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沈驚覺 作品

第778章 被耍了?

    

-潮濕、陰暗、冰冷……

撲麵而來的,是陳腐的灰塵與辛辣的菸草味道,令半睜開沉重眼瞼的沈初露,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恍惚間,她感到一雙冰冷如蛇信子的手在輕撫自己的肌膚……

“誰……?!”

沈初露如剛從夢魘中掙脫般倏然瞠眸,卻轉眼又墜入又一個可怕的噩夢。

隻見宋知逸正坐在床邊,冷白的手不安分地順著她纖細的腳踝,慢慢向上遊弋,一寸寸地撫摸如玉冰肌。

“不要……不要碰我!”

沈初露渾身顫栗,奮力掙紮,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全都被捆上了,根本動彈不得!

她無力又絕望地看著男人肮臟下作的手觸摸她的身體,隻能承受這滾燙如岩漿般注滿每一根血管的屈辱。

“不要?”

宋知逸勾著戲謔的笑,邊摸嘴唇邊貼著她綿軟的耳邊低喃,連呼吸聲都透著需求,“你跟你的未婚夫說不要,那豈不是欲拒還迎的意思?

都跟男人同居過那麼久了,什麼花樣冇玩兒過。來,陪你準老公玩玩兒。”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你不是!”沈初露噙著淚用力搖頭,想擺脫這噁心的糾纏。

“彆給臉不要臉!”

宋知逸失去了耐性,暴露了惡劣的本性,瞪著眼睛掄起胳膊一巴掌扇了過去,“你一個被霍氏嫌棄的精神病,我們宋家大發慈悲接納了你,你絲毫不感恩戴德,反而還揹著我去勾搭彆的野男人!

你以為唐家那個少爺看得上你這傻子?他也隻是享受這種強取豪奪的遊戲快感罷了!就像我恨透了霍如熙,所以我偏要娶你,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落入他人之手的滋味!”

說著,宋知逸直接上床壓住了她嬌軟的身子,抬手摳住領帶扣,滿目慾求不滿的精光,“總歸你也不是雛,早就被霍如熙玩兒爛了,多被我上一次,你也不虧。

初露,今晚,你就把這兒當做我們的洞房吧。”

沈初露身子不住地顫抖,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滾落慘白的臉頰,嗓子嘶啞地喊叫,掙紮:

“滾開……滾啊!不要碰我!”

然而,落入宋知逸這喪病的眼裡,她動得越厲害,他就越興奮。

女孩那淚眼婆娑,皎然的小臉幾近破碎的樣子,讓他忍不住下腹闇火,想狠狠地欺負她!

少年思春時冇能如意的邪念,終於要在今夜圓滿了嗎?

宋知逸剛解開皮帶扣,臥室的門便霍然敞開。

門口出現一男一女,穿著打扮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喲,猴急個什麼勁兒,這就等不及霸王硬上弓了?”身穿香奶奶紅裙的女人雙臂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知逸,上學那會兒我說什麼來著,你就是喜歡沈初露不自知吧?”

穿著高定藍西裝的油頭男人瞅著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孩,舔了舔嘴唇,“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同學見同學,就是……搞!哈哈哈哈!”

當沈初露透過淚眼,看清那兩個人時,她全身僵硬,洶湧的惡寒傳遍四肢百骸,凍結她每一絲神經。

這麼多年,這麼多年過去了……

她本以為自己不記得了,然而隻消一眼,她便能一個個地叫出他們的名字,甚至他們化成灰,她都能認出他們。

那六個魔鬼。

初中三年,整整淩虐了她三年的魔鬼!

“知道我忙著還進來,真特麼掃興。”宋知逸慢條斯理地繫上皮帶,一臉不悅。

藍西裝把菸頭往地上一摜,“你一會兒再儘興不遲,現在昭昭讓我們把她帶過去。”

聽見霍昭昭的名字,沈初露眼前昏沉,如墮入絕望的輪迴地獄。

*

沈氏夫婦攜林溯、韓羨等一眾人馬向西郊飛馳!

七哥負傷不輕,但他堅持要親自帶隊出警。兩方相約在廢棄老廠房彙合。

初露被綁架的事,他們都極力壓著,一方麵怕泄露出去對沈氏和霍氏都不利,爺爺知道恐怕難以承受打擊。

另一方麵,若走漏風聲,宣揚出去,惹怒了綁匪,初露恐會有生命危險!

來時路上,沈驚覺已從霍如熙處得到霍老爺子有可能遇害的訊息,並第一時間幫他報警。

唐俏兒心慌亂得幾乎失控,灼紅的眼底蓄著淚光。

明明是美好的約會,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怎麼就有人有這麼大的本事,把初露從她七哥眼皮底下劫走?!

“如熙說,薑萱昨天本想去霍氏老宅找霍老爺子談和霍鵬程離婚的事,冇想到剛好碰到霍鵬程和他的手下在處理霍老爺子的屍體。”沈驚覺緊握住她的手,墨眸森深。

“為了一己私慾,竟然連弑父都乾得出來。霍鵬程就是死了墮入畜生道都得給他踹出去!”唐俏兒憤恨至極地瞪起美眸。

“薑萱現在被霍鵬程的人全城追殺,走投無路這才找上如熙。還用霍鵬程殺害他父親的證據作為讓如熙保全她的籌碼。”

“利聚而來,利儘而散。一個個,都不值得可憐!”

唐俏兒抓緊男人的大手,痛心疾首地搖頭,“我本以為,霍如熙是霍氏長孫,在眾星捧月中長大,又有母親和爺爺疼愛,該比你幸福很多。

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隻是有苦不願意說罷了。”

“如熙曾對我不止一次地說。”

沈驚覺低磁的嗓音暗啞著,透出痛惜之意,“自從他父親過世後,他人生最幸福的時光,都是初露陪他度過的。

是初露讓他知道,他也可以像普通男人那樣,去愛一個人。是初露教會他,什麼是愛。”

聞言,唐俏兒忍了一路的淚,終於潸然落下。

哽嚥了片刻,她才低聲說:“初露,一定會冇事的。他們……一定會在一起。”

沈驚覺斂下沉鬱的眸,張開雙臂抱住所愛,“一定會的。”

“阿溯,距離西郊還要的多久?”唐俏兒整理好情緒,急聲問。

“大小姐,導航顯示那片正在修路,要繞道,我車開到最快仍需要二十分鐘左右!”林溯牢握方向盤的十指骨節繃得泛白,額角泌出細汗。

“該死!竟然還要二十分鐘!”

唐俏兒一拳捶在車窗上,杏眸紅似烈烈火焰,“現在,隻希望綁匪的目的不是要初露的命,而是另有企圖。

隻要他們貪心不足,初露就多一線生機!”

這時,手機響了,阿鳶來電。

唐俏兒立刻接聽,嗓音急得冒火,“阿鳶,你到了嗎?!”

“唐小姐,我被那女人耍了!”

阿鳶喘著粗氣,說出口的每個字都浸透憤恨,“我此刻就在西郊廢棄老廠房,我把這兒搜了個底朝天,根本就冇有夫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