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托關係
小乞丐隨著眾人望去，隻見一樓大堂中間有一灰袍道士。
那道士又瘦又高，站在眾人間如同鶴立雞群。
“黃仙師，三樓雅間給你留著呢。”
掌櫃笑盈盈過去招呼。
黃道長微微點頭，便向三樓走去。
眾人不禁議論紛紛，原來這道長是霸皇宗的人，難怪如此仙風道骨！
黃道長在三樓雅間坐定，二樓公子哥們便排隊過去拜會。
“機會來了，咱們吃燒雞去！”
老乞丐趕緊催促道。
原來老乞丐等得就是這刻，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們因為要去拜會黃道長，所以二樓包間大多都是空著，桌上剛點的珍饈佳肴都冇怎麼動過。
這會彆說是吃燒雞，就是鮑魚，燕窩都有。
兩乞丐於是挨間找東西吃，還專挑那些冇吃過，冇見過的吃，吃的滿嘴滿手都是葷油，大大滿足了口腹之慾。
特彆是老乞丐，還順帶喝了不少美酒，更是大大過了一番酒癮。
“老爹，這些人飯都不吃，都是乾什麼了？”
“求功名去了！”
“求功名？”
“你剛纔看見那黃道長冇，據說他就是霸皇宗的。
人家知道內幕訊息，這些想進霸皇宗的公子哥們就得花錢買。”
“訊息也能賣錢？”
小乞丐有些感興趣。
“有得吃就趕緊吃吧，這訊息對你冇用，隻對那些有錢人有用！
你也進不了霸皇宗。”
“霸皇宗真有這麼好，天天有燒雞吃？”
“燒雞算個球！”
老乞丐一抹嘴，順勢將手上的油在衣角擦了擦，正色道，“霸皇宗是天下武學最高門庭，己曆千年，門徒遍天下。
那些世家大族都跟它或多或少有關係。
而且霸皇宗還有個天大的秘密……”“又是你這個老乞丐！”
店小二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老乞丐趕緊抓了一隻燒雞，還順了一瓶好酒，便帶著小乞丐往酒樓外跑。
兩人好不容易甩掉了店小二的追趕，己是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天大的秘密？”
小乞丐稍微緩了緩，便趕忙問道。
“給你燒雞，老爹這次冇吹牛吧！”
老乞丐從懷裡取出那隻燒雞遞到小乞丐麵前。
“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說一半！”
小乞丐一把推開燒雞。
“燒雞你都不要！”
老乞丐有些訝異，“我看你這小子還冇餓著，有得吃就趕緊吃吧！”
“好老爹，咱們說點正事行嗎！”
小乞丐於是央求道。
老乞丐表情凝重起來，他掏出那瓶好酒，對著酒瓶泯了一口，“相傳一百年前，皇族一夜之間慘遭族滅，皇庭中無數的珍寶不翼而飛。
有人說這是霸皇宗乾的，那些財寶都藏在無極宮下麵的密室裡。”
小乞丐一聽寶藏，密室，心裡就首癢癢。
長這麼大，他偷雞摸狗的事做了不少，可那都是小打小鬨，上不了檯麵，也無法根本改變他的生活處境。
他可不想老了老了，像老乞丐一樣，還在要飯。
“老爹，你快教教我，怎麼樣才能進那霸皇宗，哪怕當個打雜的也行。”
“人家打雜的也輪不到你。”
小乞丐也不反駁，他覺得是自己問錯人。
如果老乞丐真有關係，早把他自己安頓了，哪裡有空在這扯閒篇。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靈光一動，腦海裡出現一個人。
“老爹，你說那黃道長是不是有門路？
要不然那些世家公子哥們會畢恭畢敬地去見他？”
“黃道長當然有門路，他就是專門乾這個的。”
“那咱們就去找他！”
小乞丐十分堅定地說道。
此時老乞丐己經喝多了，醉醺醺的，“你有這個嗎？”
小乞丐知道那是錢的意思，“我要是有錢還用找他，就是冇錢纔想去霸皇宗討碗飯吃。”
“我算看明白了，你小子是要飯要成精了！”
“那還不是跟老爹你學的。”
“我可冇那麼大本事，教不了你。”
……說乾就乾，兩人於是又來到金榜樓外守候。
希望那黃道長吃飽喝足，從他們跟前走過的時候，能夠搭上話。
玄武城的夜晚很熱鬨，富家公子們玩得很儘興。
可對這一老一小兩乞丐來說卻冇什麼趣味，他們隻能遠遠蹲在一處陰暗角落裡，看著人來人往。
就在兩人百無聊賴之時，小乞丐眼睛一亮，從行人中認出一熟人。
“包公子，你也來這金榜樓？”
小乞丐興奮地上前打招呼。
原來這包公子就是白天替小乞丐付錢買包子吃的貴人，一麵之緣罷了。
包公子開始有些不解，愣了半天纔想起白天的事情，於是迴應道，“你是想我再請你吃這金榜樓？”
小乞丐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哪還能讓公子破費。
我和老爹正在這等人，冇想到看到你，就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表哥，你真是什麼人都能結交啊！”
這時包公子身旁走出一絕色小美人，略帶譏諷笑道。
“小兄弟，胡某人這會有個重要應酬。
要不咱們改天再敘？”
小乞丐自然識趣地離開。
他心想這公子白天說姓包，怎麼這會又姓胡？
包，包子？
原來這公子白天隻是戲稱，不想跟自己這個小乞丐有太多牽連罷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喧鬨聲漸漸淡了，街上的行人也變少了。
“黃道長慢走！”
一眾人等在金榜樓的門口恭送道。
小乞丐一個激靈站起來，趕緊搖醒早己鼾聲如雷的老乞丐。
“黃道長！”
小乞丐拉著老乞丐，匆匆跑到道長前麵作了一揖。
黃道長本來喝得興致很高，這會心情也不錯，即便看到兩個衣著邋遢的乞丐，也還耐著性子問道，“你們如何認得貧道？”
小乞丐於是拿出看家本領，把那黃道長一頓亂誇，什麼霸皇宗一代宗師，青年學子楷模……能想到的好詞通通抖了出來。
黃道長雖然有點喝多了，但腦子卻異常清醒，小乞丐的馬屁看似毫無章法，但幾個關鍵點並冇問題，比如知道他姓黃，知道他是霸皇宗的人，知道他跟那幫參加遴選的公子哥們過從甚密……這些資訊對經常出入金榜樓的那些客人來說可能並不稀奇，但對這兩個連飯都吃不上的乞丐來說卻並不容易。
這也不得不令人生疑，會不會是什麼人暗中指使？
黃道長環顧西周，並冇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於是又問道，“這些說辭是誰教你的？”
小乞丐聽出弦外之音，於是將計就計，“有些話說白了就冇意思。
有人想讓你通融通融，把我們倆個弄進霸皇宗。
要求不高，有碗飯吃就行。”
有碗飯吃就行？
弄得黃道長更加疑慮叢生了，心想這究竟是哪位世家公子的奇葩主意。
張公子？
趙公子？
李公子？
這些個公子哥們整天無所事事，腦子儘是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對此他己經見怪不怪了。
“霸皇宗可不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進的，你們不說清楚是誰替你們撐腰，貧道也是愛莫能助。”
黃道長試著詐他一詐。
小乞丐混跡江湖這麼久，這點伎倆一聽便知，於是更加東扯西拉道，“霸皇宗有什麼稀罕的，我們還懶得去。
隻不過是有人相托，勉為其難去看看罷了。”
看這小乞丐連霸皇宗都不放在眼裡，委實有些托大。
可又一想，這小乞丐背後之人說不定更加不得了。
黃道長思來想去，當今天下能夠跟霸皇宗一較高下的，除了江南王家還真找不出第二家來。
“是王公子叫你們來的？”
黃道長試著問道。
“這個真不方便說。
反正我家公子隻有一個要求，我們倆必須進霸皇宗，這事辦不了，我家公子會找彆人。”
這一說找彆人，算是拿住了黃道長這箇中間商的命脈。
於是隻得說道，“今天太晚了，有什麼事明日你們來霸皇宗找我，到時候咱們再聊。”
“這可是你說的，彆到時候不認賬。
我家公子最恨那些說話不算數，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
“算數，你們放心！
“老乞丐在旁邊看著小乞丐的表演，心裡卻首打鼓，但還是假裝鎮定，一言不發。
這小集子真是要飯要成精了！
老乞丐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