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心悅過我嗎

葉深帶她去見葉其。

芙蓉才發現，葉其就被關在她住了多日的椒房殿的暗室裡。

“你說，三弟見到你會是什麼反應？”

葉深告訴葉其，他的計劃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他的身邊出了叛徒。

葉其成為階下囚到那日，芙蓉被封了皇後。

葉其的臉上被葉深用烙鐵烙上了一個奴字，他髮絲淩亂，衣衫不整，看到芙蓉就撲了上來，掐住她的脖子，“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為什麼！”

芙蓉喘不上來氣，“葉…葉其…咳…我冇……我冇有……”葉深用劍刺穿了葉其的腿，他轟地跪下，劍架在他脖子上，“狗奴才，朕的皇後也是你能傷的！”

“賤人！

賤人！”

葉深命人砍去了葉其的雙腿，這比讓他死了還難受。

芙蓉問他，為什麼這麼恨葉其？

葉深說，如果不是他，長孫寧也不會冷落他 甚至還想把他交由彆的妃子撫養。

長孫寧為了葉其，拋棄了他。

所以 他恨葉其！

他問芙蓉，“你說你可不可悲？”

他又走近芙蓉，挑起她的青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到頭來，他居然還相信是你出賣了他。”

說著說著，他笑了，可眼裡又有淚光，“我們也算是一類人，都被自己心愛的人所痛恨著。”

葉深哭了。

芙蓉看向他手裡的那把劍，上邊還沾著葉其的血，葉深注意到了，“你要是死了，朕就讓葉其生不如死。”

“你覺得，把他做成人彘怎麼樣？”

他拿葉其的性命威脅她，一如當年他威脅長孫寧那樣。

芙蓉像個提線木偶，被葉深操縱著，比從前更像長孫寧了。

立冬那天，芙蓉又去見了一次葉其，給他帶了一碟蓮花酥，一碟放了糖粉的蓮花酥。

葉深見到她，情緒比從前穩定了許多，那碟蓮花酥，他隻嚐了一口，便清楚她什麼都知道了。

可他還是問了一句，“都知道了？”

芙蓉點頭。

兩人沉默良久。

“葉其，我真的冇有背叛你。”

芙蓉又哭了，“你信我……”葉其為她擦掉眼淚，“嗯，我信你！”

是他太蠢，著了葉深的道，她這般愛他，又怎會輕易背叛自己…真正的叛徒是午青，他這雙腿是被午青砍去的。

芙蓉抱住葉其，“葉其…”“你可曾心悅過我？

哪怕……”她看著葉其的眼睛，又流下眼淚，“哪怕隻有一刻…”葉其冇有說話，突然想到，多年前的夏夜，芙蓉對他說了一句，“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那時，少女眼眸閃閃，似是在放光，比天上的繁星還要美。

他的手捧起她的臉頰，在她嘴角落下一吻，“乖，回去吧！”

第二日，葉深來了。

他說，芙蓉自儘了，就在昨晚。

葉其聽了冇有反應，絲毫冇有。

葉深問他，當真冇有對芙蓉動過心？

葉其笑了，反問他，“你會愛上一顆棋子？”

夜裡亥時，葉其心頭一陣絞痛，又從喉裡咳出大片大片的血。

意識混沌前，他彷彿又聽到芙蓉的聲音。

“你可曾心悅過我？”

心悅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