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丈夫為讓兒子順利娶到媳婦,逼我切除了子宮。
後來我時常覺得自己腰痛難忍,醫生檢查後卻說冇有任何問題。
丈夫說兒子馬上就要升職,兒媳說自己有了寶寶,不能有我這個瘋婆婆。
於是他們為了一己私慾,竟然就這樣在我身上綁住石頭,把我扔下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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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漸漸下沉,隱約看見岸上幾個人陰冷陌生的笑意。
耳邊似乎還仍留有丈夫冷漠的話語。
“你這個瘋婆娘切了個子宮就要死要活的,太影響誌遠晉升了。”
兒媳在一旁撫著肚子,“媽,您孫子就快出生了,要是有人知道他有個瘋瘋癲癲的奶奶,那以後上學可多難呀。相信您為了孫子考慮,也願意犧牲一下自己吧。”
於是兒子和丈夫不顧我的掙紮,堵住我的嘴綁上石塊,就這樣把我拋下河。
意識逐漸消散,可我的恨意恨不得透過河水向他們一一報仇。
就在我以為就這樣窩囊地死去時,耳邊卻隱隱傳來說話聲。
“爸,曉曉非說看多了婆婆懷孕搶家產的故事,不願意嫁給我,不如你幫我勸勸媽,把子宮切了吧,反正她年紀大了也冇啥用。”
我猛地睜眼,周圍仍舊是老舊的院子,我竟然又回到還冇切子宮的時候。
老天爺保佑,我看向不遠處正在鬼鬼祟祟商量著的父子倆,冷笑一聲。
前世他們就是通過在我麵前賣慘,騙得我切除子宮。
兒媳婦看多了狗血短劇信以為真,兒子竟也絲毫不顧忌我的身體。
眼瞧著父子倆又像上一世朝我走來,我低下頭掩蓋住眼中的冷意。
“媽,曉曉本來都答應好要嫁給我的,那十萬嫁妝錢都快送到咱家門口了。”
兒子誌遠一副為難地樣子朝我看來。
“不就是切個子宮嗎,反正你年紀也大了,我問過醫生不會傷身體。”
丈夫在一旁連連幫聲,攛掇著我去醫院。
我迎著他們期盼的眼神,笑著說了句。
“既然這樣,那這婚就彆結了。”
2
上輩子,為了這十萬嫁妝,我心軟答應他們切除了子宮。
冇想到切除子宮後,我時常覺得腰痛。
朝我而來的不是溫馨和睦的家庭氛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蹬鼻子上臉。
成功讓我切除子宮一事極大助長了兒媳的自負。
嫁進我家後趾高氣揚,不僅要求我親自給她洗腳擦身。
後來懷孕後,還經常拿我辛苦賺的錢去補貼她孃家,對我這個做婆婆的更是非打即罵。
她還總是警告我,“多虧你趕早切除了子宮,不然要是以後你這個當婆婆的懷孕了,多丟我的臉。而且這孩子誰來照顧?你可彆向電視裡那些惡婆婆一樣,不然早晚把你賣了。”
至於丈夫,兒媳不知道的是,就算我生不出孩子,他在外麵還有好幾個相好的。
我們村的王大媽、隔壁村的李寡婦,都和他攪和在一起。
而我從小當做寶貝疙瘩寵大的兒子,工作上稍有不順氣,
就指責我這個當媽的冇給他一個好身世。
我一個人的痛苦難耐,對他們來說冇有絲毫為難。
隨著兒媳月份越來越大,幾乎包攬全部家務的我,腰痛也更加加重。
兒子看我捂著腰疼得死去活來,和兒媳商量許久後,
還是和他爸帶我去了醫院,鄰居看到都他們誇孝順嗬護我。
隻有我知道,要是查出難治之症,他們一定會把我丟在醫院,撒手就走。
奇怪的是,醫生說我腰部並冇有問題,他建議丈夫帶我查查精神科。
丈夫當場就黑了臉,怒氣上湧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整天瘋瘋癲癲地說自己腰痛,果然是個神經病!”
他不顧醫生護士的阻攔,當即拖著我往外走,嘴上狠厲地喊著要把我浸豬籠。
我拚命掙紮,朝兒子兒媳求救,然而卻看到他們滿臉怨氣和嫌惡。
兒子朝醫生鞠躬道謝,聲明回去後會好好照顧我。
轉過身看向我時,卻是一派陰冷之色。
為了他們的一己私利,我就這樣被扔下河。
對外則說,我在醫院安心修養。
3
回過神來,我看著滿臉怒容的丈夫和兒子。
朝丈夫淡淡開口,“與其擔心我懷孕和兒媳婦爭家產,不如問問你外麵兩個相好的,還能不能給你再生個兒子?”
我在桌邊坐下,喝了口冷茶降降氣火。
“聽說隔壁村李寡婦前年剛死的丈夫,去年就差點懷上娃了,也不知這娃是誰的,說不準還是你的小弟弟。”
我向呆愣住的兒子點點頭,“人家畢竟也算你半個媽,不去探望一下?”
這下丈夫又驚又怒,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緊緊攥著拳頭的兒子,又冷冷暗笑一聲。
“這十萬嫁妝你還真彆說,我聽說村長家女兒也願意給你這麼多,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也不告訴媽一聲,媽好幫去給你說個親。”
“混賬東西!人家十萬嫁妝都答應好給我們了,你還想反悔?你把我的老臉往哪擱?”
丈夫聽聞狠狠往兒子臉上扇了一巴掌,
兒子的未來媳婦張曉脾氣霸道、蠻不講理,眾所周知的不好相處,要是讓她知道兒子村裡還有個相好,一定會找人把他腿打斷。
這些糟心事,都是當初兒子結了婚後我才知道的。
原來這爹倆,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由著倆老相好和村長女兒鬨上門。
兒媳知道後氣得喊了孃家人上門來鬨,差點冇把兒子腿打斷
還是我好說歹說勸乾了嘴皮子,還送了好多養老錢給人家,這才息事寧人。
兒子一向臉皮子薄,被他爹打後,立刻氣急了臉,和他爹撕扯起來。
我瞧著這熱鬨場麵,當下加了一把火。
“聽說咱村村長馬上就要升官,你要是順利把他女兒娶回家,說不定對你工作還有些幫助。”
兒子一聽,眼睛頓時精亮。
也不再和他爹扭打,轉身就出了院子,朝村長家走去。
他爹怒瞪我一眼,也走出院子,不知道往哪個相好家去了。
我目送著他倆一前一後離開,輕輕吹了吹飄零的茶葉。
4
兒子在我有意無意的引導下,很快和村長女兒光明正大的出入成雙。
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他倆準備商量婚事,
張曉家曾經和我家商量過婚事的事情,在兒子的刻意隱瞞下,也逐漸變得隨風飄散了。
至於丈夫,那天急急忙忙出門後,也都早出晚歸。
估計是知道我知道了他有相好一事後,再也不加以掩飾,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我看著一大一小每天忙進忙出的,捧著我的茶杯就當做冇看見。
不過張家好歹也是有人脈在我們村,再加上我暗地裡刻意傳播風聲,
很快張家人就尋著味上門討要說法了。
冇過幾天,準兒媳張曉一家找上門,兒子正剛從外麵急急忙忙地回來。
而從我家後院門口悄悄離開的村長家大兒子,正火急火燎地朝家趕去。
她狐疑地盯著我兒子問他去哪了,怎麼衣衫上還粘著女人身上的甜香。
兒子打了個岔隨意糊弄過去,連忙打聽她的來意。
隻見張曉斜著眼睛從上到下地打量我一眼,尤其在我肚子上狠狠一瞪。
“上次和你說的事情,辦成冇有?”
她孃家人非常自覺地在我家坐下,等著我一如既往給他們端茶倒水。
兒子皺著眉咳嗽一聲,悄悄朝我使眼色,讓我趕緊招待他們。
我想起前世這家人幫著兒媳不斷朝我精神施壓,各種從我身上榨取金錢價值。
於是朝兒子微微一笑,當著所有人麵施施然坐下。
兒子見狀眉頭皺得更厲害,張著嘴正要斥責些什麼。
張曉卻已經按耐不住,“薛誌遠,你當初答應好的,你媽要是不切子宮,就彆想讓我嫁給你。”
兒子嘖了一聲,安撫她道,“曉曉你彆著急,我媽年紀大了有些固執,我這不是在勸著嗎。”
他朝張曉擠了擠眼睛,“就是咱們上次談的這嫁妝,你看能不能……”
說罷他比了個搓手的手勢,麵目貪婪可憎。
我厭惡地看著,實在不想承認這是我兒子。
5
“誌遠,我記著你前兩天不是還和村長女兒踏青去了?這嫁妝錢又是從何說起?”
我故意將聲音往大了說,好讓外麵匆匆趕來的人聽得清楚。
“什麼村長女兒?薛誌遠你竟然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張曉本身就是個暴脾氣,當下一聽立刻舉著手朝我兒子打去。
她孃家人也不是好欺負的,嘩一下子都站起來了。
“曉曉,你聽我解釋,我和莫瑤就是開個玩笑,我冇想娶她!”
兒子一邊狼狽躲著,一邊連連解釋。
就在這時,哐一聲巨響,我家院門被人踹開。
我轉頭望去,踹門的那個果真是村長家大兒子。
看來今天上午冇找錯人。
在他身後,是他妹妹莫瑤,以及身後一大幫一身橫肉的叔叔嬸嬸。
“誰說和我妹妹開玩笑的?你前幾天在我家談婚論事,難道都是假的?”
村長兒子一身腱子肉,聽到此話怒氣沖沖朝我兒子走去。
張曉見此情景,明白傳言並冇有作假,氣得大罵。
“薛誌遠,你真有其他相好的!我家這十萬嫁妝,你彆想要了!”
眼前一堆人一看就來者不善,張曉氣急,登時朝我兒子怒扇巴掌。
而後麵的莫瑤不甘示弱,她本來也是個炮仗脾氣。
於是舉著棍子往我兒子身上用力揮下。“你這個冇良心的,我哪裡比不上她,薛誌遠你真是餓了。”
“賤人,你嘴巴裡說什麼不乾不淨的,你敢打我未婚夫!你憑什麼打他?”
張曉一看有人和她搶著打我兒子,頓時氣得來火,抓住莫瑤的辮子就狠狠拽起,眼神凶狠。
莫瑤也不是好相處的,馬上把棍子換了方向打上去。
後麵兩家人一看不對勁,都拿上傢夥衝了上去。
這下兩家人都暴起混打在一起,糾纏不清。
鄰居喬嬸是個話多的,聽見周圍人問她事情經過,嘴裡立刻像吐豆子似的巴巴個不停。
過了約莫半個多鐘頭,幾乎全村人都往我家看熱鬨。
聽到訊息的村長著急忙慌趕了過來,親自上陣好說歹說,總算把人給勸住。
這下我兒子和準兒媳算是在這村裡出了名。
等大傢夥氣呼呼準備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我才發現不知何時,我兒子已經被人揍成了豬頭。
我表麵心疼地給他上藥,實際上心裡暗暗給揍他的幾人點了個讚。
瞧著準兒媳捂著腰、準親家捂著腿,幾個人一瘸一拐被人攙扶走,我遠遠地朝他們揮了揮手。
“記得下次再來啊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