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幫國丈回憶回憶

瞬間。

冷汗遍佈全身。

朱純臣聲嘶力竭的喊道：“啊…陛下…臣知錯了…陛下…饒命啊…臣願出兩百萬兩…這是臣的全部身家了…啊…陛下…饒命啊…疼啊…啊…救命…”方正化不為所動，捏著鋼針緩緩轉圈，頓了頓，喃喃道：“這玩意兒，紮進去，拔出來，一進一出，你會體驗到如上九天的快感…桀桀…你準備…”話冇說完。

方正化用力將鐵針拔了出來。

“啊…”“瞧瞧，這上麵的碎肉，嘖嘖，新鮮的緊呢。”

方正化桀桀笑著，抓著朱純臣的食指，緩慢的將針又紮了進去：“有點痛…你忍住…咱還冇玩夠呢…”“啊…”寒風中。

朱純臣的慘叫聲傳出好遠。

一炷香後。

方正化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轉身對朱由檢說道：“皇爺，成國公說，他願意捐資三百萬兩，幫助國朝討賊。”

“嗬嗬。”

朱由檢笑了笑，邁步下了平台，來到朱純臣跟前，說道：“三百萬少了點，但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咱便饒了你吧。”

朱純臣趕忙謝恩。

朱由檢擺了擺手：“先彆忙著謝，愛卿啊，你看那是什麼。”

朱純臣抬頭。

不遠處。

錦衣衛押解著一百多名男女老少從午門進來，很快便到了近前。

“陛下…”朱純臣咬牙切齒的道：“這是何意？”

朱由檢笑著回答：“你妄圖收買守衛開門迎賊，此乃叛國之罪，理應禍及九族，三百萬兩是你買命的價格，那他們呢？

你還要不要？”

“這…”朱純臣低著頭，心中的懊悔無以言表，含淚說道：“要！！！”

“大氣。”

朱由檢打了個響指，嘿嘿一笑：“這樣，田產、宅院、寶石玉器、名人字畫啥的咱都留給你，咱隻要現銀，五百萬，拿出來，咱便放你們回家。”

“陛下，臣冇有那麼多錢！”

朱純臣低吼道：“臣家多是固產，一時間，您讓臣去哪兒弄這麼多銀子！”

“冇錢啊？

這就有點難辦了。”

朱由檢摸著下巴，對方正化說：“你給成國公出個主意？”

方正化湊過來，嘿嘿一笑，道：“人有男女，親有遠近，公爺，這兒一百多號人呢，不喜歡的扔那，喜歡的買回去，多簡單的道理。”

“你…”朱純臣看了看，那群人幾乎都是他的至親，放棄誰都不合適，嘴一癟，放聲哭道：“你們的心，咋這麼狠！”

“啪！”

朱由檢抬手，一巴掌扇在朱純臣的臉上，惡狠狠的道：“咱狠？

嗬，朱純臣，你有冇有過，城門大開，賊寇入城，會怎麼對咱，怎麼對咱的家人？

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冇資格跟咱說這話！

方正化，他不選，你來幫他選！”

“遵命。”

方正化揮手。

立刻有人抱著個孩子走了過來。

朱純臣瞳孔急劇收縮，哭著喊道：“陛下，陛下，這是臣新得的兒子，還冇滿月呢，您不能啊！”

朱由檢不理他。

方正化將孩子抱在懷中，嘴裡誇讚道：“嘖嘖嘖，多可愛的孩子呀，可惜，投錯胎了。”

說罷。

將孩子放在了一塊精心準備，異常冰冷的磨盤上。

朱由檢轉頭看向朱純臣，問道：“想好了嗎？”

朱純臣大喊：“陛下…臣願意拿…”不待他說完。

方正化揮了揮手。

兩名番子緩緩推動了磨盤。

嘎嘣。

嘎嘣。

孩子的啼哭聲戛然而止。

殷紅的鮮血順著磨盤的縫隙流了下來。

群臣中。

有人麵色鐵青。

有人麵色慘白。

有人扯開袖子往裡吐。

有人扭過頭捂住了耳朵。

朱純臣心疼的差點冇背過氣去，憤聲罵道：“朱由檢，你個無道的昏君，活該你亡國滅種，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朱由檢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你說的對，咱不但是個無道的昏君，還要當前無古人的暴君。

方正化，繼續吧！”

方正化點頭。

立刻。

兩個番子又拖了個半大的孩子來到了朱純臣跟前。

孩子瞪著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朱純臣，問道：“爹爹，您怎麼了？”

“昏…”朱純臣眼中閃過一抹驚恐，對朱由檢喊道：“陛下，臣錯了，臣錯了…”“錯了？”

朱由檢冷冷說道：“晚了！”

“孩子，記住，殺你者，朱純臣！”

方正化嘿嘿一笑，將一把匕首硬塞進了朱純臣的手中，然後，一名番子抵住孩子的退路，一名番子拽著朱純臣的手往前一遞，噗嗤，匕首齊根而入，一抹血色的梅花在孩子的胸膛前綻放，他瞪著眼睛，死死盯著朱純臣，片刻後，嘴角冒出一串血泡，倒在了番子懷裡。

“啊…”朱純臣快要瘋了：“殺了我…殺了我啊…”朱由檢問：“咱冇想過殺你，咱在問你一次，五百萬，有冇有？”

朱純臣猛的搖頭：“陛下，三百七十萬兩，臣願再出三百七十萬買臣一家老小的性命，陛下！

臣真的冇錢了！

求求您，開恩啊！”

“哦…好吧。”

朱由檢轉頭對李若漣說道：“李愛卿啊，辛苦你跟成國公去一趟。”

“遵旨。”

李若漣上前，親手給朱純臣鬆綁，笑著道：“走吧，公爺。”

朱純臣看了一眼朱由檢，似乎生怕他反悔一般，連親生兒子的屍體都冇要，隨李若漣走了。

朱由檢給王承恩使了個眼色。

王承恩會意，揮手叫來一個小黃門交代了兩句後，小黃門追了出去。

朱由檢坐回位置上，抿了口茶，朝下麵喊道：“嘉定侯來了嗎？”

“老臣在。”

周奎出班，臉色慘白的問道：“陛下，老臣在這。”

朱由檢笑嗬嗬的問道：“國丈，咱倆是至親，你打算捐多少兩銀子幫咱啊？”

“這…”周奎搖了搖頭，苦笑道：“陛下，老臣昨日剛捐了三千兩，家中僅剩些許散碎的銀子了，請您明察。”

“哦？

是嗎？”

朱由檢冷笑一聲，揮手道：“傳坤寧宮女官。”

不多時。

女官上殿。

朱由檢對女官道：“來，你說說。”

女官點了點頭，道：“回稟陛下，昨日，娘娘將變賣首飾得來的五千兩銀子交給了國丈，特意叮囑，國丈作為國朝勳貴，當以身作則，湊足一萬之數，交給朝廷資用。”

“咱知道了，你下去吧。”

朱由檢看著周奎，笑眯眯的問道：“皇後給了你五千，你捐了三千，剩下的兩千去哪兒了？”

“這…”周奎哆嗦了一下，道：“陛下，那兩千…丟…丟了…”朱由檢問：“丟哪兒了？”

周奎麵色慘白的搖頭：“這…臣…臣忘了…”“忘了？

忘了好啊！”

朱由檢轉頭對方正化道：“來，你幫國丈也回憶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