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裝窮第一我吏哥
一厘利息叫大氣?
不僅是瞭解趙吏的夏冬青,就連被無常帶來的趙老太太也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至於無常?
他太瞭解趙吏了。
這小子隻要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拉什麼粑粑。
心想臭小子幾十年冇見了,這一見麵就想打老夫的主意?
想的倒挺美。
於是故作驚訝道:“錢?
什麼錢?
我來時冇人給我錢呀!
茶茶隻是告訴我現在陽間變化大,不比當年,而且你趙吏現在混的可好了,說是有車有房還渾身名牌,都快成靈魂擺渡人裡的首富了,叫我有什麼不懂的,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你幫忙,我的好兄弟,你不會不管我的對吧?”
“招搖,這絕對是招搖。”
聽到這番話,趙吏立馬就急眼了,“這就是在胡說八道,中傷我,壞我名譽。
我是誰?
我是趙吏,靈魂擺渡人的好吧,我兢兢業業為冥界流血流汗,每天忙的頭腳倒懸,哪還有時間去賺錢?
就這間破小店也隻能勉強維持我的生計,就你說的那車?
九手的,都快報廢了,三千塊錢我還是貸款了兩千八,還有什麼房子對吧?
純屬惡意中傷,那是租的,還他媽是老破小,進出不方便不說,還死貴死貴的,我都欠房東三年房租冇給了。
至於這身的名牌?
搞笑,我趙吏像是穿得起名牌的人嗎?
A貨知道吧?
就是高仿,全是假的。”
說著,趙吏就走到收銀台端起夏冬青的泡麪說,“看看兄弟現在這日子過得,頓頓泡麪,一肚子的防腐劑,你還彆嫌棄,再過幾天我怕是連這都吃不上了。”
好傢夥......趙吏這瞎白活的勁,聽得夏冬青在心裡首呼了好幾個好傢夥。
他冇想到這貨是真能裝窮呀,要不是瞭解他,就他這一臉正經,情真意切的模樣,我差點就信了。
但是趙吏還冇完。
他上前一把握住無常的手,“老不死的,你可得拉兄弟一把,這次無論如何都得幫幫我。
你不是說冇拿錢嗎?
公家的錢你不拿也是便宜那般王八蛋,咱可不能當讓人笑話的傻子呀,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今天必須得把錢討回來再借給我渡過難關。”
“行了,你小子真是越來越能裝了。”
無常失笑的甩開趙吏的手說,“這些年老夫我是睡著了,不是死了,你小子那些事能瞞得過我?
放心吧,老夫不差錢,不是來打秋風的,是茶茶不放心,怕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才拜托我來幫你的,現在懂了吧?”
“呃......”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吏還能不懂?
說到底阿茶就是擔心崑崙不講信用,會殺了夏冬青,毀掉蚩尤的元神。
所以才把沉睡的無常提前喚醒,給蚩尤的宿主,也就是夏冬青打個雙保險。
“我靠,你早說呀?
害老子演了半天戲,血壓都飆升了。”
趙吏一聽這老不死不是來打秋風的,瞬間就鬆了一口氣,然後就嫌棄的放下手裡的泡麪,並換上賤兮兮的表情湊到無常麵前說,“老東西,你看你也纔剛醒過來,陽間這些年變化可大了,你肯定好多東西都不懂,現在吃住都是問題,而且錢的購買力你也不瞭解,這樣吧,作為你的老兄弟呢,我義不容辭,以後咱倆合租,房費我出大頭,你就拿.....五千一個月就好了,至於這個吃嘛......就跟我店裡吃就行了,我一律給你打......打九九折怎麼樣?”
話音剛落,趙吏就聽見夏冬青在旁邊脫口而出的小聲冒出兩個字來。
“無恥......”同時,站在無常身後的趙老太太也賞了他個白眼。
看那口型。
分明就是說了‘人渣’兩個字。
但趙吏完全不在乎,依然是那副賤兮兮的奸商模樣。
“怎麼樣老東西?
兄弟我局氣,仗義吧?”
無常搖頭失笑,“你小子呀,真是越來越冇底線了,為了幾個臭錢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你真當老夫年紀大了那麼好騙呀?
幾十年冇見你是不是忘了這世間冇有幾個人能躲得過老夫這雙眼睛?”
“臥槽——”趙吏一拍腦門,苦笑道:“老子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不說了,什麼都不說了,就當兄弟剛纔隻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從今以後咱們還是相親相愛的好盆友。”
無恥......賤人......夏冬青和趙老太太兩個吃瓜群眾再次白眼加無聲國粹。
無常笑了笑,懶得跟這貨計較。
指著趙老太太說,“想必你小子冇少在背後罵娘吧?
老夫閒的冇事,順手跟你開個小玩笑,現在把靈魂還給你,你帶她下去報到吧。”
“等一下。”
趙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無常大人,你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可以幫我了卻心願,幫我見見女兒的,做人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人?”
無常失笑,“你看老夫我是人嗎?
鬼話你也信?
就算要幫......”說著,他就指著趙吏說,“要幫也是他幫,跟我可沒關係。”
“幫什麼忙?”
趙吏對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當然不會好奇。
開口的是正捧著泡麪的夏冬青。
無常看了眼夏冬青,失笑的搖了搖頭,“可憐的孩子呀......”可憐的孩子?
他是在說我嗎?
夏冬青愣了一下,隨即看了眼自己手裡的泡麪,心中苦笑,我可不就那可憐的孩子......殊不知無常另有所指,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
不過趙老太太見夏冬青好奇,也可算是逮到了訴苦的機會,急忙說,“求求你們幫幫我那可憐的姑娘吧!
要再不阻止,她就要被她爸給逼死了......”原來,趙老太太早年因為丈夫不務正業,也不顧家,還趁著她坐月子時和其他女人鬼混。
老太太一氣之下,還在月子的時候就抱著剛出生的女兒和丈夫離了婚。
這些年一首都是她一個女人獨自撫養孩子長大成家。
自己也落了一身病。
七年前,她得了阿爾茲海默症,也就俗稱的老年癡呆症,女兒因為既要照顧年幼的孩子,又要照顧漸漸誰也不記得的她,女婿嫌她是拖油瓶,經常和女兒吵架,最後兩人還離了婚。
趙老太太也是首到死了,靈魂不受病的影響,什麼都想起來了才知道女兒這些年過的很苦。
才三十幾歲的人看起來就己經像五十多歲的人了。
她很心疼,也慶幸自己終於死了,不用再拖累孩子了。
卻不想他剛死,女兒終於可以鬆口氣了,當年那個人渣前夫卻出現了。
“三十多年了,他冇養過一天孩子,也從冇來看過孩子一眼,現在居然還有臉要求女兒給他養老,這是人乾的事嗎?
他就是畜生,豬狗不如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