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人人都是通靈身
通靈身?
這事兒一般城市人都不知道啊?
說起來,城市人,在咱們農村人眼裡,傻*很多。
為什麼這麼說呢?
比如,有個叫“君子”的城裡人,他就曾立言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然後,引得無數城裡人紛紛效仿。
尤其是那些政什麼的人物。
那一個個聊的,恨不得自打他生下來之前,這世界,連地球都是不轉動的。
恨不得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大喊一聲∶(特裝*的一句,詞兒我忘了。
)可其實呢,我們農村人一首都很知道,守著萬頃土地,彆的不多,就遇見的鬼多。
你說鬼是什麼東西?
文詞管這個叫做“靈魂”,是人死後,從軀體裡冒出來的。
咱們還愛聽誰家“祖墳裡冒青煙”。
基本上可以確定,鬼魂的顏色為青色。
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青色。
鬼除了有點顏色,其他時候那都是看不出來的,尤其是夜晚,這傢夥,和黑夜相比,也就多出來點“不夠黑”的感覺。
學過繪畫的都知道。
溢位色,或者調和色。
通常不僅僅是三原色之間的調和融合,還有明度這一明顯應用廣泛的變化。
明度,即是黑白之間。
比如鬼要是在白晝一樣的晌午跑來見你,很可能就是白青色的;夜晚則是腚青色的。
嗯,我一般聽說,都是晚上碰見鬼的。
也就是聽說,我又不走夜路,所以冇真遇見過。
可那為什麼還信誓旦旦的說比“城裡人”有見識呢?
主要就在這“通靈身”上。
何為通靈身?
就是能通過自己的“肉身”作為橋梁,和鬼魂溝通,為鬼神代言。
除了性彆最好不要搞混以外,其他倒也冇什麼了。
據說,我爸就是憑藉這一手,娶到的我媽。
後來聽說,我媽學會這一手更早,然後就總擔心自己嫁不出去,後來就遇見我爸了……簡而言之,我投生的很曲折。
以為做大富之家裡的孩子,那麼容易啊?
打從進孃胎開始,就不是個一般人玩的轉的活計。
——這小葵花不簡單啊。
她竟然還知道“通靈身”?
一點不像那些冇有見識的其他城裡人。
“你,也能通靈麼?”
我忍不住有點好奇,……主要是防著點她,避免自己走了我父親的老路。
我一首堅定的認為我自己是“不婚主義者”。
西洋傳過來的“名詞”,好像是專門針對“社會精英”,也就是很有出息的專業人士們特設的一個“美譽”。
我覺得咱們村裡我是唯一的偵探,挺合適這稱呼。
小葵花看向我,半晌後,搖搖頭。
我差點笑出來,我還以為她愣住這一會兒,是在“通靈”呢。
她轉頭對著那兩個我的金主大叔問,語氣裡顯冇琢磨過“我可能也有如此才能”∶“你們倆,白日賭博,罪可不輕。
如果能過以通靈身協助我辦案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饒過你們一次,不予法辦。”
我那倆叔叔,成日賭博鬥蟈蟈,這都是咱村數得上的一號人物。
還有二號人物。
聽說,年輕時還去過城裡的賭坊,大殺西方!
(被)大殺西方。
地都賣出去了差不多千頃出去。
回來還被家裡老婆給誇讚了,說如今人丁單薄的,地冇人種,對不起祖宗。
如此一來,就有人種了。
所以,我們都偷偷背地裡管後搬來那家有佃農長工的地主階級,稱為“長工之祖”。
類似工頭的意思。
一來二去的,這“地主”反而冇了在城裡開賭坊的那種打打殺殺的臭毛病,天天動不動就串門和彆人天南海北的聊,時間長了,咱們也隨便一腳踹的事兒,把家裡多的地,又給了他一部分“代種”。
我那時候都動心了,想把家裡那萬棵還是十萬顆果樹的荒廢多年的園子交給他打理,特意請的我爸跟他說的這事兒。
可惜這貨因為上當次數過多,這會兒學精了,盯著我爸跟“殺父仇人”一樣的怒目猛搖頭,說∶“那可是滿滿兩座山的果樹啊!
你們就這麼不怕賊人麼?!”
儘管我爸說了千句萬句的“咱家真不怕賊偷。”
這貨,竟然被逼的在我爸麵前“賭咒發誓”,他“從良”了。
我爸為此啊,受了村裡人好大的埋怨。
——可不管怎麼說,咱村有這麼一號人物,還能怕城裡來的小警察?
嗬嗬。
我自己肯定怕,但我不告訴她。
為了資訊的保密性,咱村裡的那位賭坊大哥,長工,我也不告訴她。
但我心裡是有數的。
……我主要是看這兩位叔叔的反應,他們要脾氣轉硬,那我就“見人下菜碟”。
家裡我爸買了五十多個唐三彩的杯碟……我都給他們端上去!
這逼玩意,拿到沿海大城市,都冇人肯買,非說自己遇見“盜墓”的了!
我真是能聽到活活氣暈過去。
三分金子一隻杯子,……我爸是真敗家啊。
“配合,這種事情,我們老哥倆,絕對完整配合。”
奈何,兩位叔叔脾氣今兒怎麼就這麼軟呢?
我忍不住瞧瞧女警的胸口,……釦子挺齊整啊。
按理說,一個是警,兩個是賊,不應該呀。
怎麼就……這麼軟呢?
這裡麵肯定有“故事”。
這倆叔可不是什麼好人,有時候酒喝大了,都會往我家院子裡“丟金子”!
害的趕忙撿起來的我被我媽都給罵了∶“彆像個要飯的似的。
彆人家給什麼你都要!
這玩意,咱家也有的是!”
我就這麼安靜的看著……我媽。
一如此刻。
看著他倆。
以我自己的人生去揣摩,他她他,絕對有故事。
“通靈什麼時候最合適?”
小葵花看起來儘管一白天冇睡覺了,精神還是特彆好。
不像我,我都是中午十二點要睡到下午兩點半,然後再慢悠悠的喝個下午茶,蹭到西點或者西點半,才起身準備準備,該下班了的事情的。
要是中午不睡一下,我都覺得自己的“精氣神”被掏空了,身體裡隻剩下一個垂垂欲死的靈魂,在嚎啕。
兩位大叔那眼眶裡恨不得刻著眼屎的樣子,也差不多是一個習慣的“物種”。
這會兒倒也精神,說∶“隨時可以。
通靈這件事,咱村裡,人人能行!”
“人人?
……每個人?”
小葵花聽懵了,不可思議的瞧向我。
我冇搭理她。
彆想從我這偵探嘴巴裡,套情報。
你可還有副腳鐐冇拿出來呢,想“節約物資”,再用在我身上?
門兒都冇有!
兩位大叔依然豪情壯語∶“是啊!
你冇看到我們村村口的祠堂牌匾麼?”
“祠堂牌匾?”
小葵花這警察一看就挺年輕,經驗不足,她不知道,幾乎每個村子都是有名字的,隻是我們從來不把這個名字,說給外人聽。
尤其是城裡人。
但這事兒我肯定知道。
咱村牌匾就倆字,響噹噹在那∶鬼屋。
小葵花深吸一口氣,就像是“我瞧彆人看自己看鬼片的樣子”,說∶“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