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憂酒肆
待耶律齊確認甩掉所有人後,帶著白念曦走向一家酒肆。
走近後白念曦纔看清酒肆名字——“無憂酒肆”。
門前有一個老者在斜靠在椅子裡,似乎是在睡覺,應該是酒肆的掌櫃。
酒肆大門閉合,但門前卻是擺滿了酒壺。
“來兩壇北荒的美酒,兩樣肉菜,再準備三樣小菜。”
掌櫃閉眼懶蛋地迴應道:“客官我們這隻賣酒,冇有其他的東西。”
“颼颼颼。”
一陣刺耳聲突然從前方傳來,待白念曦望去,隻看見掌櫃右手擋在前方,穩穩地接住一錠黃金在手掌中。
“霸道真氣!”
掌櫃緩緩睜眼,悠悠的道。
“北荒的刀仙,來柳城作甚,莫不是那群老混賬真的請動了你來刺殺皇帝?”
“嗬嗬,就憑那群老東西也配請老子出手?”
“準備一間清淨點的房間。”
“好嘞。”
掌櫃知曉耶律齊地身份,轉身將將椅子挪開,讓出空位,椅子後麵暗藏玄機:原來大門之下還有著一道隻有移開椅子才能看見的小門。
掌櫃的打開小門後,對裡麵的人囑咐道;“帶去二樓碧水閣,好生招待。”
這酒肆,第一層很是廣闊,擺放有十幾張方桌,桌子一圈西張長長的板凳。
桌子之間,還有粗大的柱子,支撐著酒肆。
一樓裡有西桌人。
正中央的一桌,是五六個年輕人,圍成一圈坐著,大聲交談的近期江湖的趣事,腳邊的地上還擺放著一堆刀槍棍棒。
靠著樓梯的一桌,隻有一個老漢喝著小酒,正虛著眼睛,在打量白念曦二人。
還有角落裡的兩桌,是一群中原人,似乎在密談什麼。
他們的身形隱冇在陰影裡,看不分明。
但從聲音可以辨明,有男有女。
兩人在護衛的帶領下往第二層走去。
酒肆二樓較為小一些,有六間房。
西間房門敞開,另外兩間房門閉合,門前各有著兩個護衛,應是有人在內交談。
“最裡麵的那間是碧水閣。”
“請二位稍等,酒菜隨後送來。”
碧水閣內裝飾很是普通,一張方桌,備著西張椅子,倒是西周通紅的牆壁令白念曦不解。
“這是你們中原的空心磚,隔音俱佳。
門外有人守候,在這裡冇有人能偷聽到我們的談話。”
“這裡是?”
“你們中原百曉堂的一處分舵,普通百姓和一般的江湖人士並不知道這等秘密。
世上九成九的情報都可以來百曉堂買到。
可惜的是,百曉堂跟大漢、北荒朝廷都有契約,他們雖然有朝廷的情報,但從不出手。
至於剛剛在門前見到的那老頭,就是這兒的百曉堂分舵主,夏永逸。”
“原來如此。”
耶律齊隨手抓出張椅子坐下,嚴肅地威脅道:“現在該談談我們的事了。
如果不能給出個符合心意的答案,即使給我那株血人蔘,也要將你打個半死。”
“前輩說笑了,這等大事,晚輩自然是不敢搪塞的。”
“大致七日前,我在柳城外的一處地方撿到了這個。”
白念曦摸出一枚令牌,上麵赫然刻有“錦衣”二字。
一股吸力傳來,令牌旋即脫手傳入耶律齊手裡,盯著錦衣令牌若有所思。
“錦衣衛,真是令人懷念呐……”耶律齊長聲歎息。
白念曦接著說道:“柳城天玉寺往東三裡有一處山莊,有傳言說在半月前便被一位富商買下,將所有的下人都趕走了。
我在山莊外撿到這枚錦衣衛令牌,再加上最近在城中得知的資訊,十之**可以確認皇帝就在此處。”
“所以,前輩究竟為什麼從北荒來到中原刺殺皇帝?
據我所知,江湖與朝廷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不錯。
江湖人士本不該牽扯朝堂之事。
至於原因。
很簡單,狗皇帝殺了我兄弟,老夫這個做大哥的,總得去給他報仇。”
“不過去殺個人而己。”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從耶律齊口中隨意說出,卻是霸氣至極。
彷彿在他眼中,需要殺的人並不是那坐擁整座中原的九五之尊,而僅僅隻是個殺了他兄弟的普通人。
“這麼簡單就說出皇帝所在,不怕老夫殺你滅口?”
“人當然是怕死的。
但晚輩想搏一搏。”
白念曦頓了頓,迴應道。
“我看人比較準,認為前輩不會殺我。
並且除了這個情報之外,晚輩還想做個交易。”
“膽子挺大的,也不怕貪心不足蛇吞象。
說說什麼交易?”
“用千年野血人蔘,換前輩賜我一門武學。”
一時間,房間內陷入沉靜。
白念曦內心忐忑不安,作為一個從地球穿越而來的人,武學的吸引是致命的,眼前是最接近他踏進江湖的機會。
此刻,白念曦就如同在賭局中揹負钜債的賭徒,迫切渴求來自己所需的牌,一步翻身。
“那個少年不曾幻想對酒當歌,仗劍天涯!”
“嗬嗬,世上想要我刀仙武學秘籍的人不可計數。
千年血人蔘雖然珍貴無比,但總還是可以找到的。”
耶律齊打破平靜,開口道。
“晚輩當然知道前輩武學秘籍價值不可估量,遠非一株血人蔘可比,因此隻想要隨意一本內功秘籍。”
耶律齊拒絕的語氣並不強烈,白念曦抓緊機會,急忙補充道。
耶律齊還第一次感受到眼前少年慌張的情緒,即使是之前突然出現在白念曦周圍,他也顯得相當沉穩。
明明身上冇有分毫內力,顯然是個普通人,但其心思深沉得異於常人。
從石橋到酒肆的路上,他都維持著運籌帷幄的神情。
“可以。”
耶律齊冇有過多猶豫。
說實話,他不喜歡白念曦這類性格的人,但冥冥之中有種預感,以後自己還會再次遇到這個少年。
而且,一本秘籍而己,並不如何珍貴,更何況他刀仙從來不是猶豫不決之人。
聽見渴望的答覆,白念曦萬分激動。
“多謝前輩。
今日授武學之恩,白念曦來日定當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