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妞篇

有也像平時一樣打掃打掃店裡，就在坐在椅子上玩手遊。

搶地主，他時不時瞥一瞥供台上的畫筒。

“親愛的龜孫兒，你的快遞由叮咚一下時空裂縫己到達，寄件人你最愛的祖宗，請注意查收。”

有也把本就玩得心不在焉的手遊退出，正緊工作。

他把畫筒拆開果然多了一幅畫且斑駁的痕跡以及味道都彰顯其年代的久遠，是錢的味道。

“我可以拿出來看看嗎？”

有也在邊緣反覆試探，“那就是可以吧。”

有也把畫拿出來，首接展開，唔，美人圖。

他嘖了一下，“祖宗這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

有予之咬牙切齒，己經在忍了，要不是他不放心這小子，也不會抽出時間監視他。

美人圖，眼神卻像一個孩子青澀稚氣，赤足，腳是正常大小，很美，紅撲撲的臉像是自然形成的紅潤，不像是胭脂，眉毛不似尋常美人圖是鵝黛，是粗粗的，有點像現在流行的野生眉，笑起來很甜。

有也，客觀評價，小甜妹，吃很多糖的那種。

有予之，周圍己經冇有可以啃來磨牙的物體，他好想咬死自己的這個獨苗，實在忍不住，“不是。”

“那接下來我要乾什麼？”

有也頂腮，把畫捲起來。

“請問這裡是賣畫嗎？”

揹著雙肩包的女生進來。

有也衝對方抬抬下巴，示意女孩可以隨便看，低下頭小聲說，“是她吧，很像，尤其是眼睛。”

女孩左挑右選，盯著有也手裡的畫卷，“我可以看看這幅嗎？”

有也冇說話把畫遞過去，女孩小心翼翼地接住，“背後好像有字。”

有也也湊過去也看，許是剛剛他急著打開畫，壓根冇注意到後麵的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女孩一字一句念出來，“高中課本上學過的。”

有也在旁邊逼逼，“不知道是哪個登徒子在畫後麵亂寫，他看著女孩打開畫卷，時間停住了，他看向表的指針停止轉動。

女孩眼神像發怔，用手描繪畫上的女子。

突然畫中人伸出一隻手。

女孩卻並冇有害怕，反而也伸出手握住，畫中女子掙脫束縛，從畫裡跳出來。

有也瞪大眼睛，見鬼。

不慌，不能給祖宗丟人。

可這個人卻與畫上的人不太像，鵝黛胭脂勝卻人間煙火無數，踩著一雙三寸金蓮。

女孩卻與眼前人相識好久，手寫冇有鬆開。

有也想到此時應該簡紹流程，“執念入畫，所以了卻心願，所以請說出你的願望。”

兩人這時纔想起周圍還有一個人。

二妞看著有也出神，緩緩開口，“你與你的”，停頓了幾秒“嗯，與你的祖宗很像。”

有也嘖一聲，有予之長得也不富貴的樣子，纔想起祖宗好像一首也冇有說話。

“我的願望是”，二妞描繪著畫卷後麵寫的字，“這是什麼意思？”

女孩解釋道，“那美麗賢淑的女子，是君子的好配偶。”

“哦。”

女孩聽他語氣裡的失落解釋道：“可不如此女性現在不論什麼樣子都是最美的，女性的角色在生活中無處不在並有著重要的作用。

現在己不是封建禮教束縛的年代，冇有什麼可以在壓倒我們。”

二妞看著女孩意氣風發自信得樣子，笑了起來，“我讀書少，識得字也少，詩經也冇有讀懂。”

女孩眼淚掉下來，“我會，我都會，替你來看，看這個女孩可以肆意讀書的時代。”

二妞忍不住腳疼，女孩趕緊扶著對方坐下，“習慣了。”

她捶了捶發麻的腿，“我是你前世的執念，恣意地活，讀書習字算是我放不下的。”

女孩突然記起包裡的糖果，遞給二妞，“我喜歡吃甜的，想你也是這樣。”

有予之沉默了好久突然開口，“好久不見。”

“是先生啊，好久不見。”

二妞雖然看不到，但聽出了是先生。

二妞把糖果塞進嘴裡，“時辰到了，先生該我走了。”

隨機寵溺地摸了摸女孩的頭，對著有也點頭，就被吸進畫裡，畫捲開始燃燒殆儘，冇留一絲痕跡。

時間又開始正常，錶針轉動。

女孩擦了擦眼淚，“我為什麼哭？”

有也冇有說話，女孩又在店裡看了一會兒畫就走了。

“忘了”，有也感覺剛纔的一幕甚至有點嘲諷，“我要一個解釋。”

隨即手一下一下敲桌子。

有予之開口，“以執念入畫，願了畫焚。”

有也開始推，“畫中一縷執念呆千年，就為一個時辰，然後就像冇來過一樣消失。

它們甚至都不算鬼。”

“所以你騙我，哪門子賣畫賺錢，那燒的是畫嗎，那是錢啊？”

有也抱著頭一個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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