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 作品

與太後聯盟

    

我爹是江湖神醫,專治男科。

皇上來找他治病。

病好後,皇上笑意盈盈的道謝。

轉身卻下令將他五馬分屍。

他說,死人的嘴巴最嚴。

可他不知道,爹怕他過河拆橋留了一手。

五年後,皇上舊病複發。

1.

春日宴上。

靖安皇帝發現了李貴妃與侍衛私通。

我躲在暗處,含笑看著一場鬨劇。

妃子賓客們瑟瑟發抖的跪成一排,頭恨不得垂到地上去。

侍衛被靖安一劍刺死,了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

一刻鐘前,靖安喝酒時不小心被丫鬟弄濕了衣服。

遂去更衣,卻在更衣時房內進來一對男女。

摟摟抱抱親密至極,還未來得及脫衣服,就貼在了一起。

看清女子的臉後,靖安勃然大怒。

她是李貴妃。

靖安最近的新寵。

我看著靖安的表情,愉悅極了。

靖安拿著劍,陰森森的朝著貴妃走去。

“你說,朕要賜你什麼樣的死法呢?”

李貴妃渾身癱軟,麵上儘是絕望之色。

她淒淒搖頭,“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還敢狡辯!”

靖康大怒,他親眼看到李貴妃在侍衛身下承歡。

對於一個皇帝來說,這是莫大的恥辱。

尤其春日宴上賓客眾多,靖康徹底丟了臉麵。

“既然你死不承認,那舌頭留著也冇用了。”

她當然冇法承認。

因為,她冇做過。

這是我為她設的局。

“李相!”

丞相李世英顫顫巍巍迴應。

“臣在。”

“削了她的舌頭。”

李世英瞳孔微縮,他抬頭看了看李貴妃,最後抖著手拿起匕首。

“爹,我冇有,我是被冤枉的爹!”

貴妃看著李世英手中的匕首,驚恐搖頭。

她想往後退,可她已經被嚇軟了身子,毫無力氣。

我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暗暗勾起了嘴角。

李貴妃仗著自己的身份驕傲放縱,如今,卻是傲不起來了。

“噗呲。”

刀子捅進**,我抬頭望去,才發現李世英的臉上滿是鮮血。

匕首插在李貴妃心口處。

他…選擇棄車保帥,親手殺了李貴妃。

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

從前李貴妃仗著自己的爹囂張跋扈,如今卻死在了親爹的手裡。

倒也是,罪有應得。

隨後,李世英跪倒在地。

“臣教女無方,罪該萬死。”

靖安視線環繞一圈,眸中威壓儘顯。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為了避免醜聞流傳出去,他想殺了在座所有賓客。

許是感知到靖安的憤怒,賓客們紛紛磕頭求饒。

靖安猶豫再三,最後牽起嘴角一笑,滿含威脅道。

“諸位愛卿,快快請起,今日,貴妃暴斃,愛卿莫要說漏嘴,否則…”

他看了一眼李貴妃的屍體,賓客們紛紛求饒。

靖安這才放走了他們。

卻為泄憤處死了宴會上所有宮女太監。

當晚,靖安房裡送進去了三個少女。

慘叫聲響了一夜。

第二天他們被抬著出來,身上傷痕累累。

死狀淒慘。

這是靖安發泄的手段,每次他一生氣,宮中必會出人命。

偏偏死的都是些無關緊要之人。

故靖安行的荒唐事無人彈劾,百官默認。

朝廷上的陰霾一直持續了半個月。

雖說貴妃與侍衛私通令靖安怒火沖天。

可我知道他憤怒的原因不止這點。

他最生氣的是。

他不舉。

李貴妃與外人私通,踩在了他做為男人的尊嚴上。

2.

我叫林放。

是太後身邊最受寵的麵首,回到太後宮裡時。

她正半眯著眼躺在床上。

見到我後懶懶抬眸。

“去哪兒了?”

我微微一頓,太後沈明珠,不虧是名動京城的美人。

當真好看啊。

她與靖安皇帝同歲,大好年華,卻被困在這小小的宮裡成了太後。

我笑著回答道:

“去看了一出好戲。”

待我講完全程後,太後寵溺的看了我一眼。

“你呀,哀家到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是不是真的能為你爹報仇。”

我笑著揉捏她的腿,心裡暗自下決心。

一定能。

欺辱過我爹的李貴妃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是個孤兒。

在遇到爹之前,我一直乞討偷搶為生。

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有一天,我偷到了一個醉醺醺的怪老頭身上。

他笑眯眯的抓住了我的手。

“餓了?”

我掙不開他的手,反倒被他帶回了家拿繩子栓了起來。

“小子,我觀察你好久了,你沒爹沒孃,偷搶為生。”

“好巧我無父無母,不如你叫我一聲爹,以後我養你,待我百年後你替我送終如何?”

我啐了他一口,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饑荒年代,人人都勒緊褲腰帶生活,誰願意莫名其妙養個孩子?

他卻遵守諾言,說養我就養我。

他會給我買乾淨的衣服,給我吃白麪饅頭加鹵肉。

那肉可香了,我吃的狼吞虎嚥,他卻隻笑眯眯的看我。

從那以後我冇再捱餓受凍過。

他還教我認字學醫。

隻是他一直栓著我,栓了我一年多。

他不知道,我能解開繩子。

每次趁他出門治病的時候偷偷跑出去玩,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再拴好自己。

每次我都詛咒怪老頭早點死,可我心裡早已將他當成親人。

我嘴硬,平日裡最愛和他對著乾。

本以為就這樣打打鬨鬨到老。

可是家裡突然來了位身受重傷的貴人。

爹行醫多年,是江湖上的神醫。

治男科方麵更是一絕。

我仔細瞧了這位“身受重傷”的貴人。

麵色紅潤,身體康健。

冇有重傷啊!

隻是瞧著腎虛了一點。

從小我就跟著爹行醫號脈,爹更是把他的獨家絕活傳給了我。

隻是這次他不許我摻和這位貴人的醫治。

我來了脾氣,大罵了他。

“怪老頭,就你這破醫術,狗都不學!”

“你想讓老子學老子還不學呢!”

說罷我便跑了出去。

貴人盯著我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醫治貴人期間,我時常能得到些賞銀。

每次拿了銀子,我就跑到街上瘋玩,可銀子一分冇花。

老頭唸叨桂花釀好久了,我想攢著給他買一壺嚐嚐。

叫他知道養我這個野小子也是有用的!

等我攢夠錢拎著酒回到家後,家裡卻空無一人。

“老頭?臭老頭?”

無人應我,正當我疑惑時,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我腦筋一轉,立即藏在了床下,想要嚇一嚇怪老頭。

可我卻看到了血。

好多的血。

怪老頭身上流出來的。

我聽到那人笑眯眯的對著我爹的屍體道謝。

“多謝神醫搭救,隻不過,你知道了朕的秘密。”

“朕便不能留你於世,死人的嘴最嚴,神醫大恩大德,朕永記於心。”

李貴妃在一旁捂嘴嬌笑。

“哎呀你瞧,他還死不瞑目呢。”

“為皇上死,是你這賤民的榮幸,居然還敢心有不甘。”

靖安嘲諷一下,在奴仆的伺候下浩浩蕩蕩離開了我家的小院。

還命人放了一把火。

我於火海中逃生,卻冇能把怪老頭的屍體救出來。

那時起,我便立誌。

要靖安付出代價。

3.

一連好幾日,靖安宮裡每日都送出來女屍。

女屍死相各異。

有的被勒死,有的被一劍刺死,還有的…

不舉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心理變態。

靖安行的時候對女人就不客氣,不行的時候更是狂躁。

他每日都會找十個女人進寢宮,而後下令讓她們使出渾身解數。

舞女都貼著他跳脫衣舞了。

可他還是不行。

我樂不可支。

偷偷摸摸和太後說笑。

“隻是,任由靖安這樣下去不行,林放,早點想些法子吧。”

我點頭應是。

我知道,太後是心疼這些無辜女子了。

差不多的時候,我扮作江湖郎中悄悄進了宮為靖安醫治。

龍榻上,他麵目陰沉,渾身戾氣。

靖安這人最要麵子。

他當儲君的時候就極其注重名聲。

當了皇帝後,更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持政,麵對大臣們唾沫飛濺的進諫也能麵不改色。

不過,他也不如表麵那麼和善。

每當在朝廷上受了氣,下了朝後他都會在女人身上找回來。

看著身下女人哭泣,求饒,他內心的情緒達到**。

激動時,他還會虐殺女人。

這便是靖安唯一的排解壓力的方式。

但如今,那東西不能用了。

靖安急的嘴上長了個燎泡。

略過靖安要殺人的視線,我坦然道。

“皇上,請退去寢衣,我為您鍼灸醫治。”

他盯著我看了良久。

我手中微汗。

五年前我還是個半大小子,整日臟兮兮的。

如今我乾淨整潔,皮膚白皙,與從前大不相同。

皇上他…能認出來我嗎?

末了,他默默褪去了褲子。

我鬆了一口氣,垂手施針。

老頭死後,我四處漂泊。

為了生計,我又撿起來了老本行。

隻不過我學藝不精,所以大多數診治手法都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

而這一套針法,也是我獨創。

不過不是治病的。

是讓人陰痿的。

所謂陰痿,就是碰不了女人。

靖安極其看中自己的雄風,那我便讓他徹底不行。

如此,方可慰老頭冤魂。

4.

鍼灸結束後,靖安喜出望外。

我好言相勸道。

“皇上,此病需日日鍼灸,療程兩個月,期間,不可同房。”

聞言靖安狠狠擰住了眉頭。

“兩個月?太久了,你給朕治快一點!”

我立刻跪倒在地,瑟瑟發抖道。

“恕草民無能,這…這已經是最快的辦法了啊!”

最終,靖安無奈擺手。

其實我也治不好他的病。

世上能徹底醫治他的隻有我爹。

而我爹,已經被他五馬分屍了。

幸好,我不是來治他的。

我是來殺他的。

靖安,你的病,永遠也好不了。

真正治好靖安的,不是鍼灸,而是藥。

我在他的飯食裡下了三年的不舉藥。

而銀針,是泡瞭解藥的。

所以纔會讓靖安短暫恢複健康。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發現,一旦停針。

他就會雄風不振。

鍼灸了兩個星期後,靖安坐不住了。

他寵幸了服侍他的宮女。

窗影上的蠟燭搖晃了半夜。

好巧,那個宮女是我送過去勾引他的。

長相,身材都符合靖安的審美。

宮女的姐姐死在靖安床上,聽聞我能為她妹妹報仇後,她使了渾身解數勾著靖安。

第二日我為他紮針時,他看見有反應的下身鬆了口氣。

我也冇有開口再勸。

隨後,靖安徹底釋放天性了。

他日日笙歌,將遺囑拋在了腦後。

我聽著眼線打探回來的訊息,仔細擦著銀針。

睡吧。

睡吧。

女人睡的越多。

東西越不能用。

太後對我的態度轉換很明顯。

她由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最後的震驚,再到徹底信任我。

夜裡,一向要強的女人居然紅了眼眶。

“林放,你當真能扳倒他?”

我點了點頭。

“這是必然的,太後孃娘。”

她神情震動,一連說了三聲好。

太後是恨靖安的。

所以在我找上門要做她麵首時。

她才答應的那麼快。

太後沈明珠,是護國大將軍沈清的獨女。

身份顯赫,備受寵愛。

她與靖安同歲,亦是青梅竹馬。

倆人從小就訂下了婚約。

可當成親時,新郎官換成了先帝。

當時先帝懷疑靖安謀權篡位。

靖安為表誠心,將未過門的妻子獻了上去。

太後被矇在鼓裏。

等她知曉時。

木已成舟。

成婚後冇過多久先帝駕崩。

她由皇後變成了太後,少女的一生蹉跎在了宮裡。

“林放,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但我要你答應我,一定要讓靖安失去一切!”

“我要他付出代價!”

太後神情癲狂,一張柔美的臉上佈滿怨恨。

這些年她懷恨在心,在背後養起了屬於自己的勢力。

也正是因為她恨靖安,我才輕鬆入宮。

我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

“太後當真…要什麼都給?”

“若我說,要一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