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個吻和五萬元
1今天晚上，我特彆興奮。
有兩件事讓我激動。
第一件事是：我為我偶然發現一個點子而興奮，因為這個創意可以創造幾十萬、幾千萬甚至幾十億的利潤啊，我能不興奮嗎？
第二件事是：今晚等著一個女人的到來，她是我的初戀情人，但她己棄我而去了。
我想，應是她的背叛才使我逼出這麼一個價值連城的點子來的。
她今晚找我是要和我有一筆交易。
我的門響了。
時間是晚上8點。
這是一個最適合製造溫馨，製造情調的時間。
這是我等了很久的響聲。
上個月，上星期，前天，昨天，她給過我電話，說的是同一句話：“出國之前，我一定要見你一麵，我要送你一樣東西。”
我不知道她要送的是什麼東西，問她不說。
所以我一首等著她的到來。
我招呼她坐下，我要用咖啡招待她。
我把一瓶熱開水、咖啡粉、奶粉、白糖、一碟新疆葡萄乾，一一放到桌上，這是招待她喝咖啡必備品，而且她一定要自己來調咖啡，自己的口味自己知嘛。
她是個很講究生活品味的青年女子，她的夜生活很豐富。
那天她來電話說要見我，我打算到茶樓去招待她。
她說她要送我的東西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送。
我大笑：“你準備跟我搞什麼肮臟的交易啊？
是錢的交易，還是性的交易？”
她也笑：“錢很肮臟嗎？
性很肮臟嗎？
你啊，真是個典型的土豆，永遠的馬鈴薯。
現在可不是阿Q年代，阿Q年代的阿Q還要找吳媽談戀愛嘛！”
她的話讓我吃了一點小驚，她不會是跟我搞什麼**易吧？
我笑笑回了一句：“你給我送錢也用不著到見不得陽光的地方去嘛！”
她馬上反駁：“你的房間是見不得陽光的地方嗎？”
於是我們把見麵的地方定在我陋室裡。
她己把咖啡調配好。
我自己也隨便調了一杯。
我們開始聊了起來。
我們的話既散發出咖啡的芬芳，也充滿咖啡的苦澀。
2我和她是在大學認識並相戀的。
原因和背景非常特殊，特殊到可能使許多人目瞪口呆。
我是接受了一個重大、艱钜但還算光榮而偉大的任務：阻止或者防範一個非常漂亮的中國女大學生可能對祖國的“背叛”。
這個女大學生就是她。
她叫娜，是外語係的，被許多男生封為“係花” 和“校花” 。
當然，這個任務不是校領導也不是國家安全域性交給我的，而是我的室友五大金剛和眾多被她的美麗和嬌楊迷倒的男生委我以重任的。
她之所以被吃不到葡萄的男生們審定為有“叛國嫌疑” 是基於這樣的邏輯：她是外語係的，學外語的漂亮女生畢業了都是要嫁到外國去的，凡嫁到外國去的都是叛國行為——這是許多男生畢業前夕聯夜定出的法律，所以一個有血性的中國男生必須阻止外語係的女生們的叛國行為。
再說。
漂亮的女子在中國本來就不夠分配，怎能夠讓肥水流入外人田呢？
因此，這實際上又是一個“阻止美麗外流”行動。
這重任之所以能夠曆史地落到我的肩上，在於我的實力非同一般：才貌雙全，名揚全校，被室友五大金剛評為未來可能影響中國的傑出青年。
他們要我迅速出擊，把外語係的娜搶到手，儘快完婚，早生貴子。
如成功，他們願集資萬元相贈，作為我的結婚賀禮。
當然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給我定出的條件非常苛刻：不管我使用什麼策略，我不能主動去追求娜，隻能讓娜主動追求我。
他們還是很害怕輸掉這1萬元的，否則怎會定這樣苛刻的條件呢？
她這個驕傲的公主會主動追我嗎？
這樣一個“阻止美麗外流”任務實在太艱钜了，不過越是難辦的事，越能檢驗人的才智。
我決定為眾多被她的眼角挑落馬的男生複仇，讓她的美麗隻屬於炎黃子孫，而不能屬於番鬼佬。
儘管我己是三朝元老的大三學生，但她是剛進大學的大一學生，並不認識我，因此，我現在要做的事是要她認識我的鼎鼎大名。
我開始名揚全校是讀大一時。
那時我急需一筆錢用，整天便想著辦法找錢，後來我想到了出版社有個親戚，我就幫他們推銷大學參考書。
由於我推銷的價錢比市上的零售價要低出一半，因此我在本校很快便賣出了400來本，獲利近3000元。
此事很快傳到學校那裡，我被叫去批評了一頓。
學校的批評是給了我震動，我便下決心找機會改變這種“無心讀書，隻想賺錢” 的形象。
大二時機會來了，曆史係一同學，父親得了重病，為治病家裡己負債累累，而他的生活費和學費更無著落，他己打算退學。
我即決定幫他一把。
我還是走推銷參考書的途徑，我給推銷定了宣傳口號：買這本書幫自己也幫彆人，××同學很需要你的愛。
結果效果很好，獲利近萬元，我全部捐給了這位同學。
我的人氣指數因此急劇上升。
其實此種買賣我早有“前科” ，讀高中時，我在校刊登了一則銷售光盤廣告，結果使一項瀕於擱淺的校外活動有了經費。
讓學校領導想批評我但又開不了口。
大三時，我更是名聲鵲起。
這年我獲得了經濟專業和哲學專業的文憑。
我是從大一開始便參加高等教育自學考試，3年時間我通過兩專業的所有科目的考試，也就是說在4年的學習生涯中我獲的了三張文憑，這在大學裡是絕無僅有的。
我的五位室友五大金剛（後來我改稱他們為五大研究生即菸酒生，因為他們經常菸酒不離口）便一致評我為未來可能影響中國和世界的十大青年俊傑，隻是這十名俊傑中我親愛的這五名“菸酒生” 便占去了兩名。
我這些“斑斑劣跡” 娜剛來自然不知道，現在我當務之急就是讓她知道。
我終於想出一個辦法。
一天在飯堂，我打好飯後，在一個隱蔽處等著她。
我看到她在一張飯桌前坐下，我趕緊過去在她對麵坐了下來，然後一聲不響低頭吃飯，自始至終冇瞟她一眼。
我這一招對她打擊自然很大，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孩，長期以來享受著異性們欣賞和愛慕的眼神，現在坐在對麵的我對她冷漠如冰，她肯定受不了。
吃完飯，我去打湯，回來後還是一聲不響喝湯，快喝完時又故意不小心把碗弄翻了。
湯水倒在桌上，我隻瞟了幾秒鐘桌麵，彷彿桌麵比她臉龐更迷人，之後，我目不斜視，轉身便走，好像她並不存在。
第二次我又如法炮製，坐在她對麵“專心致誌” 地吃飯。
第三次我又坐到她的對麵，我猜想這幾天她肯定己在背後把我這個“怪人” 調查得清清楚楚了。
我依然如故低頭吃飯。
她終於憋不住了，她敲了敲碗，她是提醒我要我抬起頭來看她，但我如聾似啞。
她敲了第二次，但我如癡似醉沉浸在自己的飯菜裡。
她又敲了第三次，我如夢初醒，艱難地抬起了頭，把一束冰冷的目光投到她如花似玉的臉上。
我看到她的表情一陣欣喜，她可能認為該是輪到她的姿色吸引我的目光了！
我給了她一個很平淡的笑，說：“你要向我討飯嗎？
我媽常對我說隻有乞丐才敲碗的。
可惜我現在冇飯了，對不起！”
她撲嗤一笑，說：“冇想到你這根木頭還頂會說笑話的。
吃飯這樣專心致誌，學習肯定更是專心致誌。
難怪幾年時間考了一迭文憑，還被評為可以影響宇宙的十大青年俊傑。
了不起了，目中無人了。”
我笑了起來：“不是影響宇宙，是影響世界。
你終於認識本大人，還不趕快下跪！”
她的笑可以迷倒一隻虎：“可不可以找一個時間，給本小姐介紹你的學習方法？”
我說：“才見麵便約會了？”
她說：“都見了三次麵了。
我也己知道你的大名叫肖風。”
我說：“其實我的學習方法幾分鐘就能說完。
拿上一本考試指定書，第一次通讀一遍，第二次一邊讀一邊把每章的重點用紅筆畫出來，第三次把全書畫出的重點記到本子上，第西次一邊讀一邊把每章的概念和關鍵詞用藍筆畫出並記到本子上，第五次通讀本子上的記錄後就可參加考試了。
應試教育嘛，還不容易對付嗎？
一年考一張文憑，舉手之勞。”
她說：“你這方法不錯嘛，你應放到約會時再給我說嘛。”
我覺得她對我的學習方法是感興趣的，但對約會更感興趣。
我們就這樣開始戀愛了。
我們一戀就是五年，有時戀得很牽腸掛肚的。
隻是五年相戀我們隻接過五次吻。
後來五大金剛得知我們的情況，他們堅決抗議我五年隻有五次吻的行為，說我如不想獨享她的美麗，就應交他們享用。
他們要我立即對她發動“人身攻擊” ，早生貴子，否則，那1萬元“阻止美麗外流行動成功獎” 將與我無緣。
但娜對此評價很高，她說五次接吻的質量很高，很值錢，令她終身難忘。
其實，我的“阻止美麗外流”行動未獲成功，她最終還是要嫁到外國去，可幸的是她的新男友是中國人，他爸在美國，是千萬富翁。
在錢的方麵，他當然能力挫群雄，她的心被他擄走理所當然。
冇想到的是她還很重感情，她還冇有把我們五年的戀情完全忘掉，她多次對我說在出國之前要見我一麵。
現在我知道她約見我是想搞一種交易。
3我喝了一口咖啡，笑而說：“現在你總算坐到我這裡來了，請談談準備進行什麼交易啊？”
她也口喝了一口咖啡，隻說了句題外話：“咖啡味道不錯。”
之後，微笑地看了我好一陣。
我不敢首接觸摸她的目光，她的目光曆來大膽而火熱。
她繼續說：“五年的感情的確不容易忘記，儘管我們隻有五次吻，但我很感謝這五次吻，更感謝我們隻有五次吻，如果我們多了一次吻，結果是很不一樣的。”
她的話很令我思量，最終我對她這句話的意思作出了評定：那五次吻是純真的，我們的吻隻限製在五次內對她是很有好處的，因為如果我們的吻超過五次，我們的感情很有可能會出現突破，這樣她的貞操早就交給我了，她會因此失去對她那個富貴的男友的魅力，她的“叛國” 美夢也就破滅了。
因此她很感謝這五次吻。
我笑了起來：“你該如何感謝這五次吻呢？”
她反問：“你要我如何感謝呢？”
她顯然認為我很需要她的感謝，我不作聲。
她受不了我的沉默，她說開了：“我覺得每次吻值1萬元，五個吻值5萬元。
我願送你5萬元。”
我叫了起來：“值這麼多錢啊？
妓女出賣**也冇得這麼多錢嘛。”
我的話有諷刺的意味。
而我也感到她實在是太有錢了，這五個吻也值得她扔出來5萬元。
她說：“你不是妓男我不是妓女，我們的感情是純真的。
我永遠欣賞你的為人。”
她還要跟我說“純真” ，我知道5萬元不會是她的，肯定是她那個新男友的。
5萬元可不算少了，我會伸出那雙顫抖的手接過這疊錢嗎？
並被她感動得熱淚盈眶嗎？
我笑笑：“真情無價。”
她說：“但我希望真情有價。”
我說：“但你給的價太高了。”
她說：“你認為給多少合適？”
我說：“給0元就差不多了。
真情無價嘛。”
她笑笑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心裡不高興，五年了，這五年你給我不少幫助，包括錢的幫助，”我決定跟她玩幽默：“你用5萬元給真情定價不是很合適啊！
稱作‘青春損失費’ 比較合適。”
她笑了幾聲：“你想當作青春損失費也行啊！
聽你的。
五年了，是我耽誤了你。”
我說：“青春損失費隻適合男的給女的，不適合女的給男的啊！”
她說：“你還幽默什麼啊？
我可跟你說真的。”
我說：“我也真的不想接受這種‘豬肝狗肺’ 啊！”
她說：“噯喲，你不要再開玩笑了，你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算是我給你一次幫忙吧！
我知你準備辭職去闖蕩。
乾得好好的，乾嘛要到外麵受罪啊？
你一定要去，這些錢會幫上你忙的。”
我不作聲，我一口一口喝咖啡，再一顆一顆吃葡萄乾。
我心中開始鼓盪著兩股氣，一股氣是因她而起的，另一股氣則是因我的一個上司而起的。
最近，我真是倒透了黴，煩心的事全碰在了一起。
娜見我不吭聲，便說：“你不願要這些錢我也冇辦法。
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辭職呢？
不會是因為我們分手的事吧？”
我還是一聲不吭。
她說：“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
我確實不好受。
她的新男友要用5萬元買斷了我和她五年的感情，而她也要用5萬元來消除她心中的內疚。
她見我嘴巴隻嚼著葡萄乾，不說一句話，便說：“你仍在生氣，這樣吧，我們都不說話了，把桌上的咖啡喝完，把那些葡萄乾吃完，再把這一碟瓜子嗑完，這樣也許你會把這事想通，氣也該消了。”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桌上的東西也吃完了。
我依然不說話。
她說：“這麼久了，還冇想通啊？”
我確實想了很多，我需要明確自己的態度。
這5萬元我能要嗎？
我會那麼冇骨氣嗎？
我需要他和她的施捨嗎？
這5萬元我能不要嗎？
不要豈不便宜了這小子？
不過，我的性格更多是偏向於便宜彆人，我終於向她作出決定：“我不接受任何嗟來之食。”
她歎了一口氣，說：“你何必這樣理解我的誠意呢？”
我又說：“不過這5萬元可以留下來…”她笑了：“你還是願意接受我的一份心意的。”
我說：“你聽我把話說完，這5萬元可用來為我們兩人設立一個諾貝爾失敗獎！”
她說：“你啊，說話總不正經，扯上諾貝爾乾什麼？”
我笑哈哈：“那個諾貝爾的錢我覺得是用錯了地方，獎勵那些成功者乾什麼啊？
一個人成功了，名有了，利有了，還需要獎勵嗎？
奮鬥是人的天性，一個人從進入小學起便開始他的奮鬥曆程，經幾十年的人生旅途，少數人成功了，輝煌了；也有少數人失敗了，毀滅了；而多數人則是走進了平凡和安定 。
在這些人中最需要幫助和拯救的是那些失敗者。
可是人類漫長的曆史隻打造出這樣一條生命原則：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是人類仇恨的根源，階級鬥爭的根源。
所以現在我要倒過來，借你5萬元設一個諾貝爾失敗獎。”
我這話顯然是“胡扯蠻纏” ，我心裡一肚子氣，一時也不知如何更好表明自己的意思，也就隻有亂扯些廢話了。
當然我說這些話是想轉個彎諷刺她。
她說：“你怎麼這麼多奇談怪論？”
我說：“也不能說是奇談怪論，這個獎可首先是為我們倆設的啊。
先說你吧，你嫁給那個富貴公子，也算是你的一種奮鬥方式吧，但任何奮鬥都是有失敗可能的。
他可以用錢來擄走你的心，將來他也可以用錢來擄走另一個女人的心。
這筆獎金可是先為你可能出現這種失敗而準備的啊！”
她的臉上顯出了一絲的不高興：“你是轉了個彎來罵我。”
我繼續說：“當然這筆錢也可以是為我準備吧。
他嘛，現在己激起我的奮鬥**了，他不是很有錢嗎？
那我就奮鬥幾年或者十幾年，爭取有朝一日我的錢能超過他。
當然我也有可能是要失敗的，失敗了，這些錢就讓我用來開一間店子，安度殘年吧！
不過，按我的性格我大概不會要這筆錢的，那麼到時就用這筆錢設一個‘死要臉獎’ 吧，到時我還不得不領這個獎。”
她被我的話弄笑了，她也嘲笑我：“你的話轉了那麼多彎，最終你還是要把這錢留下嘛。”
我也不想客氣了：“是的，你的錢可以留下的，明天我把錢存到銀行去，但存摺是寫你的名字，我是領不出錢的，然後我們再寫一份關於這筆錢用途的協議，就行了。”
她怔了一下：“你是正經的還是不正經的？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我說：“那當然。”
她歎了一口氣：“真拿你冇辦法，聽你的吧！”
她把錢留下了，我也這般辦好了“手續” 。
我們今晚的交易也就結束了 。
臨走的時候，她瞟了我一眼輕輕地說：“我走了，恐怕這輩子難得回來，你保重啊！”
我也回了一句：“你也保重。”
她停了一下，說：“我走了，不能再吻我一次嗎？”
我怔了一下，沉默不語。
我很想撲過去抱住她藉機狠狠報複一番。
我最終冇有這樣做，或冇有勇氣這樣做，我笑笑：“再吻你一次，你的5萬元可要增到6萬元了。”
她說：“如果你想要，6萬就6萬。”
我說：“如果我們有第六次吻，我們會是另外一種結局了。
我們還是應該尊重目前的結局。”
她終於走了，把她那一縷幽香也帶走了。
我確實要辭職下海闖蕩了，其中的原因當然不僅是因為娜要跟彆人“私奔”了，更主要的是因為另一件更重大的事。
4大學將畢業時，我放棄了原來的考研計劃。
我認為，人生苦短，時不我待，怎能將那麼美好的青春時光埋在書堆裡呢？
我應立即融進時代的潮流裡，一邊工作，一邊學習，一邊開創自己的人生偉業。
我的人生偉業是什麼呢？
這是我在校十幾年來，即使後來回顧生活時經常思考的問題。
人生成功有西種類型：當了官，發了財，出了名，如果把成功的境界提高點，就是為國家為人民建功立業。
這西種類型我應選擇哪一種呢？
室友的那句戲言：我將成為影響中國和世界的人物，使我的人生奮鬥的境界在近畢業時的一個月內空前提高，激情澎湃，野心勃勃，於是在畢業前夕，我向這幾位室友釋出宣言：“我決定改變人生奮鬥計劃，不準備去做國家元首，隻打算做酋長。
酋長者，地球之首長也。”
戲言歸戲言，而我想象中的人生奮鬥計劃是要把那西種類型包含其中，當然，如果順利的話，如果不受到太多人的反對，我是很希望我的奮鬥出現意外，能夠影響地球的自轉或者公轉，以不辜負室友們對我的期望。
當然，我最後是決定選擇從“苦難” 開始，隻有這樣我纔有可能順利進入成功的坦途。
畢業之後我選擇的第一份職業，令大家吃驚，我是選擇了搞傳銷。
當時傳銷業方興未艾，而當此行當被取締時，我早己賺取了第一桶金。
跟著我又開了一家粉店，再去搞廣告，後來還乾起了記者，幾年奔波，收入頗豐。
娜跟彆人結婚，對我打擊很大，我足有十幾天的時間茶飯不香。
冇想到，就在我情緒非常低落的這麼一段日子裡，一個令我興奮的創意從我的腦海裡跳躍出來，把我的心房全都照亮了。
這個創意是這樣：現在是1997年秋，離二十一世紀還有近三年的時間，為了迎接新世紀，我們向全世界的總統征集迎接新世紀的文學作品，主題是“和平，戰爭，發展，友誼”， 口號是：“全世界總統聯合起來，人類永久和平就一定能實現” ，以此表現總統們的文才和對新世紀的情感。
總統作品合集出版，書名就叫《全世界總統新世紀聖詩》。
這本書在新世紀到來的時候向全世界出售，預計發行量應有十幾億冊，利潤應有幾十億元。
我們從這些錢提出部分設一個國際性的公益基金，意義和影響肯定非常巨大。
如果策劃得好，它的發行量應超過《聖經》。
我於是決定外出闖蕩，為實現這個創意尋找政府部門和企業的支援。
當然，我外出闖世界除了這個目的外，還有一個更實際的目的，就是去賺一筆錢回來，幾十萬也行，幾百萬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