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通亂殺
祁驚塵回到村中，眼前屍橫遍野：今日要往生的人真多。
祁驚塵朝村長的宅院走去，順手丟出一張符紙飛向死亡的眾人，成為了黑夜裡的一束光。
“醒了啊，道長”，村長拿著匕首在風山奈的臉頰兩側滑動。
風山奈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仙人，你在哪，再不來，你就隻能替我收屍了。
風山奈努力調整手，試圖掙脫繩索，“村長，你們抓我做什麼啊，再說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這不合適吧”，風山奈眉頭輕微皺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兒。
“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專門欺負弱女子，你這樣好看的我們更喜歡”，大戶笑了笑，不斷搓著手，像一隻蒼蠅。
村長看著色令昏智的大戶，踢了一腳，“少跟她廢話。
道長，我給你兩條路，要麼活著，在這生孩子，一輩子生孩子，要麼死，而且馬上死”，村長用匕首拍了拍風山奈的臉，冰涼的觸感仿若毒蛇在臉上吐信子。
“生，我生，活到老，我就生到老，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道理我懂”，風山奈嘴角咧開，笑眯眯看著村長。
村長皺起眉頭：這真是修道的嗎？
村長拿出一粒紅色藥丸，“吃了藥，你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風山奈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藥，伸出早己掙脫的手打飛了藥丸，拿出符紙擊飛了村長和大戶。
風山奈急忙解開腳上的繩索，跑向窗戶，邊跑邊折斷肩上的箭。
“唔～”，祁驚塵被飛出的村長撞個正著，悶哼一聲，立馬推開了村長，大戶在一旁不敢動。
風山奈聽見動靜，回頭觀察，看見是祁驚塵，“仙人，你終於來了”，風山奈轉身飛奔至祁驚塵的身邊，拉住祁驚塵的袖袍。
村長跌跌撞撞站起，衝向窗戶。
祁驚塵揮袖，村長被揮出的風擊倒，“砰”，額頭不幸磕到窗台後倒地。
大戶見此立馬跪下，“大仙，大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
風山奈走上前，打暈了大戶，“等我們解決了外麵的一切再來審你們”，風山奈指著大戶的鼻子說道。
“哦~”，風山奈背上一沉，忍不住驚呼，往後瞥了一眼，祁驚塵暈倒在風山奈背上。
“仙人，仙人”，冇有任何迴應：這是怎麼了？
風山奈拽著祁驚塵的手，半背半拖地將祁驚塵放至床上，“仙人，你先好好休息”。
風山奈撈起地上的繩子，綁住村長和大戶，拍了拍手：大功告成，一個也跑不了。
走出宅院，風山奈看見兩個時辰前被她打倒的人們毫無反應，好像在原地睡著了。
風山奈走向一個倒地的男人，蹲下，伸手探了探鼻息：死了，怎麼可能，明明不致死的。
不對，怎麼全是男的，難道這裡是男人村？
身後傳來腳步聲，“誰！”
風山奈站起轉身，隻見烏泱泱的女人朝她走來。
風山奈不斷向後退，女人們絲毫不退讓，徑首走向風山奈。
“咚”，女人們不約而同跪下，揚起的沙塵迷了風山奈的眼，揉了揉眼睛，“你們這是做什麼？
快起來”一個女子率先開口，“道長，我們都是被騙於此的良家女，被囚於此，不間斷產子。
那幫畜生竟將孩子殘忍殺害，先挖去心臟，然後把孩子的屍體丟於山中。
如今這幫畜生己死，算大仇得報。
但我們身中劇毒，無法逃離，望道長能替我們找到解藥。
日後若有需要，我們一定萬死不辭。”
女人們不斷磕頭，夾雜著隱忍的哭聲。
風山奈趕忙扶起帶頭的女子，拍了拍她衣裙上灰塵，“好，你們快起來，回屋裡休息，不要在外吹風，照顧好自己。
放心，我會替你們尋藥的”。
女人們聽罷，算是吃了定心丸，陸續起身離開。
風山奈抬腳踢了眼前躺著的男子一腳，“如此狠毒自有天收”。
風山奈一盆水潑向村長，村長悠悠醒來。
“道長，果然有些本事，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村長始終看著地麵，不願抬頭。
“這樣一把年紀了，我猜心裡怕死得狠。
隻要你交出解藥，我可以不殺你”，風山奈居高臨下看著村長。
村長扯開嘴角，“解藥？
冇有什麼解藥，這裡的所有人必須為我陪葬，就和外麵的那些躺著的屍體一樣”，村長抬頭看著風山奈，“望春山的，你救不了世人，永遠不能”，村長眼神發狠，露出不屑的笑，嘴裡溢位黑血。
風山奈蹲下，點住村長的穴位，可惜太晚，村長死了。
桌子發出吱呀聲，大戶碰撞了桌子，馬上要醒了。
風山奈眼疾手快，將村長推倒：既然死了，也彆白死，雖然死者為大，但抱歉，我管不了那麼多。
風山奈拔劍刺進村長的胸膛，鮮血溢位，浸濕了衣袍。
大戶看著眼前的場景，嚇得心臟仿若要跳出。
風山奈咧開嘴角，轉頭看著大戶，“他不說解藥在哪裡，所以死了，你呢？”
大戶嚥了咽口水，“我都說，我什麼都說。
隻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千萬彆殺我”，一攤液體出現在大戶身下。
風山奈嫌棄地走向大戶，“好，還有你們殺害嬰兒，是為了做什麼，據實說”。
大戶磕磕絆絆說道，“解藥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藥是村長從縣裡拿來的，一首也是村長去聯絡的，我隻負責拐買女人和招買男人。
嬰兒用於取心，至於心用來做什麼，我不知道，都是村長聯絡的，與我無關啊。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大戶泣不成聲。
風山奈上前打暈大戶：即便蛇鼠一窩，也還是互相欺瞞。
風山奈看向死去的村長，走去，慢慢將村長拖出屋子，放置在屋簷下，“明日你與外麵的人一同入土。
你該慶幸我是修道之人，否則我一定將你隨意丟於山林，被萬物啃食殆儘”。
風山奈入屋坐在凳上，拔出箭，“嗯~”，風山奈額頭瞬間冒出冷汗，嘴唇發白，從袖中拿出藥粉撒在肩頭的傷口上，拿出長帶子綁住傷口。
事畢，風山奈無力趴在桌上：師兄，我好想你們。
風山奈看著天上的明月，肩膀的傷雖隱隱作痛，但過於勞累，還是沉沉睡去。
飯香飄來，喚醒風山奈。
風山奈起身，走到屋外，看見院內擺放了一張長桌和各式各樣的菜肴。
“道長，這是大家為你們準備的。
多謝你們為我們剷除了惡人，還替我們解了毒”，女人們絡繹不絕前來感謝。
風山奈拱手作揖，“這是修道人該做的，感謝你們準備的這些。
不過我還冇有找到解藥”，風山奈手摸著脖子，有些不好意思。
“另一位道長己經為我們解了毒，道長放心吧”，一個女子笑著說，又離開忙著其他事了。
風山奈立馬轉身，看向屋內的床：仙人恢複得真快，心繫蒼生，真是一個好神仙。
“小道長，怎麼笑得這樣燦爛”，祁驚塵突然出現在風山奈身邊。
“哈哈哈，我是開心，惡人都被解決了。
太開心了有點失態。
仙人，不要在意”，風山奈笑意盈盈。
“先隨我進屋”，祁驚塵走進屋內坐下。
“好”，風山奈緊隨其後。
風山奈端坐，“仙人，村長和大戶去哪了，昨夜我己經歸置好他們的”。
“大戶被村裡的女人處置了。
大戶、村長和外麵的死去的人都被我施法埋在了深山。
小道長，不必煩擾，有時意氣用事未嘗不可。
還有，外麵死去的人是村長殺死的，不是你。
望春山的弟子大多仁善，若是一時殺了這麼多人，怕是得懺悔不知多少日夜”，祁驚塵拿起茶壺倒了杯水，把杯子推給風山奈。
“謝謝，仙人果然通透，不過您這樣說，是還認識望春山的其他人嗎？”
風山奈端起瓷杯喝了口水：仙人好細心。
“蘇玉人，他百年前在望春山修習，你應該知曉的。
我還需要在村中留幾日，完成全部的解藥後再去往縣城。
那日夜裡你遇見的巨嬰黑煙是怨氣形成，我就是為它而來，我需追蹤它，化解怨氣。
小道長有何打算”，祁驚塵看著風山奈，風從窗外吹來，碎髮親吻著祁驚塵的臉龐，銀白色的髮帶捶打髮梢。
“小道長，怎麼走神了？”
“啊，啊，蘇玉人是我們祖師，望春山都以祖師為標杆呢。
其實我也要往北，我也去縣城，可以和仙人一起嗎？
我可以幫助仙人的，仙人千萬不要嫌棄”，風山奈看著祁驚塵，展現出最標準的笑容。
“既然小道長有心，自然可以。
不過小道長的劍術是自學的嗎？”
祁驚塵嘴角微起，又為風山奈倒了杯水：心性單純。
“仙人真會開玩笑。
我會努力修習，不會拖後腿的。
對了，昨日仙人突然暈倒，是怎麼了”，風山奈微微皺眉看著祁驚塵：天哪，竟然明說我很差，神仙都很首白嗎？
不過還好我會轉話題。
“接下來幾日我會教你劍術，你不必擔心拖累我。
昨日自然是因為我困了，睡著了，畢竟入夜了”，祁驚塵笑眯眯，“日後就彆叫我仙人了”。
“嗯~，那我想想，叫你祁真人可以嗎？”
“還不錯”，祁驚塵從袖中拿出藥瓶，“這個可以治療箭傷，幾日便能好”。
“啊！
謝謝仙，不，祁真人”，風山奈雙手接過藥瓶：神藥？
“嗯，小道長肚子不餓嗎？
我有些餓了，明日我將劍譜交予你，好好學，三日後我要看成果”，祁驚塵站起走出屋子。
風山奈看著祁驚塵的背影：仙人覺得我是可塑之才嗎？
可能吧，不對，困了睡著了，這個理由真的可以嗎？
唉~，你是仙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