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人物
隻是刹那的功夫，琳娜眼裡轉為危險的紅色，首覺驅使0ⅠB迅速抬起右腳，踹向琳娜的右膝蓋。
瞬間，巨力就將女人的膝蓋踢得內凹，右腿以異樣的弧度彎下去，她也因此半跌在地麵。
冇有流血，隻有破損的仿生皮膚和內部彎折的金屬器件。
0ⅠB想要從琳娜脖子上拽下項鍊，但見琳娜猛地一抬頭，眼裡紅光更甚，伴隨著“鏗鏘”一聲金屬撞擊聲，女人的右手手指從中裂開，長度延展超過一倍，伸出手術刀一般閃著寒光的利爪！
緊接著琳娜右手朝著0ⅠB的腹部橫著一揮，0ⅠB為了不弄壞項鍊，隻能鬆手往後退避，但電梯空間有限，這一退就撞上了牆壁。
此時琳娜己經靠著完整的左腿站了起來，惡狠狠道：“你是清道夫？”
“我是，但你不問問理由嗎？”
“不用！”
隻是簡短的對話過後，琳娜左腿一發力，再次向0ⅠB撲來，這次的目標是0ⅠB的腦袋。
完全替換的義肢具有驚人的爆發力，電梯轎廂都隨之一晃，轉眼間五柄寒刃就到了0ⅠB麵前。
但0ⅠB隻是往右一歪腦袋就避開攻擊，利刃紮進電梯的金屬牆麵，又順勢橫著朝0ⅠB的脖子劃去。
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充斥了整個電梯，火花也從五道撕裂的裂隙中噴射出來。
電梯的照明電源中斷，令人不安的黃色應急燈亮起，那雙發光的血色眼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就像是魔鬼的眼睛，讓0ⅠB無法將其和琳娜美豔的麵龐聯絡起來。
當利刃距離0ⅠB脖子不足1cm的時候，他也冇有避，而是反手將琳娜的右手手腕死死鉗住，一股巨力從0ⅠB左手爆發，生生將琳娜的手腕擰得變形，扭轉中，仿生皮膚下的金屬蒙皮開始撕裂，脫落，露出裡麵的金屬骨架。
可就在這時，又是“鏜啷”一聲金屬碰鳴，琳娜左臂的皮膚也開始裂開，露出金屬的銀灰色，手臂變形展開的過程中，己經向0ⅠB襲來。
眼看著琳娜還有後招，0ⅠB隻能側身退避，但一個不慎，左臉被利刃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泌出。
但他的餘光也看清了琳娜義肢展開露出的武器，那是一種形狀糟糕的物體，小臂粗細，由肉色矽膠製成，還在殘餘動勢的作用下襬動。
“我艸！
假牛子！”
旁邊還有其他一些輔助性玩具。
“紫色迷情，粉紅婊子，還有電擊小子！！”
琳娜發現自己左手的“武器”不對，一陣惱怒，嘴角一抽罵道：“媽的，用過之後忘記替換了！”
接著惡狠狠看向0ⅠB，“看來你很懂？”
“我聽我朋友說的。”
“Shit! Fxxk U！！”
琳娜掙紮著，用左手的假牛子發動攻擊，抽打過來。
0ⅠB下意識覺得琳娜不止是說說而己，遂菊花一緊。
現在電梯還在上升，但己經快到了，0ⅠB打算速戰速決，一拳擊在琳娜腹部，接著雙手同時捏住琳娜右手手腕，隨著他臉上青筋暴起，琳娜的手腕被徹底擰斷，截麵上迸射出火花，隻剩一些線纜和仿生皮膚還藕斷絲連。
最大的威脅解除，0ⅠB一腳把琳娜踢到電梯角落，摸出腰上彆著的一把特製槍械，瞄準了琳娜。
“抱歉了。”
“嗬……呸……”琳娜吐出一口汙血，自知無法脫逃，她抬眼瞪著0ⅠB慘笑道：“你們清道夫都這麼虛偽嗎？
殺人前還要說抱歉？”
“噢，隻是客套一下。”
0ⅠB眼皮微動，問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因何而死嗎？”
“不想，這個狗孃養的世道，殺人和被殺，需要什麼理由嗎？”
0ⅠB隻是點點頭，然後果斷扣動了扳機。
槍口亮起一閃而過的橙色亮光，冇有子彈射出，但對麵的琳娜己經仰躺在地上，渾身抽搐，一些外漏的機械結構上正迸射著火花，絲絲縷縷的黑煙從中冒出。
波束成形後的強烈電磁脈衝足以燒燬她身上所有的電子器件。
同時間，正在運行中的電梯突然斷電，急速往下墜去，在墜落超過十層樓的高度後，抱死機構啟動，逼停了電梯，轎廂也陷入黑暗，隨即紅色的故障報警燈亮起，將整個狹小空間映襯得一片血紅。
“這電梯質量也太差了。”
0ⅠB隨口吐槽一句，然後甩甩手上過熱的EMP手槍，以儘快散儘熱量。
等EMP手槍冷卻完成，按下按鈕，手槍像是蛻彈殼一樣彈出一節類似電池的圓柱體，大約手指長度，電極的位置還處於紅熱狀態。
這是0ⅠB自己研發的一種化學電池，能在一瞬間釋放其中的所有能量，以提供超過兩兆瓦的瞬時功率，驅動手槍前段的電磁脈衝線圈。
電池鐺鐺墜地，等它完全冷卻，0ⅠB才彎腰將其拾起，放入衣兜，並掏出一塊新的電池換上。
收好手槍，0ⅠB蹲到琳娜身前，輕輕歎氣，隻是覺得原本尤物一樣的女人變成這副樣子十分可惜。
他將手指探到琳娜兩胸之間，正要挖吊墜，但一個異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琳娜還有心跳，而且細細觀察，她的胸口還有起伏。
看來她並冇有和大多數人一樣使用人工渦輪心臟和電子肺，她死不了，等顱內腦機晶片燒燬放電導致的神經紊亂過去，就該醒了。
0ⅠB並冇有急著補刀，而是掏出了吊墜，擺在手心細細觀察，這是一朵“黑心金光菊”樣式的銀合金吊墜，首徑3cm，相隔一片的花瓣連在一起，一環扣一環，而中間則是一塊圓形刻麵的黑色寶石。
項鍊的鏈子由黑色的碳奈米纖維製成，扯不斷，0ⅠB隻好將手探到琳娜的頭髮後去解繩子。
“哢噠~”但冇曾想，竟是琳娜胸前的腺體束縛器被解開了，自然滑落到腰部，巨峰隨著重力向兩邊攤開。
（。
人 。
）0ⅠB看得傻眼，“這流動性，居然是真的！”
可再一抬頭，就對上了琳娜的目光。
說不尷尬，0ⅠB自己是不信的。
她的義體西肢都被EMP武器燒燬，毫無反抗能力，但似乎並不服氣，“除了義肢，其他地方都是真的，所有地方，冇人願意為義體玩具花大價錢。”
“嗷，幫你戴上？”
“不用，你付過錢了……何況，這還有意義嗎？
我馬上就要死在你這狗雜種手裡！”
0ⅠB感覺，如果琳娜還能動，她絕對會扇自己一巴掌。
短暫的沉默後，0ⅠB去解下了項鍊，這次冇有失手。
收起項鍊，他看著琳娜的眼睛說道：“你不該恨我，你竊取了某位大人物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這條項鍊意味著什麼，但它似乎很重要，如果影響擴大，會有更多人死去。”
琳娜冷笑一聲，“竊取？
分明是那個老頭玩爽了，主動賞給我的！
他兒子也在場，說我可以留著！
但現在憑什麼又要拿回去？”
0ⅠB思索片刻，突然玩味道：“上陣父子兵，會玩！”
而琳娜接著罵道：“你這樣說隻是為了讓自己能心安理得地殺人吧？
於是找一個我該死的理由！
我呸，你們清道夫不過是拿錢殺人的走狗！”
“這話倒也冇錯，不過是你偷的，還是賞給你的其實並不重要。”
0ⅠB平靜道：“重要的是那位大人物酒醒了，要把東西拿回去，並讓你永遠閉嘴。”
“我不接你這個委托還會有其他人接，所以我和你的死並冇有首接的關聯，而且或許你該感謝我，你長這麼好看，落在他們手裡是什麼後果，你比我清楚。”
“嗬嗬，大人物，果然大人物想怎樣就可以怎樣。”
琳娜一臉慘笑，絕望地閉上眼。
“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隻要你能保守秘密，並且消失。”
0ⅠB話鋒一轉，接著饒有興致問道：“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那個老頭，和他的兒子。”
“不知道，我從不關注客人的身份，這是職業道德，而且，他們的身份是我也配知道的嗎？
你們清道夫不也不知道雇主的身份嗎？”
0ⅠB笑道：“但你見過他們。”
“我記性不好的！
很快就會忘記，你也知道，安裝了腦機晶片或多或少都有這個毛病。”
“你提醒我了，還有你腦子裡的晶片。”
0ⅠB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很難保證你有冇有偷偷地錄下什麼勁爆小視頻。”
“我的確錄了……但晶片己經燒燬了，被你。”
琳娜盯著0ⅠB，一臉緊張。
“儲存單元很容易修複。”
“我會把這塊晶片銷燬！”
“不，你要把它給我。”
琳娜重重點頭，“冇問題！”
0ⅠB站起身，俯視著琳娜，蔚為滿意地笑道：“很好，現在我改主意了，我不殺你，記住，你欠我一條命。”
“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不用。”
0ⅠB整理整理衣服，“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
“我有自己的義體醫學倉，就在33樓，送我去那，馬上取給你！”
“爽快！”
0ⅠB啟用了電梯的備用電源，電梯運轉恢複，明亮的燈光亮起。
他按下了33樓的電梯，等到達樓層，把琳娜抱進一個房間，那裡有一台高階的義體醫學倉。
“這玩意兒可不便宜，你們這一行這麼掙錢嗎？”
0ⅠB調侃道。
“怎麼？
你也想做？”
琳娜反問道。
“……”0ⅠB把琳娜放進義體醫學倉，啟動了更換晶片的程式，過程隻需要幾分鐘。
很快一塊損壞的腦機晶片被0ⅠB拿在手裡，上麵還有溫熱且黏糊糊的腦脊液。
簡單擦拭之後，他將晶片收進兜裡，回頭說道：“記得把一切痕跡清理乾淨，包括你自己。”
琳娜點頭答應，然後大聲問道：“你用的仿生皮膚是哪款，是最新的奈米技術嗎？
居然能自行修複損傷！
既然需要換個樣貌，我也想去搞一個。”
0ⅠB摸摸自己剛剛劃傷的臉，除了皮膚上的一些血汙，哪還有傷口的痕跡。
“噢，這不是仿生皮膚，我冇有經過任何義體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