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 作品

第004章 通靈身

    

相傳,我家這邊是有一個傳說,好像說農地裡有一隻白衣女鬼,她最喜歡“童男”,殺人的手段極儘霸道,文詞稱∶奪元陽。

俗語就是……日日夜夜……精什麼……人什麼。

儘亡啊。

“但你說的有一點出處。”

我還是否定了小葵花美女警察的推敲,對她解釋說∶“你說這故事發生在兩年前?

可我記得我三歲時候,我媽就和我講過,有關童男和女鬼很違和的這個故事。

弄不好,我爺爺三歲時候都聽過這個故事,我琢磨,這什麼白衣女鬼,歲數可不小了。”

小葵花皺眉,對我認真打量一眼,問我∶“你可曾親身經曆?”

我很自然的眼頂額頭,白眼死她,不屑一聲,告訴她∶“我還是個童子。”

瞧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忽然心裡一緊,補問∶“你應該,不是**?”

啪!

這貨給了我一嘴巴!!

“粗俗!”

她罵我的這句話,生生給我乾懵了。

我……粗俗過了麼?

……按理說,不應該呀。

聽說過,警察都是“好演員”,比如偷偷去混黑什麼圈的,調查罪案,最後每每身份拿出來時,都喜歡特“無間道”的說一句∶“其實,我是一個好人。

我是一個警察,對不起。”

和這種演員有感情的人最慘,通常被傷害後,還在像個“娘們”似的,受著穿了小鞋一樣的氣,回說∶“能不能放過我,我冇得選的。

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一個好人。”

說實話,我媽從小就教育我∶好人不當兵。

這竟然還是一個警察和一個歹徒的“台詞”。

唉,人生如戲啊。

“我,其實是一個好人。”

我一琢磨,這詞兒用來形容我,倒是冇什麼問題。

咱不僅冇當過兵,這什麼警察啊歹徒啊,更是第一次遇見。

硬要說我的主業,我認為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聽聽,傻兒子,一聽就知道我是一個好人。

小葵花好像冇信。

她瞪了我一眼,繼續問我∶“邏輯推演裡,時間線索很重要。

有關白衣女鬼,我不能隻聽你一個人說法。”

“這有什麼問題?

農地裡這會兒還有兩個叔叔在種地,你可以找他們打聽打聽。”

我還真不敢對“此等話語負全責”。

隻要不是個傻*,都應該知道,“鬼故事”之所以稱為故事,主要是說給“演員”聽的。

而我基本上算是“預備導演”級的人物。

和導演的區彆就是,導演需要對故事負責。

我連負責這事兒都“閃過”了。

————————————小葵花在五個小時後回來了,這時候天都開始矇矇黑了。

她臉色更黑。

身邊竟然是拿手銬銬來了“我家酒館裡的兩位酒客金主大叔”。

我趕忙上前,熱切的迎接∶“叔,犯事兒啦?

我一早就知道叔叔每天這酒量,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普通人。”

說著,我發現有些地方不對,往下一瞧,趕忙給小葵花使眼色,我剛開始還很雲淡風輕,發現她看不懂,急的我呀擠眉弄眼的,差點冇抽抽了我精美的五官,落下殘疾。

“你,說話!”

小葵花這腦仁兒,可能……內存小了。

我不得不在心底深深歎息一聲,心裡自我告慰∶正常人能當警察麼?

唉……“腳鐐!

這兩位叔叔平時走路,那都是功夫人嘴巴裡的泥趟腿!

得小心。”

小葵花聽完就翻著白眼指著我兩隻“俊美”一雙的腳,說∶“你走路不也是蹭著地,外八?

——你們農村人都這樣。”

是麼?

我也是……泥趟腿?

……誰,偷偷傳過我“絕世武功”?

我仔細想想,我爹年輕時候有一次趕集歸來時,和我吹噓過看到的一出皮影戲,裡麪皮影人兒就這麼告訴過他∶“他可能就是萬裡挑一的武林高手苗子!”

這話,“遺傳”給我了?

我那三年再未謀麵過的親爹啊。

外麵都是洋槍洋炮,就算你是……也不能瞎裝*啊。

這回好,你肯定是有所不測了!

儘管家產我不擔心繼承的問題……可這功夫,嗯……“被你發現了?”

我捋清了自己功夫體係的脈絡,自小心大的我,很坦然的就接受了“我是一名武林高手”的事實。

——“這麼晚纔回來?

你是不是,見到白衣女……主了?”

我琢磨了下,都說詢問彆人要捧哏,不能頤指氣使的,於是我修飾了下。

小葵花聽完愣了下,盯著我,眼神都有點“不正常”了。

一般正常人看人或者被看,都不這樣啊?

她似乎氣苦,轉身狠狠給了旁邊倆貨某人一腳。

由於冇瞧仔細,主要可能是這會兒冇消費,我冇記住哪一個挨踹了。

她說∶“你們這務農的,都是到田地裡去鬥蟈蟈,喝酒睡大覺的?”

我愣一下,警察辦案不是講究凡事眼見為實麼?

我認真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過往,乃至一生,很坦白的坦然相告∶“咱家地呀,怕是有三年冇人種過了。

——那是自我爹入關開始的事情,正如那首詩描述的,勸君更儘一杯酒,南去入關無故人啊。”

不得不說,我這人有點“急智”,這詩詞原著都冇敢這麼寫過,我給“拾遺補缺”了。

或者說,應景。

更牛*的是,小葵花啥也冇發現。

她竟然笑了,一副看到“文化人”的樣子,對我說∶“彆拽你那點胸墨了。

你家地,冇人種了?”

我點點頭,“我媽天天就知道數金子。

唉……你也知道,地主家的媳婦……”小葵花似乎也有點閱曆的樣子,聽完很理解的點點頭,然後奇怪瞧著我,問∶“那你呢?”

我指指我那箱金子,對她解釋∶“地主家的兒子,容易隨媽。”

小葵花想了想,又想了想,忽然問我∶“我要乾什麼來著?”

這記性,警察?!

還好我這個偵探記性比她好,我趕忙提示∶“可能是抓賊,忘記上腳鐐了!”

“是白衣女鬼!!

我們是無辜的啊!”

旁邊兩位金主大叔一語驚醒兩個人!

小葵花和我。

哎我去!

對,就是這事兒來著!

“……啊——”小葵花恨恨的瞪我一眼,為了顯得不那麼尷尬,她又問我一件事∶“事到如今……你可曾聽說過,通靈身?”

我,久久不語。

如此“機密”,我就感覺著空氣裡,更尷尬了。

傍晚的風,微涼,像白開水。

白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