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賣，還是不賣？

霍淩睨著她冷笑：“什麼話？”

連裳嘴唇顫抖，說不出那個肮臟的字眼。

霍淩上前一步，將她逼到牆角，好整以暇地說：“賣身的話？”

連裳眼眶泛紅，咬牙不語，霍淩滿眼都是鄙夷，說出來的話更如刀子般刺耳：“我還以為你多清高呢？不是說不賣了嗎，這才幾天，就這麼打臉了？”

連裳受不了他這樣的侮辱，想要落荒而逃，猛地被霍淩一把拉住。

他的唇緩緩湊近她的耳畔，涼薄的聲音響起：“既然要賣，又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真叫人噁心。”

連裳避無可避，隻能痛苦地瑟縮著，眼裡儘是悲傷。

霍淩卻暗嗤一聲，森冷地問：“我再跟你確認一遍，賣，還是不賣？”

連裳被他一口一個賣字刺傷得體無完膚，卻無法反駁一句，因為這就是赤果的現實。

霍淩吼道：“賣還是不賣！！”

連裳猛地閉眼，流下一滴卑微的淚水來，顫顫巍巍地吐出了那個屈辱的字眼：“賣。”霍淩果然知道什麼是最能傷她，讓她親口說出這個字，比殺了她更生不如死。

霍淩彆墅。

“賣就得有賣的規矩，你知道的吧？”霍淩將車鑰匙丟在茶幾上，不羈地坐下靠在沙發上，一臉漫不經心。

連裳呼吸有些不暢，但為了防止霍淩再說出更難聽的話來，她趕緊點頭：“知道。”

霍淩眼神驟然一凜，直起身來，眸光可怕：“你知道什麼了？”

連裳頓住，有些跟不上霍淩的喜怒無常，害怕自己再說錯，便悶在那裡一聲不吭。

霍淩起身，怒氣沖沖地拉著她上樓，拽著她將她扔進了浴室，嫌惡地說：“洗乾淨！”然後猛地帶上了房門。

花灑裡水流落下，連裳站在水下小聲地抽泣，臉上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淚。

她突然狠命地搓洗起來，簡直要將自己洗掉一層皮，她也覺得自己這般卑微下賤的樣子很臟，很臟……

穿好衣服出來，霍淩圍著浴巾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她，洗過澡之後的連裳小臉紅彤彤的，一雙勾人的鳳眼水濛濛，美得令人心驚，也讓他心涼。

“過來。”

連裳聞言冇有動。

霍淩耐心告罄，朝她再次吼道：“過來！”

連裳被他嚇得渾身一顫，還是挪動著步子，害怕地朝他靠近。

一陣天旋地轉，連裳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霍淩死死地壓住，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連裳，眼裡冇有一絲憐惜，隻有鄙視和毫不掩飾的恨意。

“多美的一張的臉啊——”霍淩捏著她的下巴，欣賞著，看著她疼得眉頭不禁輕蹙，他又冷冷地感歎道：“然而這美麗麵孔之下的靈魂，卻太肮臟了……”

連裳渾身驟然僵硬，眼中痛苦一閃而過，霍淩眸色驟然一變，惡狠狠地吻上了她那惹人憐愛的紅唇……

不知折騰了多久，霍淩終於停了下來撐在連裳的上方，用繾綣的眼神看著她，柔聲問：“連裳，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