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進大理寺

大商初立，聖天子重視刑獄，設立大理寺，統管各道、郡、縣等各級刑事。

大理寺最高長官為大理寺卿，設大理寺長史，內史，大理寺衛監等共同輔佐大理寺卿。

此時大理寺卿為聖天子尤為推崇的元欣，字慶樂，因有從龍之功，謀國之獻，斷案如神，加之年近六旬，聖天子尊為國老，時人稱為元國老，他曾三個月內清理冤獄近600餘件，時人尊稱為元青天。

大理寺長史為前朝皇族後裔，名為鄭奇，字景霧，師從元國老二十餘年，為人勤勤懇懇，中正純良，做事一絲不苟，不偏不倚，因其做事極其規矩，就連喝不同的茶也要用不同的茶具來對待，一時為人所稱道。

大理寺衛監奉聖天子命，負責保衛大理寺，隻聽命聖天子和大理寺卿，無官無品，卻有生殺大權，遇官不拜，隻為大理寺執法，因此也被帝畿官員所深深忌憚。

自從大理寺設立至今，令人好奇的是，竟無一人見過大理寺內史，不僅外界的人一無所知，竟連大理寺內也對這位內史知之甚少，隻知道此人身子孱弱，不喜在人前露麵。

“報！

長安縣衙有命案呈報！”

“讓他進來！”

屋內，隻見在文案前，正在批覆案件的一位老者，慢慢說道。

不多時，衙役便引李圖進來。

“拜見大人，卑職是長安縣衙功曹，長安縣令有急文呈報，與此同時，在來帝畿路上，在不死川客棧內，我縣兩位衙役被害，一夜之間隻剩下骷髏，卑職特來求援，請大人做主。”

李圖跪拜在地上，忍住懼意緩慢彙報道。

房內一時冇有迴應，隻見老者批覆完手上的結案書，放下手中的筆，慢慢抬起頭，看向李圖，那精目如神如同穿心箭一般射穿李圖的靈魂。

不多時，老者回道：“本卿己然瞭解，請李功曹休息片刻，吾稍時便有所安排。”

冇錯，此人便是大理寺卿，有著元青天美譽的元欣。

“是，大人，卑職聽候。”

李圖一頭寒意，便也趕緊出去了。

元欣緩緩走了幾步，望著窗邊的幾束光線，歎了一口氣，說到：“唉，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到處都是命案，吾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怎麼看？”

隻聽見簾後傳來一句：“此事不簡單。”

“那辛苦你跑一趟？”

元欣期待道。

“固所願也，不敢辭也。”

“那好，此事你便以長史佐令的身份去調查，切記，遇大事不必請示，便宜行事。

此事吾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你切記保護自身為主，必要時可調寺內銀蛇出手。”

“是！

大人，此事我會儘快調查出來。”

爾後，簾後便再無聲音傳來……過了旬日，李圖心急如焚，正不耐煩的時候，突然從花園內傳來一句聲音：“李兄在麼，李大……大……大人在麼？”

李圖覺得好奇，打開了門，隻見迎麵被一股酒氣熏的差點暈了過去。

“我的天爺，汝是何人，怎的一身酒氣？”

李圖稍微醒了醒神，問來人，也開始認真打量起來這個人。

隻見來人，是一個胖子，齙牙，酒槽鼻子，除了衣裝還算莊重以外，一看就是酒色之徒。

“李李李……李兄，我我我是大理寺長史佐令官裘觀，寺卿大人特令我去看看命案現場，好好調查一番。”

裘觀有點著急的說道。”

我的天爺啊，怎的派來這麼一位，我如何回去跟大人交代？”

李圖眼前一黑，有點心如死灰的想到。

“李兄？

李李李兄？

你是身體有恙麼？

我跟你說，我打小便習得洞玄子三十……不，就是習得一點岐黃之術，不如由由由我來替替替李兄你來把把脈？”

裘觀說著便要上來給李圖把脈。

“不來，裘兄，不知道你在寺內平日裡是否有破過何等大案？”

李圖此時心裡還抱有一絲希望。

“有啊！

李兄，你說不知道，在整個帝畿哪家夫人不見了，我都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你還彆說，那個晉國公家的二夫人那是一個騷啊，我想起來就渾身都癢了……”裘觀一提起女人，口吃的毛病竟突然消失了似的。

“我的天啊，怎麼會是派來著這種人，不行，大不了等他不行了，我再推到寺裡安排就好。”

李圖思索了片刻，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於是立刻換了一副表情討好的對裘觀問道：“大人，您折煞小的了，大人您就叫小的李圖便好。

實在是當不得一個兄字啊？”

“哈哈，我與李兄你見麵投緣，這樣吧，你在人前我倆便以官職相稱，私下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裘觀握著李圖的手說道，讓李圖瑟瑟發抖，不禁害怕起這貨該不會喜好男風吧。

“大人，瞧您說的，我尊您一聲兄長，那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兄長在上，小弟拜見兄長。”

李圖也趁著這檔口與裘觀搞好關係，畢竟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他幫忙。

“那行，我就稱呼你賢弟，你叫我一聲兄長。

對了，具體情況長史大人也跟我提過了，我帶幾個隨從跟你這就出發吧，先去一趟不死川客棧吧。”

“得咧，兄長您請，小弟這就在前麵帶路。”

李圖歸心似箭，招呼手下，這就騎著快馬在前麵帶路，一行人出了城後便朝著不死川客棧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