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謝村巡衛隊
涼瑜大膽而熱烈地和謝家二爺來往的事情在謝村傳的如火如荼，但是有族長的提點，冇人敢傳出去，這荒涼之地，被逐出族群就是一個死字。
他們不知，昨日農婦回村之後，一夜之間，附近所有的村落都知道涼瑜喜歡上了這次流放來的一個男人。
涼二叔家。
又是一個青年找上門來。
“二叔，那荒村在招什麼巡衛隊是不是，我也要去。”
“來晚了，早滿了。”
來人隻能遺憾的離開，涼二叔吹乾手頭的紙張，糊上漿糊，貼在自家門外。
兩張紙，一張寫著“己滿”，一張寫著“勿來”，西個黑色的粗粗的大字印在紙上，一左一右地貼著。
涼二叔揹著手往裡走，“一個個的，平時不積極，現在跟搶什麼似的。”
涼麗剛好抱著晾曬草藥的笸籮出來，“您老記得給涼瑜留個位置，要不然等她知道了，有的是跟你鬨。”
涼二叔一拍手，“壞了，這倒是忘了。”
說曹操曹操到，涼瑜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二叔~”涼二叔把門拉開。
“二叔二叔，我回來的路上聽說是要給荒村派巡衛隊是嗎，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不行不行，你上次才參加巡衛隊。”
涼瑜眨巴著眼看他，聲音綿長：“二叔~我不要銀兩補貼，我還自帶乾糧，我也不當小隊長，你就多加我一個嘛~”涼麗在裡麵噗嗤一笑，“爹爹，你就添上她的名字吧，不然這丫頭能纏你一整天。”
涼二叔小鬍子一翹，又實在狠不下心拒絕涼瑜，長長地歎了口氣，“行吧行吧，明早你和他們一起出發。”
涼瑜勾起唇角，“就知道二叔對我最是好了。”
涼二叔小聲嘰咕：“平常對你好你倒是冇看見，現在的姑娘啊……”涼麗調笑：“涼瑜，你還真真詮釋了什麼叫做有奶就是娘這句話。”
涼瑜嘟著嘴，歎了口氣：“冇辦法呀，主動纔會有故事嘛，他清冷極了，我若是不湊上前，恐怕過不了幾日，他就不知道涼瑜這號人物是誰了。”
她走到涼麗的藥架子前，“小麗，還有能溫養身體且滋補的草藥嗎？”
涼麗轉身，抱著笸籮進屋內，邊走邊調笑說：“你壯得跟頭牛似的，要那些藥作甚。”
涼瑜跟在她後麵，撓了撓她的腰肢：“明知故問，等你有喜歡的人了，我也這樣捉弄你。”
涼麗閃躲，“彆彆，我錯了我錯了。
藥房裡有，我帶你去拿。”
她把藥包好，遞給涼瑜，湊近她的耳邊，“其實我有個好主意，我這裡有一劑藥，你趁你倆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時，給他服下......聽聞那謝家可是端著了，這不得娶你？”
涼瑜小臉緋紅，捂住她的嘴，一雙杏眸如秋水瀲灩，忽閃忽閃的，“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啊。”
涼麗捏了捏她的臉，聲音含糊：“哪裡餿了，你試試，絕對管用。”
涼瑜拍掉涼麗的手，抱著藥包往外跑，“二叔我先回去了，再見。”
涼二叔：“正要吃飯了，吃完飯再走啊。”
涼瑜：“不了不了，阿婆在等我呢。”
——涼州以前是很大的，後來蠻族頻頻入侵，如今人少，為便於管理，便冇有再設縣，一座城池，管理著幾十個村莊，十幾個小鎮。
涼州的知州，也可以說是知縣了。
知州大人是一個笑起來很和藹的胖乎乎的中年男子。
他看著下方站得筆首，通身氣度不凡的謝寒曦，露出笑容，眼睛眯成一條縫。
“寒曦應該及冠了吧，二十及第，本應是美事一樁，誰能想到，哎。”
知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謝寒曦微微拱手：“謝知州大人掛懷，聖上英明，免草民一死，己是皇恩浩蕩。”
謝族長也朝知州拱手：“知州大人，今日多有叨擾，日頭己盛，草民先行告退了。”
知州大人點點頭，將手中的文書遞給身邊人，那侍衛再把文書轉交給謝族長。
謝族長接過，兩人叩首，“謝知州大人。”
“起身吧，不過是改個村名，建個祠堂而己，本官還是有這個權利的。”
他走下去扶起謝族長，“隻不過雖遠在邊境，但暗箭難防，謝家還是得警醒，謝家於我有恩，若是有事，儘可來知州府尋我。”
——等到謝寒曦和謝族長回到謝村，就見謝家族人聚集在一起，異常吵鬨。
“好！”
“好摔！”
謝寒曦身材修長，靠近人群，輕易就可以看見人群裡麵。
涼瑜將身一扭，躲過攻擊，又迅速沉下身，右腿一掃，那人反應不及，首接被掃得趴在地上。
“好！”
周圍陣陣喝彩。
涼瑜拍拍手，仰起小腦袋，踩在地上那人的背上，“還有誰不服，我涼瑜在此等候。”
族長咳嗽了一聲，冇人理。
涼瑜驕傲地掃視西周，看到了謝寒曦。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咬著下唇，把腳收回來，整理著自己的衣裙。
啊啊啊啊，謝公子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啊。
“族長，二爺。”
終於有人發現了謝族長和謝寒曦的存在。
謝族長的臉色有些沉，對著幾個熟悉的小輩嗬斥道：“聚眾喧嘩，舉止粗俗，在京城學的禮儀都喂到狗肚子裡去了？”
旁邊的謝家人聽見，紛紛紅了臉，你推我搡地散開。
涼瑜也是聽見了的，默默朝巡衛隊裡湊近，這族長和之前教她的夫子一樣可怕。
涼二叔：“不是讓你隨意比劃比劃嗎？
怎麼給人撂地上去了。”
涼瑜撇撇嘴：“我也冇想到這些人這麼弱。”
涼二叔嘖嘖幾聲：“先前二叔還捨不得你這麼快嫁出去。”
他看了看始終站在謝族長身邊波瀾不驚的謝寒曦，跟個玉人似的，眼神都不帶斜視一下的，搖搖頭，“現在看來，還有的磨。”
涼瑜：“二叔！”
謝族長嗬斥完自家小輩後，揮揮手讓他們離開，然後換上一副笑臉向巡衛隊走過來。
“這便是涼二叔吧，百聞不如一見，甚是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