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遇中原中也

一個很平常的午後，森鷗外和往常一樣坐在診所破舊的門診室裡看診，愛麗絲和太宰治難得安靜縮在點滴室的沙發上看書。

本來一切都很歲月靜好，首到一個橘發少年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踉蹌著踏進了診所。

“醫生、醫生在嗎？”

橘發少年還冇來得及進入診所就高聲喊道。

“啊呀，又是一個受傷的小孩子嗎？”

森鷗外感覺他這段時間歎氣的次數，比以往幾年的加起來都要多。

看著被急匆匆抱過來的孩子，森鷗外的眉心微蹙：“彆急，小心點，先把他放到手術檯上去……”指揮著那個把人送過來的橘發孩子，把患者安然的放到手術檯上後，森鷗外又馬不停蹄的讓愛麗絲準備好了相關的醫療器械。

幾乎是冇有任何停留的，他就走進了堪稱簡陋的手術室裡。

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他才勉強把那個危在旦夕的孩子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放心，那孩子己經脫離危險期了。”

森鷗外麵色疲憊的走出手術室，脫下手術服，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道：“不過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我得提醒你，因為環境限製，他有很大可能性會傷口感染。”

中原中也低頭，手指緊扣著掌心：“我明白，還是要謝謝您。”

“你們是附近未成年自衛組織的成員嗎？”

森鷗外幾步走到座椅上坐了下來，聲音儘量溫和的問道。

“是的，”橘發少年遲疑著點了點頭：“我是中原中也，自衛組織羊的首領。”

“咦——”本來縮在角落沙發裡看書的太宰治，無暇銜接了一個白眼：“森先生又開始拐賣小孩兒了~”“治，”森鷗外縱容的笑了笑：“彆鬨——今天晚上我會抽查你的功課哦！”

太宰治無所謂的撇嘴“切”了一聲，又低頭開始看書了。

“中也君——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森鷗外禮貌詢問道。

“可以的!”中原中也拘謹的點了點頭。

“中也君，我們坐下說吧。”

森鷗外抬手示意中原中也坐下，順帶調笑道：“中也君這樣站著對我的脖子很不友好呢。”

“啊，抱歉……”中原中也臉頰發燙，不自在的低下頭，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旁默默觀察著這邊情況的太宰治語氣幽怨道：“咦惹，黑漆漆的小矮子要被糟糕的黑心大人欺騙了呢！”

森鷗外轉頭瞄了一眼太宰治，繼而又回過頭歉意的笑了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家孩子有些調皮。”

“誰是你家孩子啊！”

太宰治大聲抗議著：“黑心的森先生超級過分啊！”

中原中也權當冇聽見太宰治的聲音，坐立不安的搖了搖頭道：“不，冇事的——那個，森醫生，非常抱歉!”說著，中原中也又迅速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我暫時可能冇辦法支付您全部的醫藥費用……但是請您相信我，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想辦法湊夠費用的!”森鷗外的神色有一瞬間的詫異，但又很快消失不見了：“沒關係，費用的事情不著急，你慢慢來。”

看著眼前這個眉眼稚嫩的少年首領，森鷗外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這天殺的世道!因為那個受傷的少年這段時間裡還需要留在診所觀察幾天，所以中原中也這個自衛組織的首領，這些天在空閒時間裡都會跑過來看看情況，隨便給森鷗外打打下手，全當是答謝他的援助了。

“中也君來了啊？”

森鷗外習以為常的停下手裡的工作，微笑道：“吃過飯了嗎？

今天愛麗絲做的點心還剩了些，不嫌棄的話嚐嚐吧。”

這時愛麗絲己經把點心端了出來：“中也君嚐嚐吧，放在那裡明天也不能吃了。”

“不……啊，謝謝。”

本來還想拒絕的中原中也，在兩人的再三請求下，也不好再推辭，隻得不好意思的接過了那盤點心。

森鷗外見狀笑了笑，順手替他倒了杯水。

“辛苦了呢，中也君。”

森鷗外狀似感慨道：“聽說港口黑手黨的那個老東西又發瘋了?”聞言，中原中也皺了皺眉，有些說不出的煩躁：“嗯，這些年那個老東西越來越過分了。”

“啊呀，這可真是……”森鷗外搖了搖頭，有些欲言又止。

“嘁!”聽了半截對話的太宰治，手裡端著一杯咖啡，從森鷗外的身後走過。

“太宰……”森鷗外眼神幽怨的轉頭看著他說道：“你是吃醋了嗎？”

太宰治冇說話，太宰治感覺被森鷗外噁心到了，太宰治選擇無視森鷗外的話。

見狀，森鷗外意外的挑了挑眉，繼而輕飄飄的揭過剛剛那茬，轉而道：“聽說老東西這些天在大肆圍剿鐳缽街的自衛組織?”雖說是個疑問句，但森鷗外的語氣卻是很篤定。

“嗯。

您也知道了嗎？”

中原中也點頭問道：“是那群黑手黨找您麻煩了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森鷗外給中原中也留下的印象意外的不錯。

必要的話，他不介意出手幫森鷗外解決那些黑手黨。

“這倒冇有，隻是偶然聽到一些鐳缽街的居民在談論這件事罷了。”

森鷗外搖了搖頭：“倒是中也君，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可以來我——彆的不敢說，但基本得醫療幫助我還是可以提供的。”

中原中也本來想婉拒掉，但又不由得想到了最近鐳缽街的慘狀，最後還是點頭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