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生毒王

次日，天剛濛濛亮，師徒二人就上山了。

這些日子觀察下來，慕容寒對阿九的聰慧程度有了新的認識。

表麵上看這孩子頭腦簡單西肢發達，然而他善於觀察、心細如髮。

膽大心細是學毒最重要的先決條件，這第一條他算是通過了。

至於其他條件是否符合，那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了。

二人往山林深處走去，慕容寒把路上遇到的花草毒蟲一一給阿九講解。

“此花名蓇蓉有異香，其花如墨。

人食之則斷絕子嗣⋯⋯此蟲通體赤金名喚扶餘，齒尖須長。

其狀嚇人卻無毒無害，能治腹痛痢疾⋯⋯”慕容寒隻需看一眼就能將他們的特性、用途娓娓道來，阿九則聽得開心不己。

激動的手舞足蹈，一臉的崇敬之情。

“彆犯傻了，為師考考你。”

慕容寒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你左腳下有一株草，可是剛纔講的淩霄草？

有何用途？

阿九蹲下來看了看，嗅了嗅，正色答道：這不是淩霄草。

淩霄草莖上有絨毛，單葉，有極淡類似稻花的香氣；此草莖光滑，複葉，氣味帶一絲絲腥臭。

這是芒草，巨毒！

慕容寒本就漂亮的眸子一下子變得更清亮，冇想到這孩子掌握的如此之快，擁有如此高的天賦，還真是罕見的人才。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練功和師傅學習施毒之法。

阿九每日裡還要忙著采藥、晾曬、搗藥、製藥丸、碾齏粉⋯⋯像個陀螺一樣忙個不停，卻不知疲倦樂在其中。

慕容寒經常坐在院子裡一邊飲酒一邊看著阿九忙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和師傅學習得越久阿九的天賦展露的越明顯。

他對毒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感，即使方圓五裡之內隻有一株有毒的丹菡，半炷香的功夫就能被他找到。

這是慕容寒自己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於是他愈發的傾囊相授毫無保留。

轉眼三年過去了。

阿九又長高了一頭，臉上的青澀己經斂去，多了幾分沉穩乾練。

這一天慕容寒把他叫到身邊，鄭重其事地說：為師己經冇有什麼可教你的了。

為師有一樣最為重要的東西要送給你，說著，摘下了腰間的錦囊。

打開錦囊裡麵是一個小小的翡翠葫蘆瓶，瓶蓋是塊鮮紅的珊瑚。

這裡麵是為師一生研究所製得一味毒藥：寐境。

這毒無色無味且不會奪人性命，卻能讓人意識全失，猶如陷入虛無。

藥效過後對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冇有任何的記憶。

你需將毒方牢記於心，這是為師最後送你的禮物了。

師傅你是要趕我走嗎？

阿九哽嚥了。

“你終於可以出師了，你難道不開心嗎？

一個月後在合意樓將會舉辦盂蘭盆法會。

除了超度、祈福、放水燈這些尋常活動，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也會如期舉行。

每次大會合意樓都會拿出一樣備受覬覦的好東西做為獎品送給最終的勝利者。

這次的獎品據說就是“無瑕劍譜”。

即使不能獲勝，這可是一次嶄露頭角揚名立萬的好機會，還可以增長見識、結交朋友。

你當真不想去看看？”

阿九立刻答道：徒兒想去！

但是徒兒放心不下師傅一個人⋯⋯。

“你也該去長長見識了。

錦囊務必收好，切勿招搖。

若是有人問你的師承和門派，就說是初出茅廬無門無派。

記住，我們研習毒術不是為了害人。

但人若犯我，不必留情。

說罷，慕容寒揮了揮手。

回去收拾行李明早就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