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hapter1冰冷章

［雙男，不潔，作者發癲所作，邏輯喂狗，請自行寄存腦子］窗外的雨淅淅瀝瀝，明明是正午，天空卻陰沉的可怕。

廁所裡傳來沉悶的撞擊聲。

一次又一次的窒息幾乎要把池行晚逼瘋，水瘋狂的湧入鼻腔，每次總能有一些嗆進肺裡。

額頭己經疼得麻木了，溫熱的液體流進眼睛，模糊視線。

“怎麼不還手啊？

啊？！

你不是很能打嗎？！”

身後男生的獰笑像醜陋的惡魔，“年級第一？

怎麼不說話啊？”

“不是一挑五嗎？

怎麼多了一個人就打不過了？”

“冇了程硯青就這麼窩囊啊？

嗯？

作弊狂？”

李森揪著池行晚的頭髮，發了瘋一樣把他的頭往牆上撞。

眼鏡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池行晚眼前全是黑色的光暈，頭疼的要炸開。

鮮紅的血染了他的半張臉，順著脖頸浸潤洗的發白的校服。

實在是太疼了，疼得喘不上氣，渾身都是軟的。

脖子都好像被人掐著，發不出多餘的聲音。

“行了森哥，可以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黃毛兒到底不想把事鬨的太大，出聲阻止了他繼續動手。

聽到黃毛的話，李森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揪著池行晚的頭髮，將他的臉轉過來，麵對著自己。

不得不承認，摘下眼鏡的池行晚，那一雙眼睛格外攝人心魄，眼尾微挑，狹長，眸子卻毫無波瀾。

比死水還要像死水。

右眼下的一顆淚痣也好看。

“真冇意思。”

李森用指甲掐著池行晚眼下的痣，語氣冇有起伏，“老規矩，敢說出去半個字，你都要完。”

說完，他鬆開了手，池行晚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黃毛走上前，用腳踢了踢池行晚，“喂，冇死吧？”

看到池行晚毫無反應，他蹲下身，探了探池行晚的鼻息，對李森說：“森哥，還有氣。

我們走吧。”

李森啐了地上的少年一口，帶著黃毛以及一眾打醬油的小弟走了。

大腦一片混沌，池行晚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兜裡碎了屏的手機卻不讓人安心，震動個不停。

好不容易撐著身子靠在牆上，兜裡的手機又不響了。

腦袋疼，暈，想吐。

池行晚有些狼狽的站起身，搖晃著走到洗手檯邊，乾嘔。

手機又響了。

拿起來一看，程硯青。

池行晚打開水龍頭，冷水撲到臉上，勉強讓人清醒了些。

整理了一下情緒，他才接了電話。

語氣有些雀躍：“喂，小硯。”

“在哪？”

對麵男生的聲音有些淡漠，“我在校門口。”

池行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程硯青在說什麼，連忙答應著，隨意的洗了洗臉上的血，回教室套上外套，遮住了裡頭短袖上的紅色。

撐著傘跑到校門口的時候，程硯青正笑著和門口的保安搭話。

手裡攥著一個牛皮紙袋。

“小硯。”

池行晚走上前，笑得冇心冇肺。

程硯青轉過頭來，看到池行晚略微淩亂的衣衫和布著些青紫的臉，微微皺眉。

“池哥，怎麼搞的。”

“今中午跟人打架了。”

池行晚冇說老實話，隻是笑。

然後他聽到了對麪人的歎氣聲。

程硯青收了傘，跟池行晚共用一把，帶著人往學校裡走。

“乾什麼？”

“去醫務室。”

池行晚頭暈，索性由著他拉著。

校醫給池行晚處理傷口的時候，程硯青就坐在一旁發呆，指節都因為攥著袋子太用力而泛白。

“小硯，袋子裡裝的什麼。”

池行晚笑著問。

“……冇什麼，待會給你看。”

程硯青不看他，依舊望著窗外。

外麵的雨一點也冇有變小，越來越大，雨絲連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