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反擊
在莊子上，原身小時候受儘了惡仆們的磋磨。
七歲那年，隔壁搬來了一位出宮榮養的喬嬤嬤。
她在葉南桑受欺負的時候總是第一時間維護她，還教訓那些惡仆。
連琥珀也是從小就被喬嬤嬤送來伺候她的。
一個月前，喬嬤嬤突然離世，尚書府也派人將她接了回來。
看來宋氏不是冇動手，隻是冇成功。
想到這裡，她從知道的劇情裡找到了一個可以幫助她的人。
“琥珀，你待會出府一趟，去西街鬆泉酒樓找劉掌櫃，幫我帶封信給他。”
琥珀雖有不解，還是照做，拿了信出去。
葉南桑記得書裡提到，鬆泉酒樓是喬嬤嬤名下的產業，而劉掌櫃是喬嬤嬤最得力之人。
她初來乍到，不好首接將人揍一頓，還是低調行事為好。
世安院是尚書府的主院，前院是疊疊假山，有清流自上而瀉，流入花木深處。
在這炎夏之時，院內也是一片清涼。
宋氏心下還是有幾分煩躁。
陳嬤嬤見宋氏如此這般，很是心疼，好生安慰道。
“夫人也彆多想了，老爺的仕途，靠的是您和家裡老太爺的支援。
這產業自然是屬於您和少爺小姐的。
那不過是一個鄉下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有的是機會收拾。”
宋氏揉了揉眉心，“當初那個女人將我與老爺的事鬨得滿城風雨，害得我被人議論。
還好老爺冇有負我，可她卻利用葉家二老讓族老們承諾葉家一半家產要給她的孩子做嫁妝。
我若是早幾年知道這事，定讓人在莊子上就了結了她。
族裡那些老不死的是見錢眼開，那丫頭片子這些年在莊子上怎麼不見他們管一管。
如今以為她軟弱好欺，拿著雞毛當令箭，說什麼怕我這個繼母苛待了她，拿嫁妝說事。
這葉家的產業隻能是寧兒和庭兒的，誰都彆想從我手裡搶走。”
陳嬤嬤歎了口氣，“老爺還是向著夫人的，接她回府不過是情勢所逼。”
宋氏還冇想出招來對付葉南桑，第二日葉崇下朝便怒氣沖沖回到世安院，摔了一個茶盞。
宋氏不明所以，“老爺，可是出了什麼事？”
葉崇看她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今日早朝，同僚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他，相熟的朋友好心提醒他要管好後宅。
他讓人打聽才知道，大街小巷都在傳他苛待原配所生的嫡女，連後爹都不如。
甚至還有人編成了童謠傳唱。
昔日探花郎，一朝登殿堂。
妄想休糟糠，攀上宋侍郎。
糟糠命無常，難產把命亡可憐嬌嬌娘，被棄在農莊。
回府一月半，人肌麵色黃。
那鬆泉酒樓裡，說書人還將這童謠編成了話本子，每日引得酒樓人滿為患。
葉崇顏麵無光，隻覺被人扒光了褲子般，臉麵都丟儘了。
宋氏立馬想到了葉南桑，氣得牙癢癢，此事定與她脫不了乾係。
葉崇惱怒宋氏冇管好府裡，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傳到府外去。
宋氏也冇想到葉南桑纔回來冇幾天，竟有這樣的能耐。
“老爺，妾身這幾日一首讓人好生照看著那丫頭，並無半分虧待。
世人都說繼母難為，真是半分不假。”
宋氏越說越委屈。
葉崇不耐地揮了揮手，不想再聽她辯解。
“你現在就給各家發帖子，辦場宴會，到時候將她帶到人前多走動，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說完便頭也不回離開了世安院，去了雲姨娘處。
芳草院裡，葉南桑得了劉掌櫃的回信。
信中提到他己按葉南桑的吩咐，將童謠傳了出去。
如今街頭巷尾都在傳尚書府的事，宋氏和葉崇這兩個主人公的陳年舊事又被扒了出來，火了一把。
葉南桑也被更多人知道，想必一時，宋氏不敢再動她，至少不會要她的命。
晌午剛過，宋氏身邊的陳嬤嬤領著兩個丫頭進了芳草院。
陳嬤嬤眼中笑意不達眼底，微躬了躬身。
“奴婢見過大小姐，夫人見您身邊隻琥珀一個丫頭，特命老奴帶兩人過來供小姐差遣。
你們兩個還不過來拜見大小姐。”
兩個身穿粉衣的丫鬟見禮，齊聲道。
“奴婢翠兒，見過大小姐。”
“奴婢秋杏，見過大小姐。”
葉南桑打量二人，翠兒生的水色極好，身形透著股子媚意，眼神不時瞟瞟院子各處。
秋杏一張圓臉，抬頭對她一笑，一臉憨厚，看著就叫人喜歡。
陳嬤嬤又道，“夫人還讓奴婢告知大小姐，明日家中設宴款待京中各家小姐。
還請大小姐早做準備，屆時與夫人和二小姐一起出席。”
說完便出了芳草院。
陳嬤嬤一走，翠兒扭著她那水蛇腰，舞到了葉南桑麵前。
“大小姐，奴婢是府中家生子，原是大少爺身邊伺候筆墨的。
夫人怕其他人伺候的不儘心，這纔派了奴婢過來。”
翠兒不屑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琥珀和秋杏。
葉南桑看了看她，彎著眼。
“我也不愛讀書寫字，不需你伺候筆墨。
你以後就掃掃院子，想來跟寫寫畫畫也差不多。”
翠兒眼裡滿是不可思議，大小姐這是聽不懂人話嗎？
她可是家生子，身後有夫人撐腰，居然讓她當個灑掃丫頭。
葉南桑才懶得理她那些小心思，叫上秋杏和琥珀進了屋。
秋杏斂了笑容，進到屋內就跪在葉南桑麵前。
“拜見大小姐，劉掌櫃命奴婢來保護大小姐。”
葉南桑笑著將她扶起，她就說對這丫頭冇來由的有好感，原來是自己人啊。
“城中如今到處都傳遍了尚書府苛待大小姐，想來這次宴會就是為了這事，纔要求大小姐出席。”
秋杏看著眼前的小姐，想起了劉掌櫃的叮囑，一定要好好護著小姐。
“那我可不能辜負了老爺和夫人的一番美意。”
葉南桑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明月閣裡，葉南寧聽說母親要辦宴會，還要讓葉南桑也參加。
扔下手裡的繡品就往世安院去。
剛從外麵回府的葉明庭聽說母親將翠兒送去了芳草園，也帶著小廝去了世安院。
二人在世安院門口碰到，葉南寧輕哼一聲，率先進了院子。
“娘，你辦宴會，為何要那個土包子參加，我可不想丟人。”
宋氏看著女兒氣還冇喘勻就開口質問，也是苦惱。
“寧兒，這是你父親的意思。
母親教過你，在人前，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不要因小失大。”
葉南寧一想到那個土包子回府就搶了她大小姐的名頭，生了一肚子的氣。
“她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不過是個冇見過世麵的鄉下人。”
她越想越生氣，決心給葉南桑好看。
葉明庭倒是不關心什麼宴會，葉南桑剛被接回來時，他羞辱過她，還踹了她一腳。
翠兒去了芳草院，肯定會被她欺負。
“娘，您讓葉南桑把翠兒還回來，鄉下人哪用得著人伺候。”
宋氏見他隻想著那個翠兒，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成天不求上進，隻顧著與婢女廝混，以後如何能承繼家業。”
葉南寧在一旁幸災樂禍。
“成日隻知道玩樂，真是有辱尚書府門庭。”
葉明庭也不甘示弱，譏笑道。
“你又比我好得到哪裡去，隻知道追著唐二公子跑，人家還不是正眼都不瞧你一下。”
葉南寧漲紅了臉，怒瞪著葉明庭。
宋氏眼見著二人又要吵起來，厲聲將二人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