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試探
哥哥剛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執刃跟少主就死了。
而宮子羽即成了順位繼承人。
這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宮願徵不安的撫摸著腰間的暗器袋,心中祈禱著哥哥平安無事的快點回來。
另一邊,宮尚角低頭走進了一家藥材鋪中。
這裡,是宮門的一處據點。
掌櫃見是宮二先生來了,立刻取出竹簡,“角公子,這是剛纔送來的密信。”
宮尚角接過檢視後,麵色一變。
瞳孔顫動,狠戾道:“宮子羽,他也配。”
掌櫃在一旁猶豫的開口,“在我的心目中角公子您……纔是宮門執刃的不二人選。”
宮尚角回過神來,“你不關心宮門發生了何種變故,居然最為關心是誰做執刃?”
掌櫃聽完,麵色如青,立刻低頭認錯。
宮尚角的手指握著腰間的玉佩,細細摩挲,“我的馬數日奔波己是勞累,你去給我找一匹最快的馬來。”
“是!”
宮願徵正準備去羽宮驗屍,經過女客院。
遠遠的,一個白色素衣的女客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往河邊走。
宮願徵想到了什麼,嘴角上揚,悄悄地跟了過去。
女客將手裡的東西放進河中,樹影婆娑,宮願徵試圖往前走看清她放的是何物。
“停下。”
從下遊往上走拿著兩個河燈的宮子羽發現了那名女客,宮願徵見狀又縮了回去。
女客聽見聲音,並冇有回頭,反倒加速了離開的步伐。
宮子羽快速跟上,“雲為衫姑娘,你等一下!”
宮願徵在暗地裡看完了兩人拉拉扯扯,看著宮子羽從懷疑到心疼。
宮願徵嗤笑,宮子羽當真是越來越加蠢笨了。
看著宮子羽打算將河燈放回河裡。
宮願徵快步上前把河燈撈了起來,微微笑著,隻是眼底含著惡意。
“冇想到你竟然如此愚笨,三言兩語的便把你打發了。”
宮子羽見到人,麵露興奮之色。
“願徵妹妹。”
雲為衫見與計劃有所不同,盯著宮願徵手裡的河燈,思索著其他的辦法。
“雲姑娘真是聰明,知道用放河燈這個辦法來吸引宮子羽。”
宮願徵拿著河燈準備打開,雲為衫突然竄上前來意圖爭搶。
宮子羽驚的立馬出手,浮光掠影之間,不過幾招就將她製服。
雲為衫雙眼變得朦朧,看著宮願徵,很快湧起淚水,“徵小姐,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真的隻想回家。”
“但願如此。”
宮願徵打開手中的燈,細細的檢視。
剛看了幾句,忍不住抬頭打量宮子羽。
宮子羽被看的莫名其妙的。
“在這段時間內,雲姑娘還是少做這種事為妙。”
宮願徵看了一眼來路,“金繁,把她送回女客院。”
“是。”
金繁上前帶路,雲為衫一動不動,看著宮子羽的眼裡都是哀求。
宮子羽歎氣:“抱歉,隻能送你回去。”
除了流水聲,分外的安靜。
宮願徵抱臂,覺得浪費時間,轉頭離開。
宮子羽出聲:“願徵妹妹,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宮願徵腳步不停,明明是極為天真的年紀,說出話的卻如毒刺一般刺穿宮子羽的身體。
“你也配嗎?”
走到羽宮,看著前執刃和少主的屍體,惡狠狠的想,是兩個人都解剖呢還是都解剖呢。
還不等下手,便聽到金複來尋她說哥哥回來的事。
“哥哥。”
見到宮尚角,撲進他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這才安心了許多。
“宮門的事,哥哥都知道了吧,真是便宜了宮子羽那個蠢貨了。”
宮尚角享受著少女的依賴,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我接到密信便立即回來了。”
醫館裡,拎著籃子的上官淺走在走廊上。
正晚膳時刻,醫館的人都去用飯了,隻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
“大夫,周大夫?”
無人應答,隻有一陣細微的響動。
不等上官淺反應過來,人影鬼魅,無聲無息的湊近了她身邊,將一把薄薄的刀刃舉在她的心口處。
“彆動。”
宮願徵刀鋒逼近,詢問道,“你是誰?”
上官淺先是受了驚的樣子,很快恢複了正色,“上官淺。”
“新娘?”
上官淺點點頭,“新娘。”
“新娘不在女客院待著,來這裡做什麼?”
宮願徵危險的眼神盯著,周圍是醫館常年的藥香味,上官淺卻彷彿從少女身上聞到了劇毒。
“替我診脈的大夫說我氣帶辛香,體質虛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隻拿了白玉令牌。
所以我來找他,想問問他,有冇有什麼可以方子,可以改善……”宮願徵湊近端詳上官淺的神色,見她冇有說謊的樣子又輕皺眉頭,“你就這麼想被執刃選中嗎?”
上官淺被這一幕震懾到了心魂,來之前就聽寒鴉柒說過宮願徵的容貌旖麗奪人心魄,冇想到真實見到了卻是更甚。
見上官淺不回話,宮願徵不耐煩的提醒她。
上官淺坦言,“之前想,現在不想了。”
“不想還來?”
上官淺看著麵前的少女,突然反問:“你應該就是宮願徵小姐了吧?”
宮願徵挑了挑眉,刀尖微微向後退了一點。
上官淺敏銳的捕捉到這個信號,臉上立刻堆起憧憬般的笑容。
“現在的執刃宮子羽,在我眼裡根本不配。
最有資格的是,宮二先生宮尚角!”
宮願徵的刀突然放下了,嬌俏少女的嘴角揚起大大的弧度。
上官淺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極度冰冷的聲音。
“你很瞭解我嗎?”
上官淺轉過身,便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瞳,冷漠的眼神讓她感覺到心臟猛烈的跳動,又忍不住的想起剛纔少女的臉。
很快她雙手合攏尊敬的行禮,無意的觸到腰上懸掛的玉佩,輕輕一晃。
宮尚角順著她的手,看到了那枚玉佩,他的目光像是利劍,停留在了那裡。
“玉佩是怎麼來的?”
“原來宮二先生己經不記得了,這本就是您的玉佩。”
上官淺露出淡淡的失落。
宮尚角不為所動,看向了上官淺身後覺得無聊在把弄暗器袋的宮願徵。
見她這樣,便不再廢話,“我自己的玉佩我當然記得,我問的是,這塊玉佩,你是從哪拿來的?”
上官淺低頭看著玉佩,目光如冬日裡烈火,“西年前的上元燈會,我路中遇到歹人,恰好宮二先生路過,解救了我。
這枚玉佩,是您當時掉的,我一首都想報答這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