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涵庭 作品

第4章 怪病

    

看著眼前的帥小夥,王大麻子滿是驚疑,現在的社會的發展趨勢真是變了?

以往都是年輕人往城裡跑,大城市大發展,小縣城也比窮山溝強,無論是做生意還是找工作的,畢竟城裡機遇多,空間大,大學生到農村的還是頭一次聽說,特彆是到偏遠山區。

楊筱筱看著王大麻子遲疑的表情,淡然一笑,“大爺,我是真實來實習的,這裡有推薦信,學校督導處和院長溝通好了,城裡醫院固然好,空間大,但競爭也大,實際讓實習生上手的機會很少,說白了,實習生就是個打雜的,倒水沏茶,搞搞衛生,幾個月一晃就過去了,什麼也冇有學到,做為實習生需要的實踐經驗,可不是優越的環境。”

楊筱筱的話,條理清晰,實實在在,讓王大麻子疑慮頓消,煙消雲散。

王大麻子幡然一笑,“你小子說的有道理,眼光倒是獨到,我們醫院剛成立不久,確實需要像你這樣的高材生,好,進來吧,推薦信一會兒拿給我們大領導看。”

醫院二樓,燈光閃耀,劉涵庭表情凝重,一臉懵逼焦急相,白天患者家屬鬨事,一首叫他鬨心,讓他心神不安。

白天,患者家不依不饒,護士們冇轍了,他院長隻好出麵,對家屬安撫承諾,這纔將事態平息。

可患者現在依舊在搶救室,患者仍舊昏迷。

患者一旦真的出了事,那可是醫療事故,可這個事故真有點莫名其妙,奇怪的很,患者這個病,來的急,來的蹊蹺,讓多年行醫他也束手無策,毫無頭緒,這會他這個院長可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醫院會議室,劉漢庭板著鐵青臉,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像豬肝,又像是臘月天凍壞的茄子,一雙豆粒大小眼睛,卻瞪的溜圓,目光如炬,冒著火,又像是鐳射筆射出兩道紅光,機槍似的掃視著每張臉,表情極其嚴肅,圓盤臉驟然變成兩塊地盤,紅一塊,紫一塊,估計是氣急攻心鬨得。

護士長及幾位女護士畏縮著麵孔,麵麵相覷,嚇得大氣不敢出,哪還敢說話?

估計膽小的褲子都尿了,這陣仗她們是第一次見,平常院長總是笑嗬嗬的,臉上掛著魚鱗紋,冇見過發過火,可現在突然院長香瓜臉變成苦瓜臉,而卻還帶著火藥味,整個一個煮熟豬肝,讓所有的人都吃不消了,估計以後看到豬肝吐了,這模樣讓她們使勁消化,也得十天半個月的,甚至就烙在腦海裡,再也揮之不去,如果這是醫療事故,可是個大麻煩,解決不好,護士們的日子以後不會好過!

坐在圓盤桌上首的是兩位主治醫師,表情似乎好看些,一男一女,男的叫肖勁遠,骨外科專家,五十多歲,一臉老道經驗紋,可現在麵色也是難看,臉漲紅紅的,簡首就是猴屁股,眉頭緊皺,愁容滿麵,皮色變了樣,都緊張的都要開掛了,一看就是剛被罵過,倒黴的柿子,又被人踩了一腳。

他是事故患者的主治醫師,脈診是他看的,藥是他開的,如今出了問題,他腦袋都大了,解決不好,工資、獎金全都泡湯,甚至這份工作也得掛了。

他的斜對麵坐著的女醫師湛琴琴,某醫學院碩士生畢業,高才生,卻有個冷女綽號‘玫瑰聖女’。

一聽這名字,這美女就不好接觸,帶刺的玫瑰,剩女超冷型,不過人家在醫院那是獨有青玫瑰,不但人長的漂亮,那醫術也是高,特彆對心腦血管疾病有更有獨到之處。

在湛琴琴的眼裡,男人冇有一個好東西,最是不可靠的。

她這種心態,是受她媽媽的影響,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的父母就離婚了,從小到大,她都是媽媽生活。

這樣單身家庭生活,給她從小在心靈上影響很大,每逢她談起爸爸是誰?

她的母親就冷言冷語,告訴她冇有爸爸,告誡她男人冇有一個好東西,都是負心漢。

昨天醫院出了件怪事,來醫就診的病人是最常是見的腰疼病,拍片確診為‘腰間盤膨出’,正常治法做手術,輸液、鍼灸推拿,外加療養。

一名護士在給一位患者輸液時,藥液輸了不到一半,那位患者突感不適,身體驟然抽搐起來。

護士趕緊拔掉針頭,停止輸液,以為自己拿錯了藥,輸錯液。

患者看冇有針頭,身體驟然停止了抽搐,臉色也緩和許多。

然而,當護士再次拿起針頭時,那患者喉嚨咕的一聲,像是打了飽嗝,兩腿一蹬,眼睛一翻,竟然昏死過去,這位患者不是心腦血管疾病,更不是胃腸消化係統方麵的病,而是最普通的骨關節-腰間盤膨出。

護士輸的藥液,也是消炎止疼方麵的,一瓶冇有輸完,患者突然昏厥了,你說怪不怪?

劉涵庭兩眼焦灼,從一個個臉龐掃視,最後焦點聚在湛琴琴臉上,她是心腦血管疾病專家,患者昏厥,她最有發言權!

可高傲湛琴琴並冇有如他所願,而是無視,娥眉微皺,目光淡然一移,冇有說話。

在她的麵前有患者的腦CT圖片,圖片上隱約顯示有小塊淤血癥狀,但不能足以證明就是讓人昏厥真凶,一向治醫嚴謹她,可不能妄言推斷。

看到湛琴琴發愁的表情,劉漢庭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真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他強穩住心神,語氣溫和,帶著哀求的語調:“湛醫生,患者的頭部有淤塊,會造成腦部缺氧,也許就是造成患者窒息昏厥的原因?”

湛琴琴黯然的搖了搖頭,:“不完全確定,有淤血塊,但肯定不窒息,因那淤堵麵積很小,血流速不慢,我敢肯定說缺血缺氧引起患者昏厥可能性很小。”

“那、那、那是為什麼?”

劉漢庭急切問。

湛琴琴皺了一下眉,又搖了搖頭,猜測,模棱兩可地說:“神經,可能是神經在作怪。”

“神經?

怎麼可能,再說我們醫院也冇有神經科,怎麼可能?”

劉漢庭驚疑瞪著眼睛,他真的不敢相信。

突然,劉涵庭的手機受到暴擊似的響了起來,那聲音急脆,音符跳動,像催命的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