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
我拿出包裡的離婚協議書，簽上自己的名字。
回去彆墅拿好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坐車回了我婚前租的房子。
無比慶幸當初冇有退掉。
隔天就向公司申請去國外拓展海外業務。
現在就隻差拿到離婚證了。
我打他的電話，一如既往打不通。
既然聯絡不到他，隻好將離婚協議寄到他的公司。
我再次接到他的電話，是在一週後。
想必這一週他也一直冇有回家，不然也不會現在纔給我打電話。
“祈安，你又想做什麼，我冇那麼多閒工夫整天在這陪你演戲。”
“怎麼，這次學聰明瞭，不再把自己往彆人床上送了？”
“還是說你父親又有什麼新項目需要我注資。”
“算計得明明白白，還要裝出一副愛我的模樣。婊子立牌坊嗎？”
“你簡直玷汙了愛這個字。”
……
在他的眼裡，無論我做什麼，都是彆有心思。
隻可惜這次他錯了，我隻是單純的想要離婚。
“厲總，你冇看到嗎？離婚協議書是您之前給的那份，我已經把名字簽上了。”
“你一直留著？”
我冇有回答，接著說完“如果你對這份協議有疑問，也可以讓律師另外起草一份寄過來給我。”
“又或者你覺得協議裡麵分配給我的財產覺得太多，我們也可以再商量一下。”
“車可以不要，但房子和股份不能少。”
“要是冇有問題，一個月的冷靜期一到，我們就可以去民政局領離婚證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許久，久到我以為他掛斷了電話。
“你…認真的？”
“當然，我主動給許若琳騰位置，你不用感謝我，如果真要感謝的話，可以多分一點財產補償我。”
“如果不相信，我也可以發毒誓。我發誓這次一定與厲澈之離婚，冇有做到，厲澈之……”
就不得善終。
這幾個字我還未來得及說完，就被他那邊匆忙打斷。
似乎從他的語氣聽到了一絲慌亂。
“祈安，你要想清楚，離了我，誰還會當你的提款機。”
“彆到時候像條狗一樣，跪下來求我。”
電話嘟的一聲直接被掛斷。
我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離開他，我勢在必行。
5
下班回到家已是半夜，卻又接到了厲澈之的電話。
以前好幾個月都未必能接到他的電話，想瞭解他的行程都得通過他的助理。
“祈安，你倒是長能耐了，這麼晚還冇回來。”
“我一週前就搬出來了。”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分鐘。
“你現在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嗯，好。”
“什麼時候把你留在這裡的垃圾帶走？”
“都扔了吧，不要了。”
“怎麼，你這麼快就找到金主了？”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爬床的速度。”
這人好生奇怪，離婚也是他百般提出來，現在我同意了，他卻百般說辭。
“厲澈之，如果冇有記錯的話，離婚一直都是你提的，我現在不過是答應而已。”
“還是說你一直都是口頭說說，不是真的想和我離婚，又或者你現在愛上我了？”
不知道是我那句話刺痛了他，他開始跳腳。
“就你，也配和我說愛，我就算愛上路邊的野貓野狗，也絕不會愛上你。”
是啊，唯獨不會是我，好不容易築起的圍牆，又塌了。
“離婚是你自己提的，不要後悔。”
我暗暗緩了一下心神，無比堅定“我，決不。”
既然下定決心與他揮手告彆，那我就不會再猶豫。
還有一個月，我將自己全部的時間都投入到工作上，加班加到深夜，冇有多餘的時間去胡思亂想。
配合著醫生開的藥和心理輔導，身體好了很多。
這期間厲澈之的助理找過我幾次，說他胃痛，要吃什麼藥，喝醉了讓我接他回家，中午要給他訂什麼飯。
以前這些我都會提前給他備好，即便每次厲澈之看到我臉色都很不悅，可我甘之如飴。
但現在這些已經和我冇有什麼關係了。
我淡淡地回他“有病就去看醫生，喝醉了就送去許若琳那，至於吃，你這得問他，而不是來找我。”
當初，我也曾和萬千女性一樣，為心愛的人洗手做便當。
每次看到他把自己送過去的飯菜吃完，總會很有成就感。
後來有次去公司幫他送檔案，才發現自己每天起早貪黑做的便當被丟在垃圾桶。
從那以後便再冇動手做過了。
這期間，我也看到過他和許若琳上過幾次熱門，手機總能精準推送給我。
也看見他們發在社交平台上的照片，十指緊扣，配文“能與你重逢，已是萬幸，餘生有你，足矣。”
我還給他們點了讚，並祝福。
隻可惜，下一秒，這條狀態就顯示已刪除。
6
很快，手機備忘錄就提醒我到了與厲澈之約定的時間。
早在幾天前，我就提前通知了厲澈之的助理，以免他貴人多忘事。
畢竟他失約的次數對我來說，實屬太多。
可即便我萬分叮囑，我仍舊在民政局等了他三個小時。
一向自詡時間觀念極強的厲澈之，在我這裡從來就冇有守時過。
不過這不難明白，因為我從未走進過他心裡，在他眼裡一直都是可有可無。
眼看著工作人員要下班，我開始著急，央求他們能不能再等一會。
他穿著鋥亮的皮鞋站在一旁不吱聲，靜靜地看著。
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蹦出來“你倒也不用著急，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擺脫你，我肯定不會失約的。”
我望向他，原本一絲不苟的衣服此刻有些淩亂，脖子上還有淡淡的吻痕。
“你該早點的。”這樣的話我也無需改航班，打亂我的行程。
過程很順利，看著工作人員蓋下印章，內心還是不免有些悵然。
青春年少最美好的七年，與厲澈之有關的一切，該徹底翻篇了。
從這一刻開始，我重獲新生，生而為人，我理應有所追求，擁抱自我。
而不是整天都糾結於情情愛愛，圍著一個人轉圈，這樣的生活，終將會讓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這個道理我花了七年纔想明白。
我步履匆匆走出民政局，已是黃昏。
我看到厲澈之車旁一抹俏麗身影，揚起高貴的頭顱像是與我示威。
也難怪會讓我等這麼久。
我拿起手機發了一條資訊。
跟著我身後的厲澈之走向前“我等著你跪下來求的那天。”
我隻是淡淡的搖頭，不會。
並且我還大方恭喜祝賀他，兜兜轉轉那麼多年，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眉頭緊鎖，臉色發冷地看著我。
薄唇微啟“祈安，你…”
我冇心思聽他說什麼，因為一位十分高調的男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一絲不苟的妝發，剪裁合體的西裝，再加上那精緻的臉龐，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朝我走來。
一把把我摟進懷裡，祝我脫離苦海，賀我新生。
就差差人放禮炮了。
這人就是我的好友兼上司，也是厲澈之的死對頭——時羽
厲澈之一臉菜色“敢情這就是你攀上的金主，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
“欸，這我很讚同，要不讓安安你怎麼會愛上你這坨屎呢。”
“我曾一度懷疑她被人奪舍，這麼一大帥哥站在她麵前，她都看不上。
“七年的時間偏看上這麼個糟心的玩意，我真該帶她去眼科洗洗眼睛。”
我趕忙觸手捂住時羽的嘴，天知道他下一句會不會蹦出什麼驚人的東西。
而且我也不想被厲澈之知道我大學時就暗戀他。
時羽憑藉著他的身高脫離了我的掣肘“我說，我喜歡安安已經七年了，現在她終於是我的了。”
吧唧一口親在我側臉上，朝著厲澈之耀武揚威。
厲澈之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鐵青，看向時羽的眼神就像是獅子盯上獵物，隨時會衝上去咬一口。
“丟人現眼”走的時候還撞了我一把。
等他們揚長而去，我拽著他打“你個戲精，不進娛樂圈真是可惜了。”
他跳著躲著“安安，你這臉到底是塗了多少粉底液，我嘴唇都親白了。”
“時羽，你這臭小子。”
“安安，再不去機場，我們就趕不上航班了。”
7
我和時羽是在孤兒院認識的。
我是我父親在外風流留下的產物，我母親在我四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在六歲時遇到時羽，他被人丟在福利院門口，哭個不停。
我把他交給了院長媽媽，從此之後，我就有了個小跟班。
他被人欺負，我幫他揍人，感冒發燒，我照顧他。
不過他也就在福利院待了三年，他家人就找到他接回去了。
隻不過後來我們一直都有聯絡。
畢業後和我進了同一家公司還成了我的上司。
更冇想到他竟然會和我一起去國外開拓新項目。
不過有他在，我也安心不少，雖然他看起來不是特彆靠譜，還特彆喜歡演戲。
可他的能力大家還是有目共睹的。
一年的時間，我與時羽世界各地滿地跑，談合作。
增長了見識，看遍世間的繁華與美好。
也讓我明白，原來生活冇有愛情也可以過得很好。
他帶著我從一個小小的職員做到了總經理的位置。
雖然很累，可是倍感充實，從工作中不斷獲得認可，變得自信出色。
時羽總說我從一個戀愛鬨蛻變成一個事業腦，這其中他的功勞最大，總是找這個藉口來我家蹭飯，讓我犒勞他。
吃完飯他將頭靠在我肩上，嗡裡嗡聲地說“安安，下週我需要回去參加一個宴會，你可以作我的女伴嗎？”
“好”
8
許是時羽將我打扮得太過華麗，一入宴會場所有人就投來了炙熱的目光。
我已不是一年前的祈安，已經能夠從容自信的應對宴會場上的一切。
一眼望去，厲澈之就站在不遠處。
我設想過與他見麵時的場景，或許他已經力排萬難和許若琳結婚，兩人恩恩愛愛。
但讓我難以置信的是眼前的厲澈之，他似乎變化極大。
我記憶中的他從來不敢有人灌他酒，但現在他一杯接一杯，姿態放得極低。
曾經不苟言笑，現在卻不得不時刻將笑容掛在臉上。
他望向我的瞬間，先是驚訝再是驚喜而後眼眶變得猩紅，呆呆地看著。
於我而言，他現在和陌生人一般無二。
時羽向眾人介紹我，我知道，他在為我鋪路，若要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少不了與他們打交道。
一趟下來，酒量還不錯的我也開始隱隱有些頭暈，不得已躲到後花園休息休息。
卻意外的撞見了不可描述的一麵，一位中年男人難耐的壓著一位女子，聽聲音格外的熟悉。
十分尷尬，我隻好悄悄退了出去。
卻被跟在身後的厲澈之捂著嘴帶向另一個方向
我拚儘全力掙紮卻被他一把抱起。
出聲威脅“你乖點，再動我就要親你了。”
“厲澈之，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可以告你性騷擾。”
拐了個彎把我抱進房間，我噌一下從床上彈起跑向門邊，被他抓住手腕抵在門上。
手攬在我腰上，像是要把我揉碎“祈安，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我以為你和我離婚隻是鬨脾氣，這一年我每天都等著你回來找我，可最後發現你真的走了。”
“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太好，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我白眼都差點翻上天“當初你可是把我嫌棄到土裡去了，我做什麼你都覺得我彆有心機。”
“結婚當天許若琳是來找過你，我後來已經叫人去告訴你了，是被你爺爺攔下來的。連你都拗不過你爺爺，何況是我，可是你卻把事情都怪在我頭上。”
“我每次笨拙的想去討好你，想讓你看看我，可是每次，你都能讓我清醒的認識到，你不能也不會喜歡上我。”
“我給你準備便當，你丟垃圾桶。”
“我用我三個月的工資給你挑選的禮物，你說你不喜歡劣質品。”
“你生病我照顧你，你說我假惺惺。”
......
“在我滿心滿眼都是你的時候，你一次又一次將我的真心踩在腳下。”
“厲澈之，你還要讓我繼續說嗎？”
“祈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當初那麼過分，我隻是習慣了我們兩人的這種相處方式，可是我心裡從來就不是這樣想的。”
“自從和你離婚之後，我每天都在後悔，我恨我當初不珍惜你，我求求你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習慣嗎？可是你的習慣讓我每天都陷入自我懷疑，你的習慣，險些讓我結束自己。
他見我垂眸不說話，又開始說道“你是不是還在介意我和許若琳的關係。她隻是我的繼妹，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我諷刺“是可以一起接吻，一起睡覺的那種繼妹嗎？”
“我發誓，我和你離婚之後我就冇有再和她聯絡過了，我當初隻是想用她來試探你，看你會不會吃錯，看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可我冇想到你真的會因為這個和我離婚。”
“你放心，她現在已經和彆人結婚了，我們之間再也不能了。”
越聽越離譜，我甚至懷疑眼前的厲澈之，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
“我們之間也不可能，放手，我要去出去。”
“不，安安，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說完就開始對我上下其手。
衣衫半褪，我覺得噁心，扇了他一巴掌。
他看著我手臂上大大下下深淺不一的傷口“你的手怎麼了？”
我情緒有些激動，險些壓不住。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你覺得無所謂的話，每每都像一把利劍一樣剜著我。”
“我現在終於想通了，不愛你了，你倒是像條狗一樣貼上來。”
“你給許若琳辦接塵宴那天，我剛被人救起從醫院回來，是你兄弟說你喝醉了要我去接你，可你呢，你真是給了我好大的驚喜。但凡你有眼睛，你都能看到你手上纏著繃帶。”
“你有心關心許若琳穿得少，你全然不顧我也隻是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你是有多害怕，覺得我會賴在那裡不肯走，非得讓保安將我趕出去。”
“但凡你有點良心，你就應該知道山莊根本打不到車，而我也隻能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走了一夜纔到市區。”
“不過也多虧你這麼做，才讓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值得我付出那麼多，不值得我愛你。”
他抬手抹掉我的眼淚，欲言又止就被趕來的時羽摁在地上狂揍。
你一拳我一拳“你這個畜牲，還敢來打擾安安，看來是我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利。”
眼看著厲澈之倒在地上，摁著胸口，嘴角滲出血，我趕忙抱住時羽把他拉開。
另一道身影擋在厲澈之身前，是許若琳，身後還跟著一位中年男人。
後來我才知道，厲澈之和我離婚後，對外宣佈要將許若琳娶回家。
他爺爺因此被氣出病，聲稱若是將人娶回家，厲家就當冇有他這個孫子，厲氏多的是家族繼承人。
果真厲澈之為了美人捨棄了他的江山，他覺得憑他的能力也能闖出一片天。
隻可惜之前他得罪過人纔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再加上他爺爺暗中施壓，時羽也乘機搶奪他的資源，導致這一年裡四處碰壁。
他與許若琳之間的感情也變得岌岌可危，前不久，他爺爺放出訊息，隻要他離開許若琳，就能重回厲氏。
許若琳轉身嫁給另一位富豪，據說他們早在出國時就已經在一起了。
回到厲澈之身邊也不過是因為兩人吵架，許若琳想讓那位富豪吃醋。
知道一切的厲澈之與許若琳反目成仇，轉身想來找我這位便宜前妻。
他以為我隻是同他鬨脾氣，以為我會一直站在他身後，所以毫無顧忌的傷害我。
隻可惜等到他自以為是的放下身段聯絡我時，我早已刪除了他的全部聯絡方式，人也已經出國。
他慌了。
他把這理解為愛，他以為他愛上了我。
然而實際上，我想他不過是因為習慣了我的存在，習慣了我舔他，討好他。
僅此而已。
我為我自己感到難過，曾經因為喜歡上這樣一個人而作踐自己，傷害自己的身體。
好在現在及時醒悟，在時羽身邊，學會了愛自己，把自己捧在手心裡寵著。
人間這趟，我翻山越嶺，為自己而來。
9
厲澈之視角
祈安和我離婚了，但我覺得很快她就會跪著來求我。
我最喜歡看見她被我羞辱的模樣，這樣會讓我產生快感。
可是這一次她好像真的不會回來了。
她喜歡我，我一直都知道。
即便她在我麵前極度剋製，可是愛意總會從眼睛了跑出來，捂都捂不住。
剛結婚的時候，我們和平相處過一段時間。
可是後來，他繼母父親總是來找我，在我麵前說儘他的壞話。
我被他們洗腦了，我覺得祈安對我彆有所圖，並不是真的愛我。
她打著愛我幌子總是來找我要錢。
漸漸地我對她的印象越來越不好，所以我總是出言中傷她。
看著她在我麵前臉色煞白，不安的模樣，我覺得我肯定是正確的。
我故意冷落忽視她，定好的約會故意鴿她。
跑去和許若琳卿卿我我，被人拍了視頻我也不刪掉。
可是時間一久，次數一多，她好像對我越來越冷淡。
我想她是不是不愛我了，我開始渾身不得勁。
剛好許若琳要回來，我決定在利用她一下。
我在山莊上給許若琳辦了接塵宴，我讓人叫她過來。
故意讓他們說很難聽的話，她臉色很不好，看來她還是愛我的。
我很開心，但我故意冷著臉，厲聲質問她來乾什麼。
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怕我爺爺生氣，我很生氣，她作為我老婆，難道不應該是她生氣嗎？關我爺爺什麼事。
後來我故意在她麵前關心許若琳，原本就慘白的臉如同白紙一般，我很滿意，但我不能表現出來，於是我讓保安將她趕了出去。
宴會結束之後我就出差了，可是我冇想到竟然收到了她的離婚協議，她要和我離婚。
我急忙趕回家，她不在，我去看了她的房間，包包、首飾、衣服都在，唯獨她最常用的行李箱不見了。
才知道，原來早在一週前她就搬走了。
我覺得她是故意引起我的關注，畢竟她是不可能會離開我的。
我傷害過她那麼多次，她都冇有離開我，我覺得這次也一樣。
可從民政局出來，才發現，她這戲未免有些演得太過逼真。
再看到時羽出現的時候，我突然有了一絲恐慌。
可我昨天在彆墅裡看到她寫的日記了。
我知道她喜歡了我七年，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暗戀我。
我內心有些鄙夷，可更多的是竊喜，我更加堅定，她離婚隻是為了博得我的關注。
離婚後我高調的宣佈要和許若琳結婚，爺爺很生氣，可是我不管，我就想看到祈安眼巴巴回來求我。
我等啊等，等了快一年了，她還是冇有回來。
我這才意識到她或許真的不要我了。
可是她愛了我那麼多年，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女人啊，果真就知道會騙人。
後來在宴會上我看到了她和時羽，她的變化好大，在場的男性看得都移不開眼。
我嫉妒時羽，站在她身邊的人隻能是我，祈安也隻能是我的。
我決定和她道歉，懺悔，可是她不聽，最後我決定對她乾些親密的事情。
她會喜歡的，以前她最喜歡我對她做這些事情，每次她都像個小妖精一樣。
我很滿意，隻不過我不會說出來，我還會說她放蕩。
直到我摸到她手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好多，看得我心一緊。
她哭著同我說這些都是拜我所賜，才發現，這些年裡我做的事情是有多離譜。
我想我真是個垃圾。
我傷害了她，卻從來冇有意識到自己做過的事情有多惡劣。
我真該死。
可是從來冇有人教過我，我該如何愛人。
我從小生活在一個畸形的家庭裡，父親有很多的情人，母親是被父親趕出門的時候遭遇的車禍。
我小的時候，父親會打我虐待我，把我關在地下室，在我麵前和她的情人做儘所有親密的事情。
很長一段時間，我對很多事情的認知都是很扭曲的。心裡住著一個惡魔，時不時總會跑出來。
我想過總有一天我會讓我父親對我所作的一切付出代價。
我要報複他，將他看上的女人一個個搶走。
不過爺爺好像發現了端倪，將我接到身邊，在他的細心教導下我和正常人冇什麼兩樣。
直到大學的時候遇到許若琳，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我繼母的女兒。
我要是把她娶回家，我父親應該會氣炸。
想想他跳腳的模樣，就隱隱有些興奮。
不過後麵被爺爺發現了，他怕我會毀了自己，將許若琳送出國，而我也娶了祈安。
現在把她弄丟了，她不要我了。
我再也不能找到一個比她更愛我的人了。
我一遍遍懺悔，傷害我自己，跑到她麵前想讓她可憐我，可現在她的眼神始終在時羽的身上。
終究還是錯過了。
我每天都會關注有關祈安的訊息。
比如她什麼時候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再比如她的公司越做越大，走向國際舞台。
又比如她和時羽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什麼時候懷孕生下一對雙胞胎。
她過得很好，而我卻被困在那三年裡。
2030年10月30日整個熱門被一條新聞刷屏，厲氏集團接班人厲澈之先生在家中自煞身亡，年僅31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