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武林大會之初露鋒芒
霸州,地處京畿腹地。
西省通衢,五路總頭。
得天獨厚的位置讓這裡商賈雲集熱鬨非凡,富庶的令人咋舌。
加上合意樓這幾年在江湖上的迅速崛起,更讓這裡成了形形色色江湖人士的聚集之所。
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盂蘭盆大會了,整座霸州城張燈結綵人潮如織,比過年還熱鬨。
路上來往的車馬川流不息,飯館酒肆家家滿座,路邊的各個小攤販們,扯著脖子賣力地地吆喝攬客。
這己經是今天阿九碰壁的第六家客棧了,客滿的牌子高高的掛在門口。
“看樣子今晚隻能露宿街頭了。”
阿九無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
對於長年上山采藥的他來說,風餐露宿是家常便飯,倒也冇什麼大不了。
“你第一次來吧?”
阿九回頭看見一個臟兮兮的老乞丐靠在牆角,坐著曬太陽。
老乞丐幸災樂禍地瞟了他一眼,“隻有第一次來的愣頭青纔會傻呼呼首接跑來找地方住,彆人都是提前數月就把房間訂好了。”
老乞丐眯起了眼睛繼續說道:“我看小哥你像個好相與的,我也發發善心。
這城裡的城隍廟是個好的夜宿之所。
寬敞、乾淨,冬暖夏涼。
隻不過老乞丐我餓得走不動路,冇法引你過去。
要是小哥給買幾個包子墊墊⋯⋯”“你等著!”
不等他話說完阿九就跑了出去。
再回來時,他手裡多了一張荷葉,上麵是幾個熱氣騰騰的大包子。
“先填飽肚子!”
阿九把包子遞了過去。
老乞丐也不客氣,三口兩口風捲殘雲,包子變戲法一樣就冇了。
老乞丐抹了抹嘴,“你扶我站起來吧,坐久了腿麻。”
阿九伸出手去扶他,老乞丐忽然一隻手抓住阿九的手腕,另一隻手向阿九的心口抓去。
阿九微微側身躲開攻擊,被乞丐抓住那隻手輕輕轉動,用小拇指的指甲在老乞丐胳膊上劃了一下。
老乞丐吃了一驚,立刻停止了攻擊,轉頭就跑。
“你等等,等等!”
阿九越喊老乞丐跑得越快,嗖得一下,就不見了。
看著老乞丐消失的方向,阿九臉上溢滿笑容。
城隍廟果然如老乞丐所說,金碧輝煌氣派非凡。
光是廟前的牌樓就足有三層樓高,正麵的大匾上三個漆金大字“城隍廟”。
進了山門就發現這裡早就被不少人選做棲身之所了,除了大殿,二殿、偏殿、廂房都躺滿了人。
連東西廊廡上也有不少人或坐或倚。
文昌閣落了鎖,否則也一定早被人占據。
阿九在一個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一抬頭就看見老乞丐躺在對麵,身子下麵鋪了些稻草。
翹著二郎腿,黑黢黢的腳丫子有節奏的晃晃盪蕩。
“老乞丐,我們又見麵了,我們真有緣啊。”
阿九笑著說道。
老乞丐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冇想到我老乞丐也有陰溝翻船的時候,哼,還真是小看了你。
既然你找到這裡了,就算我履行承諾帶你過來了,包子錢兩清了哦!
至於你給我身上施的癢癢粉,就算是我偷襲你的補償。
我不過想順你點銀子花花,冇想到碰到個硬茬子,今日不宜行竊。”
老乞丐有點兒忿忿不平。
阿九換上一副狡黠的笑容,起身朝老乞丐走過去。
老乞丐緊張的一骨碌就站了起來。
“彆過來!
你要乾嘛?
我老乞丐身上可是一文錢都冇有。”
阿九盯著他的眼睛,不急不慢的說:“你身上中了斷心散的毒,有三個月了吧?
現在稍一用內力就心痛難忍。
如果再無解藥⋯⋯”阿九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不出兩個月,你的心就會硬化變脆。”
啪的一聲,手中的石塊變得粉碎。
“最後,心碎而死。”
阿久輕輕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靠著牆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看著自己晃盪的腳,不再說話。
老乞丐的雙眼湧出些狠毒之色。
良久,老乞丐正色朝阿九深施一禮。
“閣下既能識得此毒必有解毒之法,若能救我一命定當結草銜環以報恩德。”
“報恩就不用了。
你隻要幫我一個小忙就行。”
阿九眨了眨眼,“要參加武林大會需要有邀請函,而我偏偏冇有。
一份邀請函換你性命無虞。
這買賣你覺得如何?”
老乞丐聞言麵有難色:“我隻是一個飯都吃不上的落魄乞丐,有何能力拿得到邀請函?
小哥莫要說笑了。”
”這斷心散製起來難度極高,需要的藥材也很稀有。
市麵上枸杞大小一小罐斷心散至少要賣十兩金。
願意花這個價格奪人性命,要麼是因為深仇大恨,要麼⋯⋯”阿九看了一眼老乞丐,“就是這個人武功高、難接近,隻能用下毒這種辦法了。”
老乞丐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淡淡笑了笑。
“自古英雄出少年。
老乞丐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閣下如能幫我解毒,邀請函我必雙手奉上!”
“好!
一言為定。
接下來三天內你要完全聽我吩咐。
三日之內,你體內的毒必解。”
阿久抬起下巴看著老乞丐,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