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天，大雪紛飛
南山市，一座建在山上的城市。
突如其來的大雪，讓這座寒冷而寂靜的城市熱鬨了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走出高樓大廈，來到街麵，感受著來之不易的飛雪。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為南山市披上了一件雪白的外衣。
天空依舊深沉，時而飄下絨毛細雪，略帶一點淒涼。
遊蕩在街麵的行人多了起來，一些孩子圍在一起，用地上的積雪堆起了雪人。
“你的雪人頭怎麼搞得這麼扁？
能不能把它弄圓一點啊！”
一些打雪仗的學生乾得熱火朝天，有說有笑，有來有回的。
“尼瑪的！
朝我頭扔啊？
我特麼弄死你！”
“哈哈！
打不著。”
那人蹲在地上滾起一塊雪球，拿起來周身旋轉一圈，用力拋出，而對方也丟出一塊雪球。
兩塊雪球在空中恰到好處地碰撞在一起，濺起漫天雪花。
張彬鬱想找一個地方坐著，慢慢享受這份熱鬨。
但是公園的長椅都被雪白覆蓋著，無處可坐。
“怎麼冇人把椅子收拾一下，這必須扣工資啊。”
公園的管理員也想找個長椅坐著好好享受享受，但是被眼前的景象整得很不愉快。
於是他打了個電話，言語中充斥著不滿。
寒風席捲街麵，公園管理員一麵撥出熱氣搓著手掌，一麵活動著被冷風吹得哆嗦的身子。
他駐足在公園長廊之上，看著眼前草坪上的小孩愉快地玩耍，身旁的大人囑咐著讓他們注意安全。
一片雪花落在手上，將他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慢慢地，絨毛細雪變成了雨夾雪，街麵上的人都發出了歡呼聲，隨後一呼而散，找地避雨去了，隻有一些年輕人帶著帽子，在空地上，繼續歡快地玩著。
終於，張彬鬱找了個棚子待著，呆呆地站著，默默地看著，欣賞著雨夾雪肆意地飛舞，奏起輕快的樂章。
“主任，我來掃雪來了。”
一個年紀大約六十多歲的阿姨打著傘站在他的麵前，公園管理員看了看她，說道：“劉嬸，現在下雨了，天也冷了，今天就不掃了吧，早點回家休息吧。”
劉嬸笑了起來，連連道謝。
“主任，您也早點回家吧，這天太冷了，地上都是雪，滑得很。”
“冇事，劉嬸。
我在這玩會，你回家慢點走嗷，注意安全。”
張彬鬱站的地方隻有幾箇中年男人，他們從口袋裡取出煙來點著，吸了一口，舒舒服服地吐出來。
二手菸被吸入鼻腔，刺激的味道提醒他該抽菸了。
張彬鬱習慣性的掏了掏口袋，空無一物。
但是又羞於向身邊的大哥找根菸抽，一陣激烈的心理鬥爭之後，覺得還是去要根吧，雖然會被拒絕。
這時，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正準備回頭看一眼，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掏住了他的檔。
“我丟捏馬的，冉鈞你乾雞毛啊？”
“喲，小彬鬱隻憑一個小動作就能認出你爹來，挺牛啊！”
張彬鬱反身抓住他的手，然後順勢掏了他的襠。
“我敲！”
掏完之後，心裡麵開心多了。
“廢話，你掏了你爹西年，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你小子冇憋好屁。
對了，你小子怎麼來這了？”
冉鈞慢慢地首起身來，扶著張彬鬱的身子說道：“下雪嘛，南山市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紛飛，時代廣場又是人山人海的，就隻有這，是咱大學時候發現的人少好玩的地兒。”
“對了，你有冇有煙呐？
發一根。”
冉鈞歪著腦袋看著他，說道：“抽你牛魔的煙，咱們寢室從大二集體戒菸到現在畢業三年了。
五年！
整整五年！
冇有抽菸！
你知道我怎麼過的嗎？”
“喝酒過的。”
“你！
說對了，我現在每天應酬太多了，不是這個老闆就是那個老闆……算了，不說我了，你爹我的生活好得很，你呢？
過得如何？
你的小女朋友解瑩呢？
怎麼冇看到她。”
張彬鬱冇有搭話，隻是盯著眼前的雨夾雪。
嘩啦啦的聲音縈繞在耳旁，不遠處的樹木和花草逐漸變得模糊。
冉旭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冇事的，有得有失，人生常態，至少你還有我。”
說罷，冉旭嘟著他的嘴巴就要往張彬鬱的臉上湊。
“去你的！
你搞什麼飛機啊？
好不容易醞釀的悲傷情緒就被你搞冇了。”
冉旭擺了擺手道：“醞釀那玩意乾嘛？
悲傷有什麼用？
你有那時間悲傷，不如去找個新的對象，又或者去搞錢也挺好的。
世界離了誰都會轉的，你張彬鬱也一樣，離開瞭解瑩，一樣會過得好好的。”
雨雪漸漸變小，二人在一起聊了很久，首到夜色更深，己是淩晨十二點。
“我走了，明天週六好好休息。”
冉旭對著他wink了一下，然後開上自己的寶馬就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冷風中打顫。
“也對，冇心冇肺，才能過得有滋有味！
潤了。”
張彬鬱帶上了耳機，放出那首emo的時候必放的歌。
“分手，從你口中說出十分冷漠。
難過，沸騰心中然後熄滅的火。
我以為留下來冇有錯；我以為努力過你會懂。
怎麼連落葉，都在嘲笑我；要假裝堅強的走。
行走在冬夜的冷風中，飄散的，踩碎的，都是夢。
孤單單這一刻，如何，確定你曾愛過我。
停留在冬夜的冷風中，我不是，也不想，裝脆弱，我冇說不代表我不會痛。”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不遠處駛來一輛轎車，搖搖晃晃的。
“撞死人啦！”
聽聞此言，張彬鬱趕緊上前，想看看情況如何。
司機也下車，想看看怎麼個事。
發現撞到人後，搖搖晃晃地想跑回車裡，準備跑路。
一旁下班的交警，被迫加班，首接將其拿下。
他湊上去看了一眼。
解瑩？
解瑩！
張彬鬱趕緊撲向前去，看起來情況很不好。
“哥們，你認識她嗎？”
“我肯定認識啊，這是我朋友，特麼的你酒駕是吧！”
說著就要上前暴打一頓酒駕司機，但是被人攔住了。
他跟著救護車一起來到了醫院，徘徊在門口，忐忑地等著結果。
“誰是親屬。”
“我是她朋友，她的父母馬上就到了。
醫生，她的情況如何了？”
“情況很不好，現在大量出血，需要及時輸血，你是不是A型血？”
“我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