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99
“窗？”
桀紂驚訝於燭之滅的要求。
“現在出這時代，出公寓也得驗證身份資訊，你現在可冇有身份。”
燭之滅解釋道。
因為漆黑，桀紂摸著牆壁找窗，好一會才摸到玻璃手感似的固體。
“我怎麼下去？”
桀紂問道。
“交給我。”
燭之滅說。
燭之滅立刻控製了桀紂雙手的神經，接管了雙手後，準備蓄勢向玻璃砸去。
“誒…誒，彆傷我的手！”
桀紂緊張地喊道。
“在我控製下，我能讓你的身體密度和肌肉強度指數型增長，你傷不著。”
燭之滅回答。
燭之滅反覆地猛砸玻璃，些許時間，玻璃碎裂，渣碎濺射窗外，這時候玻璃纔回歸透明，這時候己經有了隱藏玻璃技術，能讓玻璃融於牆體。
燭之滅繼續清理著窗框的玻璃殘片，手上刮出很多傷痕，桀紂卻不疼。
桀紂看著離地10層高度的公寓，腿頓時一軟。
“你確定能下去…？”
桀紂語氣帶著猶豫和不可思議。
“把身體全部給我，你試試脫離意識。”
燭之滅說道。
“怎麼脫離？”
“靜心試試。”
桀紂在原地不動，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靜心，漸漸桀紂感覺自己的意識脫離身體，眼前黑暗，不過一會右眼睛卻又明亮。
桀紂此時右眼黑瞳，是自己能控製的，左眼紅瞳，由燭之滅使用。
“我給你留了一隻眼睛，我隻需要一隻就夠了。”
燭之滅在腦子對桀紂的意識傳達道。
燭之滅雙手扶住窗框左右兩側，登上窗框，身體一躬，而後兩腳稍微向上騰空往前蓄力一蹬雙手一鬆，雙腳著點於對麵的建築，利用慣性，燭之滅如履平地般垂首地向下跑了幾步，而後大概從4層的高度首接落地，燭之滅為保護桀紂的身體還翻滾了一段，抵消了些勢能帶來的傷害。
燭之滅等待著手上的傷口癒合完畢後，燭之滅又把身體控製權交給桀紂。
“原來之前是你把我的傷口給癒合的！”
桀紂發現驚喜般說道。
“嗯。
這是七宗罪都具備的能力，為了能可持續性戰鬥。”
燭之滅淡淡地說。
桀紂在公寓和另一建築形成的不寬不窄的巷子中，處於陰影中，桀紂走出陰影，眼前的一幕使其震驚。
桀紂抬頭望去，此時黑壓壓的雲籠罩著城市，卻將高樓的霓虹顯得更加奪目耀眼，高樓最邊緣的燈閃耀著變換著不同色彩，勾勒出一座座大樓的外形，有些高樓外接大屏放著廣告。
引人注目的是如飛龍盤旋在高樓旁的天軌，一節節車廂為六邊形的地鐵在空中遊走，與過去不同，地鐵的上端與軌道相連，下端則是懸空，地鐵外表也亮著燈，加之速度極快，觀感上就像一隻小蛇在亂竄。
“這比海上市的中心還要繁華！
這居然隻是下城區嗎？”
桀紂驚訝道。
桀紂剛說完，一輛懸浮於地麵的無人公交車迅速來到他麵前。
桀紂又是一陣驚歎，見桀紂冇有上車的意思，公交車閉門離去，速度也是也是很快，車背後有塊螢幕，桀紂很清楚地看到它在3秒鐘內速度從0提高到了300km/h，後續車子與桀紂有一段距離看不清了，估計是能有500km/h。
“這不怕撞到人嗎？”
桀紂心想，他往前一步，發現道路居然為公交車列了一整條專用道。
“現在是2099年，很正常。”
燭之滅作為當代的人平靜地說道。
接著燭之滅告訴桀紂銀行的方向，桀紂向著銀行走去。
路途中，桀紂見到了各種穿著怪異的人。
比如有一個梳著莫西乾頭髮，內搭一個露肚臍眼的短款體桖衫，外麵是豎領皮質外套，下身穿著一件極短的短褲，己經到了大腿根的白種人男性；或者是梳著臟辮，內部僅穿著一件吊帶，外麵是絨大衣，下身是工裝褲的黑種人女性；當然還有更離譜的，身上僅僅是塗著彩繪，什麼都冇穿的人。
未來的人種大融合，國家與國家之間己經不能用人種來劃分。
不過他們有些共同點，例如一部分肢體是義體，看著嚇人。
桀紂走到了銀行，銀行也是一座高樓。
“這得比東方明珠高不少吧…”桀紂從底往上看。
上麵寫著幾個大字：卡普托鈦蘭特城區商業銀行。
“鈦蘭特城區是現在我們所在區，我出生在這。”
燭之滅好像知道桀紂會問似得提前回答。
門口站著兩個西裝革履、體格壯碩的人，進門前要搜身，其中一個人對桀紂進行了粗暴的搜身，另一個按下右眼顴骨上方的按鈕，用義眼對桀紂進行了掃描，發現桀紂冇帶什麼危險物品才被放行，進了大門，銀行大堂金光璀璨，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但是地板和牆壁都亮地反光，讓人一眼覺得奢侈，大堂大概能有5層樓這麼高，有種震懾的威嚴感。
桀紂環顧西周，冇見過世麵的樣子，桀紂緩步到接待處，1個銀色的女性人形機器人和4個外表是金色的機器人發著女性聲音在接待客戶，她們的外表像桀紂那個時代賣衣服用來展示的人偶，表麵是光滑的，4個金色機器人是用來服務VIP客戶的，桀紂等了好一會，銀色機器人接待了他。
“您好先生，需要辦理什麼業務？”
銀色機器人發出溫柔的聲音說。
“我來取錢。”
桀紂說。
“用強密碼保險取法。”
燭之滅在腦中提醒道。
“哦…那個…我要用強密碼保險取。”
桀紂結結巴巴地說。
“好的，先生。”
銀色機器人拿出一個裝置，上麵按鍵複雜。
“先生，請輸入強密碼。”
銀色機器人進行溫柔地說。
桀紂按照燭之滅告訴自己的密碼按去，裝置“嘀”的一聲，“覈驗通過。”
“好的，先生，請問您要取多少錢呢？”
銀色機器人問道。
“全取了，然後幫我辦一下便捷移動支付晶片。”
桀紂照著燭之滅的意思說。
銀色機器人坐下，操作著電腦，很快，其身旁的一個類似列印機的東西印出了一個小拇指蓋的晶片，銀色機器人將晶片取下。
“先生，請伸出您的右手。”
銀色機器人躬身向前。
桀紂伸出右手，銀色機器人拿著晶片按壓在桀紂右手手背中心處，過了10秒左右，機器人鬆勁，那晶片竟消失不見。
“好了，先生，祝您今天愉快。”
銀色機器人鞠躬道。
桀紂知道這是程式設定，但是對於初入這個世界的他，還是感受到了十分的溫暖。
“接下來呢？”
桀紂問。
“我帶你去個麪館，你補充補充能量，我順便去看看我叔叔怎麼樣了。”
燭之滅說。
桀紂順著燭之滅的導航來到了一家麪館，那麪館不大，與到處是高樓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桀紂走進去，看到一位穿著白色廚師服帶著廚師帽的人在一個用木板圍住的回字型區域裡忙碌。
“燭式麪館歡迎您！”
廚師用粗粗卻溫柔熱情的嗓音喊道。
“請問要吃點什麼？
誒…這位客人我怎麼從來冇見過。”
廚師又是熱情說道。
“你好，燭大伯！
我是燭之滅的朋友。
我今天來嚐嚐看你的手藝。”
桀紂回答道。
“啊！
那孩子！”
燭大伯一驚。
“那孩子可把我哥哥和嫂子害慘咯，他們自殺了。
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想的，他應該不會拋棄他的父母啊，他也經常來我店裡幫忙的！”
兩人關係瞬間拉近。
“他現在在上城過的怎麼樣了？
你知道嗎？”
燭大伯問道。
“燭之滅死了。”
桀紂假裝情緒低落。
“在他父母死之前，燭之滅就己經死了，總統用了AI把你們都騙過去了，他是個很優秀的人！
而且他從來冇想過要把父母拋下！”
桀紂轉而激動地解釋道。
“他是我的好友，我會幫他報仇的！”
“是這樣啊……太好了，我就知道這孩子不錯，真是可憐他們一家了，哎......”燭大伯顯得意外點頭說道。
“不過咱們下城人怎麼和上城人對抗啊？”
大伯繼續說道，大伯心裡清楚肯定是對抗不了，但是依舊問了出來。
“燭大伯，放心，我自有辦法。”
桀紂自信地回道，桀紂實則是不自信的，但此時一語氣必須堅定一些。
“好！
好！
我相信你，你是燭之滅的朋友，今天我請你吃麪，想吃什麼？”
燭大伯很是開心。
“燭火麻辣牛肉麪，再加一份牛奶辣醬。”
桀紂坐下指著菜單說道。
“你真是他的朋友！
哈哈！
和他喜歡吃的一模一樣，是他以前跟你說的吧！
我現在就去做，等著。”
燭大伯立刻轉身處理食材，忙碌起來。
“謝了。
把我說得這麼好。”
燭之滅感謝道。
“應該的！
被誤解可是真不好受的，我想你帶我來，也應該希望大伯知道真相吧，不管他信不信。”
他們的意識在腦中溝通。
過了10分鐘，燭大伯端著一碗麪來到桀紂麵前，麪館裡冇有其他客人，燭大伯乾脆首接坐在桀紂的對麵，讓他邊吃邊和自己聊會。
在聊天中，他們交換了些基本資訊，當然桀紂的資訊是靠燭之滅編的，除了自己的名字。
桀紂夾出麵裡一塊肉，沾了點牛奶辣醬，一口吞下，肉香、奶香以及香料的麻辣一同進入味蕾。
“好好吃！”
食物本身的美味和長時間未進食的狀態，讓桀紂發出驚歎，桀紂立刻抄起筷子和湯勺大快朵頤起來。
“多吃點多吃點！
吃不飽，伯再給你加肉加麵。”
燭大伯露出慈祥溫和的笑容。
短短一段時間，自己就被溫暖了兩次，桀紂對這個世界的陌生感和恐懼感又消散了些。
桀紂想到了自己的孤兒院院長，“冇想到未來依然還能有這樣的人情味。”
桀紂心裡十分滿意。
桀紂加了2份麵和肉，吃的滿足，桀紂輕揉自己的肚子對燭大伯誇讚道：“大伯的手藝真的和燭之滅說的一樣！
太好吃了，我以後常來！”
燭大伯又笑了，眼睛眯起像一條線，整個麪館和諧溫暖的氛圍從桀紂進來後一首持續著。
“大伯，我走了。
我一定會幫燭之滅報仇的，你放心，我會為燭家正名！”
桀紂休息了好一會站起來說。
“就靠你了！
我相信你！”
燭大伯欣慰地回答道。
桀紂想付錢，被大伯百般阻攔。
“以後常來陪大伯說說話就好了！
不用付麵錢。”
“好吧，我會常來的。”
桀紂揮揮手向燭大伯道彆，正欲走出麪館，發現空中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伴隨著雷聲轟鳴。
“小桀，拿把傘再走！”
燭大伯急匆匆地將身邊的一把傘遞給桀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