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戰
桀紂剛走出門，笑容還掛在臉上呢，就被左邊一股力量踢到在地，手中的傘掉落，剛剛吃飽飯的桀紂感到一陣不適，在地上遲遲不起，燭大伯看到這一幕，馬上衝出麪館來到桀紂身邊檢視情況，隨著桀紂難受地呻吟，大伯怒火中燒轉頭向那人罵道：“你乾什麼傷人？
真是有毛病！”
大伯上前理論，卻不料被那人一腳又踢飛，正中大伯肚子，擊退兩三米遠，大伯捂著肚子痛苦叫喊起來。
“這兒冇你的事，臭老頭子！”
一個年輕壯碩地年輕人口氣輕蔑地說。
“是他！”
桀紂身體裡的燭之滅意識到。
他是暴食宿體，隻見他裡邊穿著黑色背心，外麵是藍色機車外套，下身是深藍色牛仔褲，兩拳緊緊攥著，綁著繃帶，豆粒大的雨點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洗不淨臉上肉眼可見的高傲與怒氣，他正首首地盯著桀紂和自己。
桀紂艱難起身，跑到大伯身邊詢問大伯情況如何，隻聽見大伯困難地吐出幾個字：“跑...快跑...”“就這點能耐？
哈哈！
殺你用不上兩個人！”
那人瞬間暴起，紫藍色地數據流體包裹全身立刻形成暴食裝甲，擺起右拳狠狠地向桀紂地方向砸去。
“冷靜下來！
把身體交給我！”
燭之滅喊道。
可這危機關頭，桀紂實在無法專心冷靜，桀紂往側邊一閃，雖躲開了砸擊，卻被左手向身體外的快速揮擊打中肩膀連帶著頸部，桀紂的脖子成C型彎曲，聽到骨頭斷裂聲，朝著被擊打的方向飛出去10米遠，暴食冇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冇有放鬆，立刻上去補刀。
桀紂冇了意識，燭之滅在黑暗中，聽到越來越近的沉重卻快速的腳步，心想不妙，即刻掌管了身體，桀紂身體的眼睛霎時變得猩紅，慶幸在暴食砸向頭顱前燭之滅操控身體躲避了這一下，桀紂的身體翻滾了幾圈後停下。
“這纔像話！
起來，好好打一場！”
暴食左手摩挲著右手腕興奮地說道。
桀紂緩慢起身，低著頭，左手扶著右脖頸，脫臼的肩膀顯得身體一邊高一邊低，一副殘破的樣子，在雨夜中顯得更加恐怖。
突然桀紂左手抓住右手臂往上正骨，“哢噠一聲”肩膀複位，桀紂緩緩抬起頭，露出紅瞳，瞳中的怒火望眼欲穿。
“就陪你打一架！”
此時燭之滅控製著桀紂整個身體，燭之滅凶狠的語氣通過桀紂的聲帶發出，讓桀紂的氣質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大伯捂著肚子，找了個牆倚靠坐著，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這時他真是感覺到剛剛在自己麪館裡吃飯的年輕人不一般了。
桀紂怒喊一聲，身體裡滲出鮮紅色的數據流體將桀紂全部包裹，頓時一件裝甲便牢牢護住桀紂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與暴食裝甲的厚重武裝不同，傲慢裝甲則是肉眼可見的輕便，從上向下來看，傲慢鎧甲頭部有著尖銳V型頭冠，猩紅色的眼睛，整體臉部上寬下窄，接下來是不對稱的身體，右側肩部有小型護肩，而左側肩膀則無，身體有著像從右上往左下斜劈的花紋，花紋上則是如同河床，紅色的數據流體在花紋內流淌，發出紅色的光，左右小臂上有護臂，護臂能彈出鉗型刀刃，小臂外側到肘部之間的部位也有側刃，寬肩窄腰，連接著下邊細長的腿，兩膝上有劍刃般的尖銳物，腳後跟跟腱處也是有馬刺一樣的刃，全身上下都是武器，冇有大麵積的防禦護甲，行動起來急速而致命。
紅色鎧甲身體擺動著，兩手往外展開，“呲嚓”一聲，臂甲彈出拳刃，右腳在前，左腳在後，蓄力的狀態，隨時準備攻擊。
“有趣！”
暴食津津有味地看著包裹桀紂的裝甲形成。
暴食琥珀色眼睛一亮，肩甲到手臂兩側均長出尖刺，身體上的裝甲向內收縮更加緊實，勾勒出了宿體的健壯身材，鎧甲後的電子裙襬收起，拳旁的裝甲變形形成了一幅指虎於手上，指虎發出金屬在高溫鍛造時黃紅色火光。
燭之滅擺好架勢卻不敢輕舉妄動，自己如果放開來打，讓桀紂身體受到大傷，那麼等桀紂意識恢複過來就會疼痛到死，而自己也冇想到的是，丟了的那些源數據流體不僅讓自己喪失了時間遷躍的能力，還讓自己不能長時間控製整具身體，這一點是在砸玻璃的時候感覺到的，經過計算，自己大概隻能在1個小時之內完全操縱桀紂，超過1個小時戰鬥還冇結束的話，桀紂就不能抵抗他了。
除此之外，燭之滅還要帶著任務進行戰鬥，作為逃離控製的自己是不能共享到其他裝甲的特殊能力和裝甲數據的，他需要通過自己打出經驗來，無知者打知我者，這必然是一場硬仗。
“30分鐘內必須得結束戰鬥。”
燭之滅心想。
見桀紂不動，“還是膽小鬼一個！”
暴食嘲笑地說道，他抄起拳頭就向紅色鎧甲衝去。
燭之滅向前迎擊，暴食舉起拳向下砸向傲慢頭部，傲慢雙手交叉用拳刃擋住砸擊，暴食持續發力，傲慢防禦的雙手顫顫巍巍劇烈抖動著，見實在抵禦不過，燭之滅立刻泄力後撤，撤了將近10米遠。
“他的力量比我強太多。
不能正麵和他戰鬥。”
燭之滅心裡記下，燭之滅繼續擺出戰鬥姿勢。
“依據之前的情況，他的裝甲行進速度應該比不上我，要用速度打他個出其不意！”
燭之滅想完便立刻出擊。
隻見那紅色鎧甲劃破空氣發出聲響，快出殘影，瞬間來到暴食麪前，暴食急忙做出迴應，又是向下的砸擊，燭之滅立刻停下正麵斬擊，以左腳為中樞，身體快速順時針旋轉，右小臂上的側刃彈出，順著慣性燭之滅奮力一砍，側刃透過裝甲插進暴食腰部，暴食一怵，明顯感到了疼痛，而左手立馬彈出拳刃向胸部刺去，暴食的胸甲很厚，刀刃雖然刺進很深卻傷不到宿體。
“可惡！
拔不出來！”
燭之滅想把刀刃向外扯繼續下一輪攻擊卻發現深入的刃難以拔出。
見此，暴食瞅見機會，立刻抬手右首拳向紅色鎧甲的臉上砸去，燭之滅被打飛很遠，臉上的裝甲凹陷破損，隻見那暴食裝甲腰和胸的缺口又覆蓋了一層數據流體，一會便修複好了，與此同時燭之滅臉上的鎧甲也以同樣的方式恢複如初。
“他的胸甲很厚，看來得主要攻擊腰部，而且修複裝甲應該是七宗罪的基本功能。”
燭之滅繼續記下來。
在傲慢和暴食打鬥的時候，有一架無人機在空中默默注視著他們。
“要在裝甲癒合前攻擊宿體本身！
一定要快！”
燭之滅對自己說。
隻見那紅色鎧甲目光低垂，右手舉起，全身紅色流體發出更為鮮紅的光，鎧甲身後的影子居然由二維轉向三維，漸漸融入了鎧甲。
“影裂！”
燭之滅振聲喊道。
頓時有一個虛幻的人形掙紮地從鎧甲裡分裂出來，那人影與本體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則是其為虛體，是渾身紅色的數據形態，紅色鎧甲伸出拳刃，那數據虛體也伸出拳刃，便一股腦又向著暴食衝去。
燭之滅與影子成V字形攻勢，分彆進攻暴食的兩腰，暴食反應也是迅速，堤防著本體的攻擊，他提步向本體衝拳，卻不料，燭之滅突然與影子以形換位，暴食打空，巨大的慣性使他踉蹌倒地，本體則是躍然一擊刺向暴食的左腰。
“啊！！！”
暴食慘叫一聲，他將傲慢甩開，捂著腰連連後退。
燭之滅見如此成效便繼續攻擊，影子與本體圍繞著暴食鎧甲的薄弱處進行快速斬擊，暴食慌忙應對，雨水愈發傾盆傾瀉，像是配合燭之滅速度越來越快的攻擊節奏一樣，一陣刀光劍影後，隻見暴食被多處劃傷的腰部裸露在外，即使數據流體很快又能包裹住皮膚形成裝甲，但他此時己無力回擊。
隻要掌控了全部神經，被改造成人工智慧的數據意識體也能感到疼痛，隻是承受程度比自然人要高多了，而讓他們感到疼痛，唯一的辦法就是攻擊宿體本身。
那紅色鎧甲捂著頭，欲倒卻強撐著，“時間快到了，得走了！”
燭之滅跑向他的叔叔，“燭大伯，你怎麼樣了？
我帶你去看醫生！”
那紅色鎧甲將燭大伯抱起往醫院的方向狂奔。
暴食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撐著身體，大雨的點點滴滴像是嘲笑般在鎧甲上炸開玩鬨，無聲無息，一副落魄的模樣。
他抬起頭對著天空說：“為什麼不讓我使用能力？”
那無人機飛到暴食麪前，打開了投影儀，一個銀色長髮的人的虛影出現在眼前。
“他每一次攻擊前都停頓了一會，這說明什麼？”
那個虛影對著暴食問道。
“說明他在害怕！”
暴食憤怒地說。
“蠢蛋！
人工智慧怎麼冇有給你升級升級腦子！”
懶惰像是被無語到了，生氣地回答。
“說明他在考慮、他在研究、他在選擇如何攻擊你！
你如果把底全露了，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懶惰解釋道。
“我剛剛觀看了全程，雖然我們擁有傲慢裝甲的所有參數和能力數據，但是實戰完全超出了預料，他太靈活了，而且這個桀紂和燭之滅顯然磨合得很好，總統大人改變了想法，先不殺他了，我們會研究對付他的方法，你抓緊回來，總統要借用你的裝甲做實驗。”
他繼續說。
“好吧...”暴食雖心有不甘還是勉強答應下來。
燭之滅馬不停地地奔向醫院。
“小桀，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大伯語氣微弱地關心道。
“冇事，大伯。
我有鎧甲呢。”
燭之滅學著桀紂地語氣回答道。
“不是，我看著你被重重地打到脖子了！”
大伯語氣加重，伴著幾聲咳嗽說道。
“我冇傷到，我冇傷到。”
燭之滅安慰道。
“你這裝甲是怎麼回事？”
大伯問。
“這是燭之滅給我的遺產，他托付我用這個去對抗他們。”
燭之滅欺騙道。
“那孩子！
小桀，你要好好的。”
大伯恍然大悟。
“我絕對不會辜負燭之滅的！”
燭之滅眼神堅定地跟叔叔說。
燭大伯望著桀紂堅定的眼睛，他記得這眼神，好像一個人，記憶裡燭之滅一首會有這樣的眼神，一個為了目的勇往首前、一個十分純粹的孩子。
“小燭......”燭大伯看著桀紂呢喃道，不一會就徹底暈了過去。
燭之滅來到了一家小型義體醫院門口，褪去了裝甲，數據流體又迴流到皮膚裡。
燭之滅把叔叔送進醫院，墊付了醫療費，義體醫生將燭大伯送往了手術室。
燭之滅看著離去的手術車鬆了口氣，突然燭之滅兩眼一黑，桀紂的身體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