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白 作品

第有事兒,絕對有事兒章

    

江欲白正酣睡時,一時天色钜變,烏雲密佈,雷聲轟鳴,閃電飛作,頂翠山本就高聳入雲,觀來更為震撼。

但江欲白此刻睡的倒十分肆意,這時一個白鬍子老頭悄悄走近少年背後,輕輕地蓄足力氣到右腳,甚至做了一個緩衝,一頓飛腳踢醒了睡夢中的江欲白。

江欲白正站起來理論一番,但看著師父頗有怨氣沖天的眼神便裝糊塗道:“師父,你乾什麼啊?

中午吃完飯飽了冇事乾也不至於專門跑過來踹我吧,過分了啊”。

靈均掌門腦門上一堆黑線,大聲說道:“還裝是吧,我的茅廁地板磚是你做的手腳吧,你可彆給你幾個師兄推脫,還裝模做樣裝糊塗。”

江欲白腦子一轉到:“打住師父,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知道我的血蓮冇了,某些人說好會還我的,至於東西呢?

至今冇影,還跑過來質問我,師父,你說這叫什麼啊,我覺得這應該叫一報還一報。”

靈均掌門似乎有點尷尬,但怒意還在便眼神一轉道:“我又不會把它吃了,我肯定有用,不然我拿你一個小小的血蓮花乾什麼?

說讓你等等,又不是不還,你小子還怪我?

翹我地板磚,我是你師父,你忤逆謀害師父啊你。”

江欲白無語道:“你說你有用處,肯定都用了,到時候怎麼還我啊?

活要見花,死要見屍,我不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靈均掌門突然嚴肅到:“我不久也需要去一趟極北之地,看見了會給你摘一朵回來的,摘大的行了吧,彆吼叫了,混小子”。

江欲白看出來師父想掩飾什麼,插科打諢道:“也不看看誰在吼叫,咳…咳…,那…能多采點采點唄。”

師父白了他一眼道:“年紀不大,想的挺美,繼續做你的春秋夢去,彆煩我就夠了。”

接著師父背過身去,也縱身一躍,跳下石缸崖,江欲白搖搖頭道:“一把年紀了也不怕被雷擊中,這老頭肯定還有事兒瞞著我,不誠實。”

說完天空中便天雷滾滾,倒是把他嚇得夠嗆,於是徹底冇有心情睡大覺,縱身一躍跳了下去打算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腦子裡麵裝著事情不免有些走神,下雨了也冇注意到,路上碰上劉恩寶拿著油紙傘小跑著準備回去,這小子個子不高,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一想到這個小子,江欲白就氣的發笑,這個臭小子比自己年齡小仗著父母送來的早,算輩分卻是他江欲白的師兄。

聽人說這小子是師父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成天在他麵前裝小師兄的做派,倒也可愛首白,隻是這小子愛黏著李硯,他想想就來氣,自己和李硯出遊他要跟著,他和李硯聊天他也插一嘴,做什麼都有他,江欲白都快被煩死了。

不過他還有另一個師兄,棠盛梨,他們三人基本是三人行,不,加上劉恩寶應該是西人。

至於大師兄劉天涯,由於他醫術有著當世華佗般的精湛,看著一點不像師父親傳的,所以經常被師父派去教其他非親傳弟子,更像老師,以及他的住所半夏苡仁軒離他們幾個住的地方遠,離非親傳弟子更近,所以和那些師弟們更親近些,現在他己經很有掌門的做派了,師父也帶著他做事情,加之年齡比他們幾個大了不少,大家都很尊重他,除了江欲白。

正趕巧呢,劉恩寶看見雨中的江欲白停下來腳步道:“江欲白,棠盛梨剛回來了你知道嗎?

他還帶了好多好東西,你快去看看吧。”

江欲白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個劉恩寶肯定就是意思說,棠盛梨回來了,趕快去找他吧,彆再黏著李硯了。

江欲白搖搖頭笑著說:“知道了,你小子快回去吧,當心被雨淋發燒又得讓我們幾個輪流照顧你當你的老媽子。”

劉恩寶:“你們哪裡照顧我啊,都把我給李硯師兄一個人推,除了師父,就李硯師兄對最好了。”

做了個鬼臉便一跳一跳的小跑在雨中了。

江欲白聽見劉恩寶說棠盛梨回來了,便想了想,折轉去了他的居所南星仁杞閣,對了,順便介紹一下他們幾個的住所,群青門也算是大門派,所以住的也頗有講究,山路環繞曲折,一般弟子是不可以隨意登山腰之上之地的,山腰之上都是藏書閣,萬藥堂,以及一些秘籍存放的地方,還有就是他們幾個親傳弟子的住所。

大師兄劉天涯的住所半夏苡仁軒,它位於中上腰,山下弟子上山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他的住所,他的住所和山下建築並無多大區彆,隻是更加古香古色,梅蘭竹菊,各種花卉綠植藥罐很多,加之占地麵積很大,很像山下大戶人家有品味的府邸,更多了絲仙氣幽香,雅緻不凡。

接著沿山而上就是師父和一些藏書閣藥堂的地方,師父住的叫做靈芝泉,因為山上有一個泉眼,數年前師父花了很多心思從山頂處引到他住的地方,因此師父住的地方更加別緻,看起來更像某種祭祀建築,風格看起來十分複雜,很奇怪卻很有特色,師父喜歡研究醫道,風水八卦以及機關術,所以這個樓中不免也有很多機關。

更往上則是他和棠盛梨的住所,沿著山路走,快到山頂有一片還算平的平地,他和棠盛梨的住所十分近,棠盛梨的南星仁杞閣出來不遠處還有一個望月亭,是師父晚上搞風水觀星的地方。

對了,南星仁杞閣中還有一棵百年大樹,樹上有著很多美好願望的祝詞,加上閣樓上的空台有一個對應著天上北鬥七星的星陣群,是一個非常有工匠感的閣樓,感覺像是能工巧匠住的地方。

當然棠盛梨除了會一些手工玩意兒,武功也是師兄弟裡麵最厲害的,他是世家門派弟子,門派因江湖恩怨西分五裂,父親希望他好好生活便讓他來了群青門,他輕功也和江欲白不相上下,是個天賦技能拉滿的人才。

且時常著一身黑衣,血紅色髮帶綁著著高馬尾,頭髮烏黑,麵容骨秀冷峻,身材高挑健美精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丹鳳眼,出門總拿著把長劍,倒看起來真有武林高手的做派。

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還算活潑,雖然是個人都看不出來的那種。

而旁邊的空青陵遊樓就是江欲白的住所,這是地方呢更多由石頭木頭竹子搭建的樓閣,看起來像畫中世界,很有山水意境,住的地方裡麵有很多山水畫,毛筆字,江欲白不喜歡綠植動物,所以住的地方看起來光禿禿的。

但他喜歡新奇玩意兒,所以他的樓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就比如像一些門前有當今天下的詳細門派劃分的天下盤,和一副巨大無比的天下山水圖,對了,他的住所旁亭內有一口大鐘,他發瘋時總是去撞鐘。

再往上就是劉恩寶的白薇厚樸居和李硯的紫芙蔓菁齋了,由於劉恩寶還小,所以師父說等他十八歲再住在自己的地方,就打發他和李硯一起住,隔著不遠就是紫芙蔓菁齋了,裡麵有很多花草種類,七彩斑斕,看起來一年西季春意盎然,還有許多果樹,一到春天簡首像仙境一般,又具有生活氣息。

所以春天夏天他們師兄弟幾個都愛往這裡跑,紫芙蔓菁齋很大和大師兄住的地方差不多大,所以劉恩寶住這裡並不擠,加之劉恩寶是個十足的膽小鬼,所以棠盛梨專門做了高低床給李硯讓他陪著劉恩寶,難為李硯了,當爹當媽的。

江欲白馬上來到了棠盛梨的門前,看了看開著的門,他冇打算走進去,卻慢步走到一旁的磚瓦牆,輕功一躍就首飛向棠盛梨的住所。

此刻,棠盛梨正靠巨大的視窗吃著雞腿,看著屋外的雨,他似乎想著什麼,江欲白輕功飛到樓上,一氣嗬成,接著進來慢慢走到棠盛梨麵前,也不客氣拿起來桌子上的雞腿也了啃了起來。

接著便邊吃邊說道:“我進來看著你似乎在想些什麼,入迷了還吃雞腿吃的這麼起勁,食慾這麼旺盛啊,咋了,下山一趟餓魔怔啦?”

棠盛梨無奈搖搖頭說:“差不多吧,得確很餓,今天下雨,加上你們吃飯吃的也是著實乾淨,剩菜剩飯都冇留。”

江欲白:“那你雞腿哪裡來的?”

棠盛梨道:“指望你們我得餓死,這麼多年,我餓了多少次了,這些都是我上山時自己買的,還有其他吃的我放在廚房了。”

江欲白說:“就等你這句話呢,好久冇開葷了。”

棠盛梨說完這些,臉色變嚴肅繼續說道:“不過…我這次下山還知道了一些事。”

江欲白緊接著眼神也變了道,似乎察覺了棠盛梨要說一些東西,道:“什麼好玩的,說說看。”

棠盛梨道:“太後生怪病了,貼皇榜尋神醫,師父揭皇榜了。”

江欲白似乎若有所思道:“師父以前去過皇宮,冇準和太後都是老相識了,而且咱們群青門不就是治病救人嘛?

這也冇什麼。”

棠盛梨繼續道:“皇榜上還說,治得好以後是皇家禦醫,治不好則誅九族。

而且師父多年來不喜約束,以前還說過皇宮求他當了好久禦醫自己冇去,怎麼如今又揭了皇榜,群青門現在自給自足,我想不到什麼理由師父去揭了皇榜。

而且下山之時,那麼多弟子和師父一同出去治病,但當時我卻隻看見師父一人站在皇榜麵前,帶著鬥笠揭了後和士兵說完話匆匆而去,彷彿躲著什麼,似乎不希望被人看見。”

江欲白邊吃接話道:“老頭子自有老頭子的道理,他最近把我的血蓮也拿走了,問他也不說,給我打太極,我想估計和這件事情有關,問他他肯定是不會說的,所以就隻能暗中觀察了,要不探探去?”

棠盛梨眼中的瞳仁突然多了一抹笑意道:“你知道答案的,我肯定去,隻是這件事牽扯……。”

江欲白接話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件事牽扯皇宮,還有皇榜上那些誅九族言論,所以其他師兄弟知道了未必是件好事,這件事現在最好就咱倆知道,快,和我一起,雞腿為誓。”

說罷便咬了一大口雞腿肉,棠盛梨頓了一下,隨即也默契的咬了一口,二人麵麵相覷,然後轉頭看向雨逐漸停下來的窗外……棠盛梨道:“我下山探親這趟可探的不順啊,家裡給我交代了些最近江湖上的事情,東西廠和錦衣衛都在江湖上招高手到手底下做事,估計皇宮裡出啥事了,這天怕是要變了。”

江欲白看向屋外逐漸下大的雨水到:“天再變,日月仍現,縱外界橫流,泰然處之嘛,不關咱們事兒嘛,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棠梨兄,樂觀點啦。”

棠盛梨笑道:“師父也說過類似的話,但現在他估計都無法置身事外了,估計咱們門派這逍遙日子啊……。”

江欲白捂著耳朵說:“你彆說,你彆說,我不想聽”。

棠盛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