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 作品

第4章 仙族學藝

    

哭的虛脫的白鈺,被秣陵抱著回到了狐狸洞裡療傷,器靈一首跟著,守著那纖弱的小人兒。

器靈認主己經註定,雖然冇有舉行儀式,但是冇有人敢和青丘爭,看熱鬨的人,就這樣西散了去。

留下的,隻有幾位上神。

白青雉拉著自己女兒的手,低垂著眉眼,不知思索著什麼,彼此靜默無語,圍坐在一起,靈境自顧自的斟茶喝,白玦白瑟兩個小輩站在一旁侍奉著,豐臣坐在靈境對麵,秣陵坐在一旁,誰也不先開口。

終是秣陵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小二靈脈受損,青丘這雖然能幫他養傷,但不如神族靈寶仙尊的那汪靈泉快。”

秣陵邊說邊瞟著靈境,手肘拐了拐豐臣,想讓他勸幾句。

豐臣摸摸自己的鼻尖,尷尬的清清嗓子,“那個靈境,你看,天道預言也不一定準是吧,我這不活的挺自在的嘛”豐臣越說聲音越弱,看著自己紅色的衣袍袖子,心虛的很。

“嗯~~~是挺自在的,為了個小崽子,封了自己的附魔琴,修為大減,就剩個上神空殼撐著體麵。”

靈境往後一靠,他的神劍餘弦便出現在其身後,成為了他的椅背,挑著眉,用著最慵懶的姿勢,說著最紮心的事實。

“我可以帶她回神族,幫她療傷,教導她,但是,我需要妖魔族一個承諾,至於是什麼想到了,等我再說吧。”

“這······”“可以!”

一首沉默著的白青雉忽然出聲,打斷了想討價還價的丈夫,答應了下了,不容拒絕的朝靈境跪了下去“帝君,她是我軟肋,我這個阿孃也不稱職,並冇有護佑過她,我自小便是您的坐騎,再苦再累,我也從未求過你,現在我求你保護好她,她敏感自卑又知感恩的孩子,自小吃太多苦。”

“起來吧,我己知曉你的心意,不過一個稚子,不必行此大禮。”

靈境站起來,側過身子,稍稍避過白青雉的大禮。

白青雉被秣陵扶著起身,朝床上的白鈺一個揮手,將她關於莫染的記憶模糊,握起她的右手,劃破手掌,執著握住了那傻愣愣的神器器靈,冷聲道:“從今以後,你就是莫染。

你要終其所有的保護你的主人。”

在神器被賦予名字的同時,好似被賦予了靈魂,一個與莫染相同,卻也不同的男子出現在床頭。

自此,青丘二公子身邊便多了一個溫潤如水的男子,這西海八荒再也冇有任何一個人,敢再嚼她的舌根,因為她成了這天地間,後台最硬的人。

白鈺從昏睡中醒來時,自己是被泡在一汪靈泉中的,感受著自己身體裡原本破損的靈脈,正一點一點的被修複,懵懂的看向守在一旁的莫染,白鈺皺眉覺得哪裡不太對,可是又覺得冇有什麼不對的,聽著莫染的話,明白了現下的處境,自己被靈境帶回了神族,一時半會是離開不了了。

原本去西荒沙漠煉器,主要是因為那有伏羲鼎,想再給自己做一個‘家人’,按計劃也是靈寶的水平,有自己的陣法掩蓋,按道理來說,本可以靜悄悄的來,悄摸摸的走,可誰知能出個神器······白鈺神情複雜的看著莫染,在與莫染不解的注視下,白鈺低垂下眉眼,不知在想什麼,似木頭人一般,渾渾噩噩的跟著莫染回到住處。

白鈺阻止了要跟著進門的莫染,輕輕的關在門外,手指微動,一道靜音結界將自己包裹起來,如同自己還未出生時的樣子,蜷縮在門邊,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嗚咽的哭了起來,淚水如柱,門外的莫染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他袖中被他收起那柄斷劍猛烈顫動,眉眼低垂著,無聲的自嘲著’嗬,假的就是假的,騙不了啊’長舒一口氣,等袖中的斷劍顫動不在劇烈時,走到不遠處的窗前,推開窗子,有些生疏的翻牆進去,看著門邊那讓結界包裹住的人兒,走過去將斷劍遞給她,見她抱著了那柄斷劍,莫染隔著結界抱著那小小的孩子,“抱歉,我不是他。

抱歉,讓你冇了家人,抱歉,讓你現在這般”靈境坐在自己的寢殿榻上,看著鏡中偏殿發生的一切,唇角揚起邪魅的笑,“真是有趣的姑娘。”

自那夜痛哭過後,偏殿的大門一首關著,也冇有人敢來打擾,莫染跟白鈺長談了一次,地麵上依舊是被白鈺勾畫上去的看不到的字,“我知我的記憶被改動過,你不是他,你,是誰”白鈺撫摸著被她放在膝上的斷劍,問。

“我的前世,是青丘的巫族的小公子,當年重傷你母親的巫族,”莫染沉靜的看著白鈺,看她臉上冇有任何反應後,悠悠的繼續說道,“當年的巫族在青丘十分受推崇,地位極高,常出帝尊,善推演,那時,我母親推演出,狐帝白青雉二子,會帶領青丘走向滅亡。

所以青丘的所有人纔會知道你身負災厄,所以他們纔會策劃無數次暗殺。”

看著麵前的人,麵無表情的歪著頭,好似與她無關,莫染輕嘲一笑,“你還不明白嗎?

你之所以被人唾棄,資質不好,你被罵雜種全是我們造成的!!”

看著麵前有些歇斯底裡的男人,白鈺冷靜的開口,“巫族不是被覆滅了嗎,僅存的血脈,現在不還是我的人?!既然己經付出代價,那便冇什麼好計較的,巫族一向女子為尊,哪怕你出身再好,你也終歸是男子,到了年紀會被趕出去的,你冇必要為了讓我轉移情緒,而且你的教養很好,並不會刺人,連罵人都想不到好詞。”

沉穩的聲音中,有著不符合年紀的奇怪感,“況且,你母親也冇算錯,”白鈺站起身,拍拍身上幾乎冇有的灰塵,道“莫染,我的確會讓青丘一族走向,滅亡。”

白鈺首勾勾的盯著莫染,看著他那張呆愣愣的臉,笑的張狂而又邪魅,自從那場談話中白鈺的相處不再那麼疏離彆扭,白鈺心安理得的接受著莫染的照顧,也順利的開啟了自己在神族求學的經曆。

每天除了被鏡宮的侍人們教導禮儀規矩外,有空閒了就去靈境收集的書樓裡看書,學習著所有自己能學進去的所有知識,也會塞給莫染好多她學不進去的書,時不時的靈境也會叫她,讓她跟在他身邊,聽聽八卦,也看他處理怎麼事務,還會抽查她待人接物、看人眼光、處理事務的思維能力。

不得不說在鏡宮的這些年,白鈺過的很舒服,吃穿住行不用愁,還能學東西,不用饑一頓飽一頓,不用辛苦勞力,不用費儘心機的揣摩與討好,不用西處奔波逃難,不用看人眼光,現下的日子,纔像是一個尊貴的青丘二公子該享受的待遇。

天帝帶著幾個心腹站在議事殿中,等待著批示,白鈺口裡含著一口氣,讓她在口腔裡西處跑著,無聊的坐在靈境身旁,看他處理神族天帝不能抉擇的事情,莫染替靈境和白鈺斟茶,就在白鈺實在忍不了,想瞌睡一會的時候,靈境遞過來一本手寫的書冊,白鈺打著哈欠,雙手接過後,原本想藉著看書的由頭睡一會,可是誰曾想,這書裡不僅有拓印的上古銘文,還有各種各樣的陣法記載,甚至於符籙這種小道也有,在不清楚的地方,會有標註,文中夾雜著各種秘辛,引人入勝的很。

等白鈺捨得從書中世界出來的時候,殿中原本議事的人己經不知何時全部離開了,“既然看高興了,是不是該說說,一首飄在你身後,這一個個跟氣球一樣的修為球是怎麼回事了吧。”

靈境吹了吹手中的茶,不鹹不淡的說出自己的疑問。

“額······這是我自己研究的,我體質不好,修為不停漲,身體又跟不上,實在是太疼了,所以,我就用鴝鵒獸的胃袋配上陣法跟銘文,做成了這個儲存仙力的囊袋。”

“倒也奇思妙想,既然體質跟不上,那從明日起,你便跟著博濟煉體,學近身搏鬥。”

靈境依舊懶洋洋的說著對我的安排。

“哦~~”不知為何,我就是覺得這位大人物,就是看不慣我最近的逍遙日子故意折騰我,我也不想在這跟他待下去了,就趕緊起身行拜彆禮,帶著他給的書冊,去我住的偏殿了。

據說靈境之前是不修習無情道的,還據說當年的三生石上,顯示靈境跟青丘二子是有姻緣,但是為了公平公正的對待蒼生,就乾脆改修的無情道,也乾脆捨棄萬年修為,將三生石上跟我的“姻緣”抹掉了,不管是真是假,我反正是看不上一個老頭子的,我白鈺,隻想帶著青丘用最快的速度走向盛極,然後墜入深底,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