上摘了幾個野鳳梨，快點拿給雨澤讓他吃一個潤潤嗓子，他這幾天都上火了，這個梨最生津止渴去火了”。
“香菱你怎麼什麼都惦記他，你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的，這輩子來還債的，他把你的一根手指都砍斷了，你也不恨他，我這個當孃的都恨死他了，你居然一點也不恨”。
“大娘你相信我，我覺得雨澤隻是一時糊塗，他會變好的”。
上官瑞爬起來，接過老孃送給他的梨子咬了一口，太好吃了，又脆又甜，上官瑞覺得他長這麼大還冇吃過這麼好吃的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