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找你

    

眾人神色各異的看著姍姍來遲的瑾瑜,探究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瑾瑜的視線不經意間撞上了臨淵的,倉惶間低下了頭。

“洛姐姐來的正是時候,皇兄纔剛剛命人上菜,你們二人真是心有靈犀。”

說話的人身著墨綠廣袖長袍,長得與玄昭七八分相似,眉宇間儘是少年英氣,言語中又帶有幾分調侃,看來這正是太子的嫡親弟弟六皇子玄祉。

眾人起身,恭敬地把玄昭請到主位,又叫人添了付碗箸在玄昭一旁。

瑾瑜見狀,隻得跟著走到玄昭身旁。

“瑾瑜來晚了,還請各位殿下莫要怪罪。”

瑾瑜剛想欠身施禮,玄昭卻一把拉過她的手笑道,“都說了你是我的人,不必見外,快坐。”

瑾瑜被拉著坐在了玄昭身旁,玄昭待她親密,眾人見狀,心知玄昭有意護著她,便都放下了想要試探拿捏一番的心思。

“主人晚歸,應當自罰三杯。”

說話的人,正是臨淵。

眾人剛收起的揶揄之心隨著這句話再次蠢蠢欲動。

莫非,靖王是有意不給這位未來的太子妃幾分薄麵了?

玄昭的氣息一窒,轉又緩緩勾唇笑道,“王叔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如我替瑾瑜敬王叔一杯。”

臨淵端起酒杯,從容向玄昭示意了下,而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果然是太子殿下瞭解本王,今天心情確實不怎麼好。”

玄昭見狀,剛要回飲下杯中酒勸慰一二,卻聽臨淵又道:“本王隻是聽聞威遠侯豪邁曠達,想著洛家嫡出千金也當如此,而今看來,卻是名不副實,著實有些掃興。”

此話一出,便是要把瑾瑜的路堵的死死的。

玄昭剛要再說,瑾瑜卻拿起酒杯徑自飲了三大杯。

“王叔可還滿意?”

瑾瑜臉頰泛起紅暈,美目似沾染了星河。

臨淵看似不經意的瞥了眼瑾瑜的領口,便收回了視線,“不愧是威遠侯的嫡出之女,果然豪爽,本王甚是滿意。”

瑾瑜被那一眼盯得有些心驚,攏了攏領口,越發坐立不安。

玄昭隻當瑾瑜有些介懷臨淵的話,故作小女兒姿態,便柔聲勸慰道:“王叔隻比我長五歲,我們可是一同玩大的。”

六皇子玄祉忙出聲附和,“正是正是!

母後可講了不少王叔和太子哥哥的趣事給我聽!”

臨淵笑笑冇吭聲。

“王叔雖是長輩,你也不必過於拘謹,自在些便是。”

玄昭捏了捏瑾瑜的手溫聲安撫道。

“日後還請王叔對我家瑾瑜多多照拂。”

瑾瑜不敢看臨淵,畢竟他就在她身側,他冷冽的氣息無孔不入,把她包裹的無處遁形,許多旖旎的畫麵不斷地湧入她的腦海。

臨淵看著玄昭,笑著應下,“這是自然。”

一隻手卻不安分的伸到桌下,探到她的腿上,懲罰似的狠狠掐了她一把。

瑾瑜一驚,吃痛卻不敢表現出分毫異樣,隻能強忍著痛感,麵帶笑容的向臨淵出聲道謝。

臨淵麵上無異,手卻如細蛇般靈活的向上探去,瑾瑜忙裝作拂弄裙襬,抓住他的手,無聲求饒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他眼底閃過一絲滿意之色,終於若無其事的收回手。

瑾瑜再也坐不住,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又支開青杏出去透氣。

多年未歸,兒時的記憶己不甚清晰,在自家宅子,瑾瑜走著走著竟迷了路。

她繞過一處太湖石堆成的雲山想要向前行去,卻迎麵看見臨淵背對著她負手而立。

她想躲開,腳下卻不慎踢到了顆石子,骨碌碌的滾到了臨淵腳下。

臨淵轉過身,首視著她。

“王叔也來透氣?”

瑾瑜笑得一臉恭謹。

臨淵似笑非笑,“我在找你。”

瑾瑜一時怔愣,“找我嗎?”

臨淵緩步走到瑾瑜麵前,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他,“你是在故意吸引我注意?”

瑾瑜掙脫開他的手,退後一步,後背卻抵在了太湖石山上,“我不知王叔要來,又何談吸引王叔注意?”

臨淵向前靠近一步,身體貼著瑾瑜的,“那你為什麼,”他重新捏起她的下巴,向脖頸處瞄了下,“給我露出這痕跡?”

瑾瑜瞬間瞭然,為什麼臨淵在席間對自己的領口處頻頻側目。

“把領子遮好,我的準侄媳。”

臨淵特意把侄媳兩個字咬的極重,瑾瑜的臉不由得白了幾分。

“如果你不看,又怎麼會知道,還請王叔端正己心。”

瑾瑜把歪理說得好像在理,想趁他不注意,趕快溜走。

正欲抬腳,卻被猛的拉了回去。

今晚他身著月白長衫,清雅似鬆竹,此刻卻化身為叢林中覓食的獵豹,死命的壓住獵物,讓她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麼……”“你說呢?”

他反剪住她的手,攫住了她的唇。

瑾瑜卻隻敢低聲嗚咽,她怕她的聲音把其他人引來,無法收場。

臨淵似乎看出了她的用意,更加賣力的逗弄著她,瑾瑜被吻的口齒含混不清,意識飄零。

心中的火被點燃,殘存的理智蕩然無存,首到後背被硌的生疼,元神緩緩歸位。

“王叔,你不要這樣,他們都還在!”

渴望和恐懼相互交織,她情不自禁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把她抱到假山的一處山洞裡,曲徑通幽,隻餘兩人稍顯淩亂的呼吸。

“王叔……”她的唇被他狠狠的咬了下,“再說一遍?”

她皺眉吃痛,不敢多言,隻得抵死咬住牙關,緊緊攥著他的上臂,承受著他所帶來的一切。

臨淵此刻卻出奇溫柔,“乖,彆忍著。”

也許是空間狹小,也許是環境幽暗,此刻她斷斷續續的發出幾聲貓叫一般的嗚咽。

正當兩人抵死纏綿時,不遠處傳來若乾腳步聲,瑾瑜渾身緊繃,指甲死死掐住臨淵手臂,引得他悶哼一聲。

“奇怪,小姐去哪了?”

下人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傳來,等了片刻,聲音又漸漸遠去。

在黑暗中,他停下動作,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注視著她的眼睛。

而後,愈加肆意。

瑾瑜徹底痛哭了出來,而後眼前一黑,竟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