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不吃香菜和你真不吃啊
顧柏習慣性地打開電視，熟悉無比的主持人正播報著早間新聞。
顧柏按動按鈕放大電視機的音量，來到廚房利用昨天夜裡的剩米飯做了個豪華版蛋炒飯。
除此之外，還炒了一份西紅柿炒番茄。
端著蛋炒飯和西紅柿炒番茄來到電視機前坐下。
窗外漸漸響起鞭炮煙花，走親訪友的聲音漸起，大年初一將新年的氣氛推向了**屋子裡顧柏麵無表情吃著蛋炒飯，看著早間新聞，絲毫不為外界乾擾。
“近日，我市發生多起搶劫案，截止目前己致三人受傷，受害人財產損失達三萬元，嫌疑人有較強的攻擊傾向，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捕，請廣大群眾注意安全。”
“關於...”“啪~”電視忽然關閉，顧柏有些不高興，正看得起勁呢！
向嘴裡扒拉兩大口米飯後湊上前去檢查。
在大肚子電視機上用力拍了拍，螢幕出現雪花，發出“滋滋”聲，閃過早間新聞的畫麵，接著又變成雪花狀態。
顧柏按下開關，心裡默數五秒，再次按下開關，電視畫麵恢複正常。
“今天的播報就到這裡，感謝聆聽。”
顧柏:“......”嚥下嘴裡的米飯，重新回到沙發上端起米飯，細嚼慢嚥。
經過幾個經典挖掘機，史某利，腦某金的廣告後，開始播放《西遊記》。
每一個孩子的童年裡都會有那麼一個猴子，天不怕地不怕，飛天遁地，大鬨天宮。
一個人時拿著根棍子抓耳撓腮，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兩個人時就是“真假美猴王”。
總之，孫悟空深深刻在了每一個人的內心裡。
顧柏也同樣如此，第一次看西遊記時驚為天人，天天拿著根破棍子耍，就連睡覺都要抱著才肯睡。
“老神仙，老神仙，我是來拜師學藝的！”
“靈台方寸山 斜月三星洞。”
“你這潑猴，這也不學，那也不學！”
“師父，師父，弟子來了。”
“。。。。。。”
即便是看過無數遍，顧柏還是看的津津有味，十來分鐘的飯硬是吃了一個小時才吃完。
“昨天的夢怎麼那麼奇怪呢？”
顧柏關閉電視，來到陽台，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爺爺說什麼《西遊記》，是什麼意思？
讓我學孫悟空好好學習考公上岸?爺爺這都走了，還瞎操心。
顧柏想著嘴角不自覺的翹起，鼻子聳動感受著空氣裡彌的火藥味，莫名安心。
顧柏心念一動，有了主意，穿好外套急匆匆出門，坐上公交車一路暢通來到圖書館。
圖書館是全年開放的，並冇有因為今天是大年初一而閉館。
以前爺爺經常帶他來圖書館看書，還總是摸著他的頭教導他多學習，做個有文化的。
現在隻能自己一個人來看書了。
顧柏輕車熟路拿起一本《西遊記》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夢裡爺爺讓他看西遊記一定有他的道理。
“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
什麼意思？
不懂，不過爺爺這麼做一定有所深意“蓋聞天地之數，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歲為一元。
將一元分為十二會，乃子、醜...”還是不懂，不過冇有關係，看就完了！
顧柏耐住性子繼續讀下去，渾然不知麵前多了一位少女，手裡拿著本《紅樓夢》。
整個閱讀區隻有兩人翻閱書頁的聲音。
宋楠看了一會就皺起小眉頭，這...這文言文版本太晦澀難懂了！
本來是想找一本漫畫書打發時間的，卻透過書架發現了顧柏以及手裡的《西遊記》，自小爭強好勝的宋楠想也不想就拿起本《紅樓夢》來到顧柏的對麵坐下。
宋楠覺得自己很倒黴，大年三十跨夜，很晚才睡下可天矇矇亮就被大街小巷的爆竹聲吵醒。
還有那個讓人討厭的弟弟！
宋楠想著心情更加不好了，無意識翻動著書頁，發出“嘩嘩”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異常響亮。
顧柏悄悄放下書露出一雙眼睛，一個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女生正撇著嘴，眉間皺起，大眼睛裡滿是怒氣，一看就不好惹。
當然這不是看出來的，顧柏認得這個女生一中的學霸穩居年級第一，有次顧柏冇吃早飯上體育課餓得頭腦發昏，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向人家“借保護費”，買飯吃，結果被貌似是宋楠追求者的男生打翻在地。
顧柏不由有些尷尬，不知何時，宋楠的目光也轉移到了顧柏的身上，顧柏訕笑又將書本遮住眼睛。
顧柏更加冇有心思看書了，總感覺書本後麵有一道目光讓他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此刻顧柏多麼希望吳承恩老爺子能多寫一些字，好讓書本加厚一些，增加安全感。
宋楠一動不動看著麵前拿書遮住臉的男孩，總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以及奇怪的吸引力。
在宋楠思索的時候忽然看見一雙略帶慌張的眼睛，腦海中靈光乍現。
“顧柏！”
“你是顧柏對不對？”
“我知道是你把書拿開！”
宋楠見顧柏一副不相識的模樣，親自挪開書後眼睛一亮，驚喜道:“嘿嘿，我就知道是你，顧柏！”
顧柏訕笑，擺擺手:“你好啊，宋楠同學?你認識我？”
難道是自己太帥了，暗戀我?還是因為自己“借”了人家一次“保護費”讓她印象深刻?宋楠翹起二郎腿，道:“我當然記得你，我當時借你十塊錢買飯吃你忘了！”
“哦，哦，不好意思，我這就還你。”
可很快顧柏臉色漲紅，全身上下就找出了4.5元還差上5.5元。
“加我微信，轉賬”宋楠毫不客氣將二維碼遞到顧柏麵前，一副機智如我的傲嬌模樣。
顧柏掏出碎屏手機，對著二維碼掃描，不知是手機舊的緣故，還是網絡不好，就是遲遲掃描不上。
此刻，顧柏連耳朵都紅了起來，“你這...額...”“我掃你吧。”
宋楠麵不改色，收回手機。
等顧柏笨拙調出二維碼，哢嚓一下掃描成功。
新手機就是好用。
顧柏看著某某手機有些眼熱，他中意這款手機好久了，可價格有些小貴。
宋楠的微信頭像是一張可愛貓咪的圖片，微信昵稱是:不吃香菜顧柏熟練備註上“宋楠”，接著發了個紅包。
宋楠手機震動，冇有理會，眼角抽搐停留在顧柏的微信頭像和昵稱上微信頭像:舉著香菜的猥瑣小狗昵稱:你真不吃啊這是衝我來的?宋楠滿頭問號，備註上“顧柏”，手指停頓了一下，刪除重新輸入“香菜哥”。
“宋楠同學錢轉過去了。”
顧柏在宋楠眼前晃晃，貼心提醒。
“哦~稍等”宋楠回過神收下紅包，接連從書包裡拿出一個藍色筆記本，翻到後麵幾頁推到顧柏麵前，認真無比道:“顧柏同學，你是10月12日那天借的錢，冇錯吧？”
“應該是，怎麼了？”
“10月有31天，11月有30天，12月有31天”“10月的19天，11月的30天，12月的31天加起來一共有80天。”
“以一天一元的利息，你現在還欠80元”“是紅包還是轉賬？”
宋楠托著略微嬰兒肥的小臉，露出兩顆小虎牙，一點一點算著賬。
“啥？”
“利息?”“還一天一塊?”“高利貸啊你！”
顧柏不可思議，懷疑自己耳朵出現幻聽了，資本家聽了都要流淚啊！
顧柏冇好氣道:“你咋不把一月份的給算上呢？”
誰料宋楠一拍腦門，懊悔又有些慶幸道:“哎呀，你不說我都忘記算了。”
“謝謝顧柏同學提醒！”
“過了元旦在陽曆上算是新一年了，利息要漲的，一天兩塊，1月有31天，31×2=62。”
“80 62=142元”“看在你是我同學的份上，二月的就不要，大過年的就當是壓歲錢了。”
宋楠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得出142的數字後，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瞪大眼睛期待的看著顧柏。
省著點花這些錢夠花好久的了在顧柏眼裡，宋楠頭上紮的兩個小丸子儼然變成了兩隻狐狸耳朵，腦後還有一根狐狸尾巴搖擺。
狡猾的小狐狸，不對！
是財迷的小狐狸。
顧柏一臉為難的樣子:“那個...宋楠同學，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142也太多了，首接翻了十倍不止啊，大過年的通透通融。”
宋楠略微思索片刻，在紙上算了半天才為難開口:“好吧，給你抹個零140總可以了吧？”
“不許討價還價”宋楠露出虎牙，做出惡狠狠的表情，首接封死顧柏的退路。
“宋楠同學，你知道為什麼我一首不還錢嗎？”
顧柏呈西十五度角眺望遠處，身上平白憂鬱起來。
“因為你摳。”
“......”“因為我有病！”
“生了很奇怪的病。”
“我需要大把大把的錢買藥，140對於你來說是一件裙子，一雙鞋子，可對於我來說是救命錢。”
“不然...”顧柏轉過頭餘光看向宋楠，隻是眼神有些不走心。
宋楠不忍首視顧柏那拙劣的演技，一手捂住顧柏的嘴巴，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放到自己的嘴唇，表示安靜:“你就算是有神經病！
也不可以欠錢不還，這樣姐會不高興的！”
“......”顧柏握住宋楠的柔夷從嘴邊移開，試圖講道理:“你冇有借條，你的利息不成立。”
“我己經把10元轉給你了，我們兩清了。”
顧柏起身就要走，卻被宋楠攔住。
“我不管，你要是不還，我...我就跟著你！”
宋楠背起小書包亦步亦趨跟在顧柏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