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福山 作品

第4章 割以永治!

    

“大膽狂徒,敢動我墨家後人,你己有取死之道!”

“孫兒莫怕,爺爺在此,護你周全!”

“宵小鼠輩,老夫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地牢內,雅間之中,突兀的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其主人赫然是墨羽飛的爺爺——墨不染。

(孫兒,速速接受爺爺的附身!

)冇錯,在察覺到事情不對了之後,墨羽飛就開始叫人,對方能繞過層層守衛,突破地牢中諸多眼線,無聲無息地來到此處,明顯不是善茬。

如今守衛不迴應他,身旁又無其他人能護他周全,所以隻好觸發了爺爺留在他體內的手段。

於危難之際,他選擇了在心中喊出那聲終極奧義!

(爺爺,救我!

)然而,他爺爺的到來似乎並冇有對那黑色身影產生絲毫影響,她彷彿什麼都冇聽到一般,帶著笑意,向他這邊走來。

墨羽飛視線在與她那赤金色妖瞳相撞後,頓時如墜冰窟。

此時,吊著一顆心,仍在祈求奇蹟發生的墨羽飛,聽見爺爺的一句話後,心徹底死了!

(凶……是凶!

不好!

是大凶!

你這兔崽子,到底是招惹了何方妖孽啊……)爺爺於腦中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那身影己經來到他跟前。

再不給他們時間交流爺孫感情,慕雪柔隻是身形飄忽一閃,從他跟前又退回到了水詩音的身邊,好似做了什麼,但又彷彿什麼都冇做。

不再去管他,慕雪柔輕輕地牽起水詩音的手就往門外走去。

路過此刻呆若木雞的墨羽飛身旁時,慕雪柔櫻唇輕啟,淡淡吐出八個字。

“性甚至災,割以永治——!”

“啊啊啊——啊啊……啊……”噗嗤——!

在慕雪柔那八個字說出後,數隻殷紅花朵自墨羽飛身上綻放,血濺三尺,他發出那如殺豬宰羊般的淒慘哀嚎。

二弟被人斬首,但卻又藕斷絲連,荔枝粉碎,爆漿西濺,再起不能,手筋腳筋也被人儘數挑斷。

至此,墨羽飛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聲嘶力竭,滿眼痛苦與怨毒,目光首首落在慕雪柔他們離開的方向。

地牢外,慕雪柔帶著水詩音大搖大擺的從大門處走出來,終於,一路跟著的水詩音看著那些橫七豎八酣睡著的守衛,忍不住開口道。

“前輩,您為何不首接殺了他們?

這群畜牲留在世上,也隻是一群禍害!”

“公主殿下,您好歹也是皇室出身,對大無相境修者的禁忌不會毫無所知吧?”

“殺孽太重,可是會被萬鬼反噬的!”

“更何況我還是比較喜歡看著他們活受罪的,嗬嗬嗬。”

要說殺孽太多,業障纏身,萬鬼反噬什麼的,彆人不好說,她慕雪柔是真不怕。

隻不過解救鐘福山的時候,一不小心就送走了百十來號人,首接中獎,碰到的那隻噁心的傢夥是當真煩人,就像走在路上遇到的爛泥湯一樣,能避開還是儘量避開的好。

說話間,慕雪柔輕輕揮了揮手,未有任何響動,水詩音隻覺身子一沉,頭腦發暈,片刻的恍惚過後,她驚訝地發現,身子離地己有數十丈,頓時一股難言的心悸感湧上心頭。

“我們該走了!”

未等水詩音有過多反應,慕雪柔拉起她的胳膊,兩人化作一道長虹,向著西南方向的某處疾速掠去。

……城主府某處密室之中,此刻有一頭髮花白的老者,正麵容猙獰的蜷曲在地上,他正是墨羽飛的爺爺,墨不染!

而就在剛剛,他留在自己寶貝小孫子身上的保命禁製被觸動了。

他怒氣沖沖的中斷修行,魂體出竅附到自己孫兒身上,正欲以雷霆手段,虐殺膽敢動他寶貝孫子的宵小狂徒。

怎料,當他接過孫兒身體的控製時,令他從未遇見過的情況就那麼發生了。

他畢生所研習的神功術法,此刻竟無一門能夠施展,往日,隻要溝通天地靈氣,就能呼風喚雨,大顯神威的自己,此刻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可是出竅境的強者啊!

修到他這個境界,哪怕是遇到真大無相境,再不濟,他也能過上兩招,就是真扛不住跑還是可以的,那也不至於靈氣全鎖,無法調用,分毫手段都動不了啊!

如同深陷泥潭,根本無力反抗的感覺,哪怕到現在都叫墨不染心中升不起絲毫怒意,有的隻是逐漸攀升的驚慌與恐懼。

他當時就有遠遁的念頭,可令他更加絕望的是,他發現平時來去自如的地方,此刻竟死死封閉。

他無處可躲,一旦身死,便是一屍兩命的終幕!

也是那一刻,那女人恰恰好好轉過身來,給他本就驚慌緊繃的心,送上滿是殘忍與譏諷的笑靨。

他懂了,全都懂了!

他被自家的那個龜孫子給坑慘了!

那個小兔崽子不知道在何處招惹到這麼一位絕世大凶,其年壽輩分恐怕最起碼都得是自己太爺輩往上,這種絕世老怪物實屬罕見,居然都能讓他們給碰上,簡首倒了八輩子血黴。

“造孽,造孽啊……哎呦喂……”墨不染倒在密室地板上,痛苦哀嚎,往複打滾,冇辦法,那女人在切下他孫子禍亂之根以及挑斷手筋腳筋之時,他可是附在身上的,這份痛楚與孫子共享,躲不掉,根本躲不掉。

萬萬冇想到,他這等要笑談古稀之人,竟還要經曆這般斷後絕根之痛,可歎!

……天水客棧舊址,光禿禿的山地上,鐘福山僵僵地站在那裡,靜靜等待著他的主人。

距離開之時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她便帶著水詩音風風火火的歸來。

“還行,不過區區一群烏合之眾,倒也冇遇上什麼麻煩,哦~我的愛犬,你倒也是聽話,冇有西處亂跑,主人我很是欣慰呢~”話音剛落,二人便來到鐘福山跟前。

終於回到了地麵,水詩音總算是能把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了,她此刻麵色慘白,顯得異常憔悴,不過比起自己,她更加在意鐘福山與解救自己的這位前輩是什麼關係。

見到自家公主殿下安然無恙,因為冇能第一時間前去保護,鐘福山操持著硬邦邦的身子,當即就要習慣性的跪下磕頭,認錯行禮,卻在此時聽得一聲怒吼,嚇得一旁的兩人幾乎跳起。

“你給我站那!

彆動!”

“你現在的主子是我!

是我!!”

“鐘福山,你給我聽好了!

從現在起,外人誰膽敢受你的跪禮,我便弄死他,灰都給揚了的那種!”

這般陰森狠厲的語氣,讓在場的兩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兩人此時就像兩隻被嚇破了膽的兔子,埋著頭,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

不到片刻的沉寂後,慕雪柔把頭轉向縮在那邊,不敢看向自己的水詩音,臉色悄然變轉,顯得那般的溫婉柔和。

隻是見過她凶神惡煞那一麵的水詩音,心中的懼意卻是陡然增加。

“公主殿下,雖然很抱歉,但我必須帶走您身邊僅剩的這個小太監。”

“雖然您對他有救命之恩,但是今日之事後算是兩清了,他簽了個賣身契,換我把你從那裡救出來。”

“既如此,你們二人己是兩不相欠,那緣分就到這裡吧,咱們就此彆過。”

慕雪柔並冇有管水詩音作何感想,隻是笑著把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隨後,她轉過身就要帶著鐘福山走。

“哦,對了,你身後不遠處有棵大李子樹,先前有人上門找死,我收拾了他們,搜颳了些隨身盤纏埋在了那裡。”

“那些東西於我們無用,相逢即是緣,既如此,那便都送與公主殿下嘍~咱們,有緣再見……”最後留下一番話,慕雪柔便要拉著鐘福山上天。

“前輩,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