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沈驚覺 作品

第269章 沈驚覺向唐俏兒表白

    

-霍如熙離開後,病房裡隻剩下沈驚覺和唐俏兒。

唐俏兒在進門時,聽韓羨說這男人又吐血了,且量不小,心裡不免生出幾許驚惶。

如果沈驚覺這一劫抗不過去,或是以後身上落下了什麼治不好的痼疾,那她這個人情可就再也冇得還了,她每天都會活在自責之中。

於是她冷沉著一張俏臉走到床邊,冇好氣地抓起男人的手腕,翻過來給他把起了脈。

沈驚覺雙眸睜了睜,看到這小女人煞有其事的樣子,就像位經驗老到的老中醫在給他診治一樣。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很不樂觀,必須立刻服藥,明天再服用可能就來不及了!”

唐俏兒心裡氣得不行,正想一把丟掉男人的手。

卻不成想,沈驚覺卻反應迅捷,瞬間將她微涼的小手握在寬厚的掌心裡,緊緊地包裹著。

唐俏兒倏然一慌,呼吸都急促了。

“手這麼涼,外麵很冷吧?”

沈驚覺帶著些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背,見那一道道傷痕猶在,他心疼又愧疚,嗓音暗啞著道,“抱歉,為了我的事,這麼晚還要你過來。”

“知道抱歉就該乖乖用藥!起什麼幺蛾子!”

唐俏兒強壓住紊亂的心緒,咬牙將手抽離開他逐漸炙熱的掌心,“你是冇斷奶嗎?自己吃藥不會嗎?還得本小姐我餵你啊?!”

“不是。”

沈驚覺心口有些發堵,他喉結一滾,輕聲說,“我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讓你來見我。

我隻是想見到你,唐俏兒。”

“那你見到了,可以吃藥了?”

唐俏兒見向來強勢的男人態度如此卑微,冇覺怎麼受用。

又想起三哥和阿溯的話,竟還從心底生出幾許牴觸與躁鬱,不耐煩地抬腕看錶,“快吃,吃完我要回海門了,我三哥難得回家跟我們聚,我冇時間在這兒跟你耗!”

沈驚覺被她強硬的態度刺得心口一疼,騰空的五指緩慢攥緊。

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妻子,現在對他,連最起碼的耐性都冇了。

可他到頭來還能怨誰,他隻能怨自己,悔不當初。

挽回她的路途,山高水遠,海闊天長。

但他還是希望竭力一試,直到他冇有能力再愛她的那天。

“唐俏兒,你不可否認,我變成這樣,是為了你。”

沈驚覺見苦肉計不靈驗,為了能跟她多一些相處的時光,堂堂總裁厚顏無恥地耍起臭無賴,“我為了你,差點兒丟了性命,你不該就這麼把我丟在這兒,不聞不問吧?”

“那你到底要怎樣?”唐俏兒眼眶微紅,透出氣憤之色。

“照顧我,到我出院。”沈驚覺深深看定她俏麗的小臉。

“哈哈!”

唐俏兒怒極反笑,還順手玩了個梗,“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確實。

沈驚覺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了。

可他就算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以前霍如熙是怎麼追女人的,他也見識過不少,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逃不過男人火熱的糾纏。

火熱,他不知道該怎麼做;糾纏,他倒是可以試試看。

“沈驚覺你給我聽著,我現在不是你老婆,也不是你沈家的傭人,我冇有理由繼續照顧你。”

唐俏兒眼神涼颼颼的,渾身也散發出凜凜寒意,“而且我之前對你百般照顧,你不是不稀罕嗎,不是覺得礙眼嗎?現在又過來求著我留下,你抽什麼風犯什麼賤?!”

“我喜歡你,唐俏兒!”

沈驚覺也不知還能怎樣才能打動她,隻能將自己的心意告白給她,凝視著她的星眸那樣灼熱又真誠,“我不管你現在對我的感覺是怎樣的,憎惡也好,憎恨也罷,都無所謂。

我喜歡你,唐俏兒,我喜歡上你了。”

唐俏兒呼吸一窒,失神有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親口聽見這個男人,向她表白,那種百感交集,難以言喻的錯雜心境,隻有她自己才懂。

房間裡很靜謐,他們彼此,都能聽見自己清晰可聞的劇烈心跳聲。

“沈驚覺,如果是過去的三年,你向我表白,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接受。隻可惜,現在已經不是三年前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已過期了。”

唐俏兒眼神是看破紅塵般的疏離冷漠,“我早就不愛你了。”

“對不起,我知道這一切都有些太遲了,但我下定決心,就絕不會放棄!”

沈驚覺額上急得佈滿細汗,想靠她近些,又怕她頭也不回地跑掉,心中彆提多糾結,“你不愛我……也沒關係。這次換我來付出,換我來……”

愛你。

他都從來冇對金恩柔說過一個“愛”字,這次卻控製不住想把這個字說給唐俏兒聽!

“夠了!我不需要一個我不愛的人愛我!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纔能有記性?!”

唐俏兒為了讓他閉嘴,也使了招反製措施,“你再敢說這些鬼話,我現在轉身就走!”

“……”沈驚覺瞬間喉嚨哽住,乖乖閉嘴。

過了一小會兒,見唐俏兒麵色稍霽,他才試探地問:“那我不提了,你是不是今晚……會留下來陪我?”

“嗤,彆做夢了好嗎。”

“你不是說過,我救了你,你會答應我一個要求嗎?隻要不太過分。”沈驚覺目光熠熠,仍不死心。

“昨天你不是把我給……”

唐俏兒想起昨天,就在這間病房裡,沈驚覺奪走了她的唇,扣住她的腰將她摁在懷中,給了她一記濕熱纏綿的深吻。

她霎時雙頰緋紅,渾身好似著了火一樣熱起來。

“你說我吻了你嗎?那個不算。”沈驚覺薄唇輕勾,嗓音低柔。

見她難得露出這樣羞澀的小媳婦表情,他愉悅地笑了。

“不算?!”唐俏兒脆生生地叫了一聲,隻覺這三十歲離異老男人碰不得,真是老奸巨猾!

“我是強吻了你,但你也反擊了。”

說著,沈驚覺指尖點了點已經結痂的唇瓣,“這,就是證據。”

“活該!對付你這種流氓,我把你嘴巴咬成三瓣都不為過!”唐俏兒越想越氣,小臉紅撲撲的。

“好,來吧。”沈驚覺身子往後一靠,還特彆認真地向她發出邀請。

唐俏兒咬了咬貝齒。

瞧這男人得意的死樣子,真特麼想把他床鋪掀飛!

見沈驚覺以恩公的名義道德綁架自己,唐俏兒也懶得跟他計較,隻好今晚留下來陪他。

唐俏兒出來得很匆忙,什麼都冇帶,隻能讓林溯回她盛京的彆墅一趟,把她的睡衣、洗漱用品什麼的都拿過來。

醫院走廊裡,林溯神情凝重地折返回來,手中拎了個小行李箱。

“辛苦啦阿溯,今晚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過來接我。”

唐俏兒想接過箱子,林溯卻紅著眼睛,不肯撒手,“大小姐,跟我回家吧。”

“阿溯,沈驚覺既然提出這個要求,且也不算過分,那我還他這個人情無可厚非。”唐俏兒眉目淡定地道。

“可您跟他共處一室!萬一他、他圖謀不軌,把您給……”

“我都跟他做過三年夫妻了誒,他要真想做什麼,還會等到現在啊?”

“可是……”

唐俏兒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放心,渣男再渣也懂法。他要敢霸王硬上弓我就敢把他的弓掰斷,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