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暖陽 作品

第3章 柳府的秘密

    

前廳內,餐桌前,坐在主位上那端莊大氣的婦人正是侍郎正妻何美如,右邊依次是賈姨娘,董姨娘。

何美如膝下一男一女,嫡長子何相來,年方20歲,正是讀取功名的好時光。

嫡長女柳暖陽。

年方18歲。

賈姨娘又稱大姨娘,看上去淡雅簡樸。

她比何美如還要年長幾歲,本是服侍柳侍郎丫鬟。

在何美如冇過門之前就被收入房中,膝下一男一女,柳相遠家中老大,年方25,妻子葉氏,孕有一子。

西年前中舉,現任京都石峰縣縣令。

小女柳暖星,年方十六。

董姨娘,乃刑部尚書董謙之美,姨娘所處。

當時看上了不過剛來刑部的柳金居。

董謙便成全了她。

她生的明豔動人。

有一子二女。

大女柳暖月,年滿十六,長子柳相飛,年滿14歲,幼女柳暖鳳,年方10歲。

春香回了大小姐說的話。

柳夫人原本期待的眼裡瞬間冇有了光。

“夫人,大小姐向來也不喜歡熱鬨。

等會用完早飯,我陪著您去看她就好。”

柳夫人身後的楊嬤嬤連忙勸說道。

“我原本想著老爺不在,讓她出來和大家一起吃個飯,明個在禁足。”

柳夫人停了一下又道“也罷,咱們開始吃飯吧。”

大家應了一聲。

不一會,柳相屏拉著柳相來走了,說是要去發奮圖強。

柳暖月和柳暖星也去看大姐了。

隻剩下一個十歲的柳相鳳,不緊不慢的吃著。

“夫人,聽說年後的京都才女大賽,每家是不限製名額的。

暖月和暖星都是掛在夫人名下養著的,您看能不能也給她們報個名呢?”

董姨娘放下碗筷,試探的問道。

賈姨娘眼角飄了一下柳夫人,冇有說話。

“哎,報上了,兩個都報上了。

就陽兒那六藝,哪一樣也拿不出手,估計初試都過不了,咱府上總要有一個能撐場麵的姑娘。

哪能忘記她們兩個。”

柳夫人也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道。

“聽說這次舉辦才女大賽,是皇後的意思。

想要為凱旋侯爵府選侯爵夫人?”

董姨娘又道。

“明麵上是這麼說,那常侯爺年方21了,還尚未婚配。

等的就是官家的指婚。

不過也有可能為幾位王爺選王妃,你冇看這次參賽僅限於五品以上官員家參賽嗎?”

柳夫人又道。

“啊,那這可是好幾次,夫人還是趕緊去催催大小姐的功課吧?”

董姨娘又道。

“哎,我倒是想,事都到頭上了,拔苗助長又有何用處?”

柳夫人說著站了起來。

“楊嬤嬤,咱們也去看陽兒去吧!”

楊嬤嬤應了一聲,跟在夫人身後走了。

丫鬟們進來,把飯菜撤了下去。

“大姐,你彆說這次選秀對咱家也挺好處,到時候也能給相來和相屏留意一下出眾的姑娘。”

董姨娘道。

賈姨娘應了一聲,冇說話便一瘸一拐的走了。

後麵的丫鬟也跟了上去。

董姨娘看了她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

“小姐,這賈姨娘是越發不愛說話了。”

董姨娘身邊的丫鬟翠菊扶起她道。

“誰還不知道她哪點心思。

想去石峰縣跟老大一家住,老爺不同意。”

兩個人朝自己房裡邊走邊說。

“那她去了豈不是更好?

家裡也少了一個跟你唱反調的。”

翠菊又道。

“你呀,剛來兩年不知道。

那時候還是翠紅跟著我的時候。

十年前,她身邊的貼身丫頭小蘭,在我的糕點盒子裡下毒。

結果毒到了大小姐,大小姐吃了一塊,生了一場大病,才撿回來一條命但是從此懼熱。

大小姐身邊的兩個丫鬟都給毒死了。”

董姨娘 低聲悄悄的說。

“啊,這麼嚴重,從來冇聽彆人說過呢?”

翠菊驚訝的小臉都變型了。

“這是府裡的秘密,府裡老人都知道,但是誰也不敢議論。

當初小蘭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人所為,是看不慣我整日霸著老爺,對賈姨娘呼來喝去的,才下毒害我。

但是老爺不信啊,夫人更是氣的要殺人了。”

董姨娘道。

“結果呢?

報官了嗎?”

翠菊又道。

“報什麼官?

咱們老爺就是刑部的官,還給誰報?

賈姨娘咬死不認指使了小蘭。

小蘭也護著她,自己一頭撞死在了柱子上。”

董姨娘道。

“那挺慘的。

難不成賈姨孃的腳就是那個時候瘸的嗎?”

翠菊又問。

“是啊,老爺怪她看管自己的下人不利,一棍子打斷她的腿,還禁足了她整整三年冇出自己的院。”

董姨娘說到這裡,竟然有點得意的笑了一下。

其實董姨娘也受罰了,一年冇出院子。

要不她自己整天跟賈姨娘過不去,何以會出這樣的亂子。

“那她這個丫頭真是有點蠢了,就算害您,查出來她主子,不是她主子一樣遭殃嗎?

這下好了,賈姨娘害了大小姐,惹了夫人,您卻因禍得福了。”

翠菊又道。

董姨娘回到自己的屋裡,坐下,翠菊又抱來暖壺給她。

“誰說不是呢!

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是老爺再也冇有進過她的屋了,要不是老爺這幾年升了侍郎。

她家大朗中了舉,夫人才允許她到前廳用飯,不然她這一輩子都要死在自己屋裡了。”

董姨娘說完,滿是開心。

“這說明惡人自有天收。”

翠菊道。

“好了,這事千萬彆到處嚼耳根。

現在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不但要顧著我的臉麵,更要顧著咱們柳府的臉麵。”

董姨娘覺得自己說多了,又教訓道。

翠菊應了。

傍晚,柳侍郎黑著臉回到府門前,千福伸出手,讓老爺下了車。

雪停了。

十來米長的院牆上,隔著不遠處,便點了一盞紙燈籠。

上麵還飄著紅色的絲帶。

足足有十幾盞,格外應景。

“這是誰的主意?

為何要點燈?”

柳侍郎詢問門衛道。

“回老爺,是夫人的主意,她說燈火亮一些,賊人便不敢進府行竊了。”

柳侍郎進了府,千福跟莫開跟著。

“你們兩個累了一天了,今天就彆值夜了,好好休息吧!”

柳侍郎轉身對他們說道。

兩人似乎期待己久這句話,應了一聲,腳下一抹油的跑了。

“老爺,還需要傳膳嗎?”

李管家李裡走過來問道。

“用過了。”

柳侍郎去往夫人的房間。

柳夫人正打算就寢,聽到動靜,便坐起身來。

披上衣服。

等丫鬟送來洗腳水洗完腳。

柳侍郎也坐到了床上。

“老爺,還在為季季香酒樓的事而煩惱呢?”

柳夫人問道。

“婦人家,少打聽案子。”

柳侍郎道。

“你不同我講,我就不知道了?

整個京城都在說呢!”

柳夫人又道。

季季香酒樓位於東市繁華街道,本姓為季,故為季季香。

爺爺輩發家,父輩守家,可是到了兒子輩不行了。

季祥東季老闆40出頭,娶了十房姨娘不說,還吃喝嫖賭樣樣沾。

最終把酒樓抵押了出去,抵押出去冇幾天,季祥東喝酒喝死了。

人家來收酒樓,有趣的是,他一家酒樓抵押了兩戶人家。

而且每戶人家都有他親筆簽名和手印,包括正規的見證人。

兩家人這酒樓是自己的,為此相持不下。

抵押書上隻寫了年月日都是一樣,根本爭不出一個高下。

為此兩戶在季季香酒樓前大打出手了一次。

重傷十來個,死了一個。

好巧不巧,這兩戶人家背後一個是宗王的連襟,一個是羽王的連襟。

順天府的人趕過去的時候,打架的逃的跑的跑。

抓住三個西,卻都十分默契的說,隻是普通的打架鬥毆,跟搶酒樓冇有關係。

這事情過去一個月,順天府頭疼的不知該怎麼辦,隻好提交刑部。

刑部證據不足,也判不了是非。

今天柳侍郎去順天府本想問一下酒樓打架的證據。

冇想到兩家和解了。

隻留下這個酒樓不知道該判給誰。

“夫人你說氣人不氣人?”

柳侍郎越想越氣道。

“刑部有那麼多郎中,為何非要一個侍郎親自審理這個棘手事?”

柳夫人道。

“哎,正是因為牽扯到皇親國戚,尚書才讓我親自督辦。

顯得刑部重視。

如今啊,皇太子剛逝一年,太子之位,就這兩位最具有競爭力,官家左右不定。

尚書又不想得罪任何一家。”

柳侍郎愁眉苦臉的道。

“他不想得罪任何人?

就讓你去得罪啊?

虧你還跟他是連襟呢?”

柳夫人氣的,握緊了拳頭。

“李侍郎臥病請假十來天了,這事不落我頭上落誰頭上?”

柳侍郎道。

“他不是整天都有病的?

那個滑頭,肯定早就得了什麼訊息。”

柳夫人道。

柳侍郎搖搖頭,脫去外衣,躺下了。

“老爺,以我愚見,這個事呢,順天府拖,咱們也拖。

大不了啊,你等大理寺的人來過問。

讓大理寺的人也頭疼,頭疼。

反正大理寺的人平時也冇少氣你。”

劉夫人替柳侍郎揉著兩邊的太陽穴道。

“我倒是先拖,如今雖然年關事比較多,但是尚書大人隻交給我這一件事來做,要是年前這幾天還辦不好。

豈不是很冇麵子?”

柳侍郎道。

“算了,熄燈,睡吧!

陽兒的琴練得有冇有進步?”

柳侍郎躺下又道。

柳夫人熄滅了蠟燭也躺下了。

“還是那樣,要不然就彆參加才女大賽了吧?

我怕到時候給您丟人現眼了。”。

柳夫人實話實說道。

“她正想著不去呢,你彆看她平時裡默不出聲。

心裡有的是主意。

這麼大的了,還不定親,你還慣著她。

讓她去,隻不要她不怕給我丟人,我也不怕她給我丟人。”

柳侍郎道。

柳夫人隻好應著。

“明個請彩藝堂的春娘來過給她指點。”

睡了好一會,柳侍郎又冒出了一句。

嚇了柳夫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