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考覈
第二天亞飛飯店。
當劉新傑帶著梅朵來到包間時，八局的處長：情報處處長齊佩林；電訊處處長孫大浦；醫務處處長馬蔚然，除行動處處長李伯涵己全部到齊，除此之外還有譚忠恕與他的妻子陸怡君。
陸怡君一看到梅朵，就忙走過來，親熱的拉著梅朵，滿臉驚喜的看著劉新傑：“這就是梅朵”？
劉新傑帥氣的笑著點了點頭兒，並低頭在梅朵的耳邊輕聲說：“這是嫂子”！
梅朵忙說道：“嫂子”！
陸怡君不住的看著梅朵，梅朵今天穿了一身淡黃色的小洋裝，並畫了淡淡的妝，配上精緻的五官，真的是清麗脫俗，宛如出水芙蓉，潔塵不染。
陸怡君欣喜的打了下劉新傑的肩膀，開心的說道：“我們新傑真的是好福氣，找了這麼標緻的好媳婦啊”！
陸怡君完全把劉新傑當小叔子看待，是真心為劉新傑開心。
劉新傑淺淺的笑了，這時他看到譚忠恕走過來，他馬上摟過梅朵，並介紹著：“朵兒，這是譚局長”！
梅朵立刻提起十二分精神，對譚忠恕很禮貌的說道：“譚局長，您好”！
譚忠恕笑著點了點頭兒，對劉新傑調侃著：“你小子，真行啊，悄不聲的帶回這麼個俏媳婦”！
劉新傑嗤嗤的笑了，譚忠恕轉過頭對幾個手下說：“大家都過來，讓劉處長給大家介紹介紹”！
幾個處長走了過來，劉新傑一一為梅朵做了介紹，譚忠恕招呼著大家入席，齊佩林看了下，然後提醒著譚忠恕：“局長，李處長還冇來呢”？
一旁的孫大浦極為不滿的看了一眼齊佩林，他十分討厭那個死猴臉，不來不正好嗎？
譚忠恕淡淡的一笑：“他可能晚來一會”！
大家都明白了，李伯涵有任務，大家入席，席間齊佩林有一句冇一句的詢問著梅果關於兩人婚前的事情，這些都是兩人昨晚準備好的，梅朵表現的十分得體大方。
“梅朵，聽說你彈鋼琴彈的非常好”？
陸怡君問道。
“談不上好，就是會彈”！
梅朵笑著說。
“這個她謙虛”，劉新傑笑著接話說：“她彈琴彈的真的很不錯”！
來上海之前，北平地下黨的領導曾跟劉新傑介紹過梅朵，鋼琴彈的相當棒，是國際八級的水準。
“是嗎？
梅朵”，陸怡君欣喜的看著梅朵。
“哪有啊”！
梅朵一臉的小女兒的羞澀。
“是這樣，梅朵”，陸怡君梅朵說道：“我想讓我兒子小雄學鋼琴，等你安頓下來，有時間給他指導下，好不好”？
“你看你這個人”，譚忠怒埋怨著陸怡君：“人家剛來就給人家安排事情，教一個小孩子多麻煩”！
“是不是我唐突了”？
陸怡君有些不好意思，馬上問梅朵。
“冇有”，梅朵忙說，然後她又轉過臉詢問的看著劉新傑！
梅朵這個無心的舉動十分恰當好處，在外人眼裡，是梅朵做不了主，征詢丈夫的意見！
對於梅朵本人，她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辦，劉新傑是她的上級，梅朵下意識的征求上級的意見。
劉新傑笑了笑：“嫂子有這個心，你就答應了吧”！
劉新傑又轉眼對陸怡君說“我們家朵兒可是國際八級的水準，你們可是找對人了”！
“是嗎”！
陸怡君喜笑顏開，她馬上對梅朵說：“等你安頓好了，我給你打電話”！
梅朵溫柔的點了點頭。
譚忠怒無奈的笑著對劉新傑說：“新傑，你看你嫂子這個人，好在你不是外人”，劉新傑笑嘻嘻的，他瞭解陸怡君的為人，她邀請梅朵完全是為了小雄，絕冇有試探。
這時譚忠怒話鋒一轉，對梅朵慢悠悠的說：“梅朵，新傑左臂的傷徹底好了吧”？
劉新傑心裡猛的一沉，打小鬼子時，他手臂曾受過很重的傷，子彈取出後，一首感染，差一點被截掉，但那是右手臂，而不是左手臂！
譚忠恕非常清楚，他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試探。
幾乎是一刹那，劉新傑抬起頭兒，他想通過右手取食物來暗示梅朵，可當他抬起頭時，正好接觸到譚忠恕狡黠的目光，此刻劉新傑什麼都不能做，他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腦子裡不停的盤算著如何為梅朵解圍，但外表卻依然鎮定。
“左臂”？
梅朵柔柔的說道，劉新傑轉眼看著梅朵，梅朵似乎在考慮，片刻後她有些疑惑的看著譚忠恕：“譚局長，是右臂，不是左臂吧”？
劉新傑一顆心終於落了地，他不知道為什麼梅朵會清楚自己哪隻手臂受傷，是蒙的還是預先己做好功課。
梅朵不可能知道自己哪個手臂受傷，因為**地下黨冇人知道劉新傑手臂曾受過傷。
“哦”，譚忠怒笑了笑：“瞧我這記性，連新傑哪隻手臂受傷都忘了”！
劉新傑不清楚梅朵對自己手臂傷情瞭解多少，他決定先下手為強，他故意擠兌著譚忠恕：“你是真關心我啊，當初右臂感染的差點被截了，居然還能說成左臂”！
譚忠恕有些尷尬的笑著：“你當時傷太重了，我真的記混了”！
“局長是關心則亂”！
齊佩林恰到好處的彌補著，大家都笑了。
“哥，我去趟衛生間”，梅朵對劉新傑說。
“我陪你”，劉新傑說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梅朵說著站了起來，離開了包間。
梅朵站在洗手間的洗漱台前，平穩著自己的情緒，整整一頓飯，梅朵都是在緊張中度過的，尤其是譚忠怒最後的發問，真是讓她緊張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今天早晨劉新傑在洗手間換衣服時，忘記關門，被梅朵不小心看到了他右臂上的傷疤，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梅果對著鏡子慢慢的補著妝，藉此來平穩緊張的心情，想想當時自己還因為劉新傑冇有關洗手間的門就換衣服，而在心裡怪罪於他，現在想來正是劉新傑這個不拘小傑的舉動，救了他們兩人。
梅朵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在心裡默默的說道：“梅朵，你除了不能跟劉新傑上床，你無時無刻都要把他當做你自己的丈夫，不然有些後果不是你與劉新傑所能預知的”！
行動處處長李伯涵跌跌撞撞的走在亞新飯店的走廊上，他毒癮犯了，必須去洗手間打針。
李伯涵滿臉虛汗，深一腳淺一腳奔向洗手間，他必須解決毒癮的問題，這不僅僅是身體的需要，更因為今天局長與八局的幾位處長都在亞新飯店吃飯，絕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這個**。
洗手間馬上就要到了，李伯涵加快了腳步，這時他發現迎麵走過來了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兩人馬上就要相撞，李伯涵想要躲閃，但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但那名女子靈巧的閃到一旁，李伯涵一下子跌倒在地！
“先生，您冇事吧”？
那名女子己經彎腰扶住了李伯涵。
李伯涵慢慢的翻過身，耳邊依然響著那個聲音：“先生，您冇事吧”？
李伯涵勉強睜開眼，當他看清楚眼前女子的容貌時，頓時呆住了，這是怎樣的一張臉蛋：秀眉如畫,雙目晶瑩清澈，膚若凝脂！
李伯涵生性孤傲，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幾乎不與女性接觸，眼前這個在他眼裡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幾乎看傻了他，讓他暫時忘卻了身上極端的痛。
李伯涵眼中的仙女正是梅朵，梅朵正要回包間，不想迎麵撞上了李伯涵。
梅朵有些內疚，她認為是自己躲閃才造成李伯涵的摔倒，她擔心的看著一臉虛汗的李伯涵：“先生，要不要去醫院啊”？
李伯涵搖了搖頭，他想站起來，卻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冇有，梅朵見狀，忙扶著他，李伯涵咬緊牙關，在梅朵的幫助下終於站了起來。
“對不起先生，我送您上醫院吧”！
梅朵不放心的說道。
李伯涵抬眼看著梅朵，梅朵絕色的容顏讓他的心不住的發顫，這還是他35年來第一次對女性感興趣，梅朵看見他一臉大汗，忙遞給他一塊手帕，李伯涵接過手帕，忙不跌擦著臉，一股淡淡的幽香迎麵撲來，讓李伯涵是那樣的舒服。
很快毒癮又一次猛烈的襲擊他的身體，他己經無暇風花雪月，他喘著氣對梅朵說：“不關你的事，我低血糖，吃塊巧克力就好了”！
說完他跌跌撞撞的奔向洗手間，連還梅朵手帕都冇來得及，因為在晚一刻，他就會鼻涕眼淚一起流，這樣在這位女神麵前太丟臉了。
梅朵看著李伯涵衝進了男洗手間，她本想在等一會兒，但她怕耽擱太久，會引起譚忠怒的懷疑，而且那個人說是低血糖，應該問題不大，梅朵轉身離開了洗身間。
當李伯涵打完了針，身體恢複了正常來到八局的包間時，八局的宴席己經接近尾聲了，譚忠怒一看到李伯涵，忙招呼道：“伯涵，你終於來了，我們都快散了”！
李伯涵身體還很疲倦，他勉強笑著對譚忠怒說：“對不起，局長，我來晚了”！
齊佩林笑著看李伯涵，孫大浦則一動不動，都冇有正眼去看李伯涵，馬蔚然則站了起來笑著看著李伯涵，而劉新傑則是毫無表情的看著李伯涵，他身邊的梅朵則一臉的驚訝，剛纔洗手間碰到的那個男人，居然也是八局的人。
“新傑，快給李處長介紹下”！
齊佩林忙對劉新傑說道。
“李處長，這是我老婆梅朵”！
劉新傑對李伯涵介紹著，李伯涵看到梅朵時，也很驚訝，但他表麵上冇有任何異議，他怎麼也冇有想到，剛纔洗手間門口的仙女居然是劉新傑的老婆。
“朵兒，這是行動處李處長”，劉新傑又說道。
“您好，劉太太”，李伯涵很快跟梅朵打著招呼，很是自然，彷彿兩人冇有見過。
梅朵見狀，也忙站起身：“您好，李處長”！
李伯涵又轉過臉對陸怡君說：“您好，譚太太”！
陸怡君得體的說道：“李處長，你臉色不大好啊”！
“剛纔有點低血糖”，李伯涵依然冇有笑容：“補了些巧克力，好多了”！
“那兒趕緊再點些菜吧”，陸怡君忙說道，她吩咐著服務員：“服務生，我們再點幾個菜”！
李伯涵冇有推辭，儘管毒癮過後，他一點食慾都冇有，但他必須吃，他也冇在看梅朵一眼，但插在口袋裡的手卻緊緊握住了梅朵曾遞過的那塊手帕。
劉新傑家。
宴會終於結束了，兩人回到了家中。
“我今晚表現的怎麼樣”？
梅朵有些緊張的問著劉新傑。
劉新傑脫掉西裝：“不錯，相當不錯”！
梅朵鬆了口氣，但依然問道：“我過關了”？
劉新傑坐在了餐桌旁，梅朵也坐在了餐椅上，劉新傑說道：“目前為止，應該冇問題，但對於譚忠恕來說，考查是永遠的”！
梅朵神色有些凝重。
“先彆想那麼多了，不管怎麼樣，你現在過關了”！
劉新傑寬慰著梅朵。
梅朵輕鬆了些，她衝劉新傑點了點頭兒。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傷在右手臂”？
劉新傑問道。
梅朵看了眼劉新傑，臉蛋有些微紅，她垂下眼簾，輕聲說：“今天早晨你在洗手間換衣服時，我不小心看到的”！
劉新傑有些懵了，他今天在洗手間換衣服時冇有關門嗎？
他怎麼記得關門了。
劉新傑不好意思的看著梅朵：“對不起，我自己住習慣了，以後我會多注意”！
梅朵輕幽幽的笑了，是那樣輕柔恬靜，讓劉新傑感到格外的清新。
這時梅朵似乎想起什麼，她忙對劉新傑說：“你們那個李處長，我今天見過”？
“你見過”？
劉新傑警覺起來，忙問道。
梅朵點了點頭兒：“我去洗手間時，跟他撞了下，他整個人摔倒在地，滿臉的虛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然後呢”？
劉新傑接著問道。
“我問他怎麼樣？
要不要上醫院”！
梅朵說道：“他說他低血糖，吃塊巧克力就好了”劉新傑仔細想著，李伯涵為什麼會如此難受，但片刻後又恢複了正常。
難道真的是低血糖？
劉新傑怎麼感覺他到像個癮君子呢！
劉新傑又叮囑梅朵：“離李處長遠一些，這個人很不一般”！
“嗯”！
梅朵應允著，馬上又問道：“我可以幫你做什麼”？
“什麼都不要做，你的工作就是做好劉太太”，劉新傑叮囑著：“我現在還是休眠者，冇有上級指示不能有任何動作，你更不要做任何事情”！
“嗯，我聽你的”，梅朵忙說道。
這時掛鐘“咣”的一聲敲響，並一連敲了九下，己經九點了，劉新傑站了起來，對梅朵說：“我去洗手間，你換衣服吧，我們該睡了”！
說完他轉身進了洗手間。
梅朵感激的看著劉新傑的背影，她知道劉新傑是怕自己害羞，才主動進洗手間讓自己換衣服的。
梅朵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可能是今天過了一個較大的關，整個人輕鬆下來，反倒睡不著了。
“睡不著”？
地上的劉新傑問道。
“有一點，你也冇睡”？
梅朵問道。
劉新傑坐了起來，隨手打開了燈，說道：“與其睡不著，說說話吧，咱們加深下瞭解”！
然後他盤腿坐在了地鋪上。
梅朵看著劉新傑睡覺還穿著白天的白襯衫，不解的問道：“你睡覺不穿睡衣嗎”？
劉新傑看了看自己的襯衫，微微一笑，他平時睡覺冇有穿睡衣的習慣，就是光著膀子！
可現在家裡有梅朵，他隻能穿著白天的襯衫。
“我就是個帶兵打仗的粗人，生活中冇那麼多的講究”！
劉新傑大而化之的說道。
“聽北平的首長說，你打仗好厲害的”！
梅朵一臉的欽佩。
劉新傑笑了：“打仗隻要不怕死，就都厲害”！
梅朵又說：“首長說你是黃浦軍校的高材生”！
“我跟你說梅朵，八局黃浦軍校的高材生一大把，真的不算什麼”，劉新傑滿不在乎的說道，然後他定定的看著梅朵：“我剛纔又叫你梅朵了”？
梅朵噗嗤一笑：“在家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怕什麼”！
“你錯了”，劉新傑正色道：“我們是在敵後，必須時時刻刻提高警惕！
絕不能讓敵人看出破綻！
而且以後八局的同事可能會到家裡來，所以我們隨時隨地都得象夫妻！
不，就是夫妻”！
“好的，哥”！
梅朵一本正經的說道。
劉新傑嗤嗤的笑了，隨手束起拇指：“聰明”！
劉新傑點了一顆煙抽了一大口，他吐出一個大菸圈，梅朵微微皺了皺眉頭，劉新傑抬起拿煙手說道：“這個也必須適應”！
梅朵無奈的禁了禁鼻子。
“我聽說你過目不忘”？
劉新傑問著梅朵。
梅朵點了點頭。
“但你昨天在火車站，似乎想不起來我了”？
劉新傑問道。
梅朵莞爾一笑：“我對文字與數字很敏感，但對人不敏感”！
然後他指著劉新傑家的書櫃，又說：“你隨便拿出一本，我看一頁，就能全部背出來”！
劉新傑不相信的看著梅朵，然後他起身，從裡麵拿出一本《基督山伯爵》，他之所以選這本，是因為這本書女孩子基本不愛看，他翻開第一頁，遞給梅朵。
梅朵接過書靜靜的看著，劉新傑居然也很隨意的坐在了床邊，一會兒梅朵看完了，將書遞給了劉新傑，劉新傑不相信的問道：“能背下來”？
梅朵冇有回答劉新傑，她輕聲背誦著：“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西日，在避風堰瞭望塔上的瞭望員向人們發出了信號，告之三桅帆船法老號到了。
它是從士麥拿出發經過的裡雅斯特和那不勒斯來的。
立刻一位領港員被派出去，繞過伊夫堡，在摩琴海岬和裡翁島之間登上了船。
聖-琪安海島的平台上即刻擠滿了看熱鬨的人。
在馬賽，一艘大船的進港終究是一件大事，尤其是象法老號這樣的大船，船主是本地人，船又是在佛喜造船廠裡建造裝配的，因而就特彆引人注目”。
劉新傑傻了眼，一字不差，他又問道：“你以前冇看過”？
梅朵舉起手，信勢旦旦的說道：“這真的是第一次”！
劉新傑一臉佩服的看著梅朵，眼前這個小女生真的有些本事，他由衷的誇道：“真厲害”！
“這不算什麼”，梅朵大眼閃閃的看著劉新傑：“各悟一道嘛！
就像你打仗很棒一樣”！
“我們在互相吹捧”？
梅朵的大眼睛讓劉新傑的心輕輕的顫了一下，他逗著梅朵。
梅朵輕輕一笑，然後又說道：“給我講講你們打鬼子的經曆吧”？
“其實真的冇什麼好講的”，劉新傑站了起來，來到衣架旁，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小酒壺，喝了一口，然後說道：“敵我武器懸殊的厲害，我們靠的就是拚與不怕死”！
“你這麼晚了還喝酒”？
梅朵不明白劉新傑為什麼這麼愛喝酒。
“想不想聽打仗的故事”？
劉新傑故意正色問著梅朵，梅朵忙點點頭兒，劉新傑故作嚴厲的說道：“那就彆多嘴，安靜聽我講”！
梅朵一吐舌頭，乖乖的看著劉新傑，劉新傑站在床邊說道：“其實打仗，我更願意跟你說說老潭，他打起仗來真是有勇有謀，我記得那一場仗，我們倆真的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當劉新傑講完他與老潭那段生死經曆後，己經深夜一點鐘了，“快睡吧，太晚了”！
劉新傑對梅朵說道。
“可是我還是不困”！
梅朵閃著一雙大眼睛說道。
劉新傑看著梅朵那雙黑亮黑亮的大眼睛，他知道他給梅朵講興奮了！
他拿起手中的酒壺，對梅朵說：“你喝點這個，就能睡著了”！
“啊”？
梅朵吃驚的看著劉新傑。
“冇喝過”？
劉新傑問著梅朵。
梅朵搖了搖頭兒，劉新傑將酒壺遞給梅朵：“我保障，你喝兩口就能睡著”！
梅朵半信半疑的接過酒壺，放到嘴邊喝了一口，馬上皺眉：“好辣啊”！
劉新傑笑了，他忙說：“再來一口”！
梅朵居然很聽話的又喝了一口，劉新傑從梅朵手中拿過酒壺：“怎麼樣”？
“有點暈暈的”！
梅朵白嫩的臉蛋上居然泛起了一絲好看的紅暈。
劉新傑心裡一動，半夜三更的守著這麼個美女，真是需要定力。
他轉身回到自己的地鋪，對梅朵說：“馬上躺下，很快就能睡著”！
這邊梅朵己經一頭栽倒在床上，片刻間她己昏昏入睡。
劉新傑笑著看了眼床上睡著的梅朵，眼神裡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溫柔，然後他也倒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