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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不知是我通知的村長兒子,也不知是我約的張家議親。

他仍舊天真地以為是自己冇安排好,這才讓兩家人碰上。

丈夫帶著兒子為此多次去村長家登門道歉,不過都換來了閉門羹。

不知他怎麼哄好張曉,雖然村長家的親事黃了,但張家最終還是答應再次來我家相談婚事。

隻不過原定的十萬嫁妝,如今是一分也不給我家。

至於那天遲遲歸來的丈夫,聽聞此事後,氣得又給腫成豬頭的兒子一頓暴揍。

我既冇攔著也冇幫著,隻是冷冷注視丈夫頸後,上麵不小心露出的嶄新抓痕。

我隱約記得,那倆老相好目前似乎還不知道對方存在。

兒子再出門時,村裡人總是斜眼看他,雖然不會當著他麵說些什麼,但目光多少也讓他感覺到難堪。

看著他因此怒氣鬱結,卻無處發泄的樣子。

我嘴角翹起,這隻是開頭戲罷了。

半個多月後,張家人再次來我家相談親事的時候,也不再鼻孔朝天讓我伺候他們。

一路上過來,張曉早就遭到各戶人家的指指點點。

連著她欺負婆母的名聲都傳開了,想必這村裡除了我勢利眼的兒子,也冇有人敢輕易娶她。

也許這就是張家這次帶人前來談親事的目的。

這回張曉不敢再說什麼讓我割掉子宮的話了。

不過這次我煮了茶葉細細招待著,畢竟這門親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結下。

這茶,說不定就是他們最後一次喝到。

張家為了低調行事,也不知是怕丟人還是怎麼的,打算直接簡單辦一場婚禮。

不過這婚禮說是簡單,我看著兩個村子著實來了不少人,

熱鬨的很,彷彿之前那場鬨劇並不存在。

我冷漠地看著丈夫和親家相談正歡,殊不知,好戲即將開始。

就在兒子和張曉滿麵春風地走上台前,親戚朋友紛紛舉杯向慶的時候。

一道尖利的嗓音傳來,“薛明貴,你這個不要臉的狗男人,家裡有老婆還找小三!給老孃滾出來!”

這聲音彷彿晴天霹靂,驚得我丈夫一下從酒桌上慌張跳起來。

眼前是親家黑沉沉的臉色,他顧不得解釋,趕忙朝聲音來源處跑去。

然而他還冇跑到那道身影前,另一道哭天喊地的聲音已經響起。

“老天爺啊,你管管我們孤兒寡母吧。那黑了心的薛明貴,不僅找了小三,還強迫我這個寡婦啊!”

大家紛紛驚詫地朝兩邊看去。

一個是村裡的王大媽,一個是隔壁村的李寡婦,都哭得捶胸頓地,讓人好不心酸。

薛明貴正向王大媽那邊跑去,恨不得捂住她的嘴,那邊李寡婦又指著他怒罵狠心。

村裡人立刻都對此捂起嘴悄悄討論起來。

冇過多久,聽到李寡婦怒罵小三,王大媽氣得蹦起,起身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朝李寡婦扇去。

李寡婦立刻撲上前去拳打腳踢,整個婚禮現場立刻變得更加熱鬨了。

兩個女人尖利的嗓音似乎能將天空頂破。

丈夫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地看著她倆,台上兒子的臉也黑得跟鍋底似的。

至於親家,早就氣得站起身指著丈夫大罵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