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發癲了
餘魚覺得此時的自己是再清醒不過的了，酒精麻痹了她的屍體，但卻無法麻痹她的內心。
望著遠處的燈光，內心一陣又一陣的空虛席捲而來，她不知道自己在苦悶什麼，隻是感覺好難受，好難受。
一股絕望的感覺在心裡蔓延開。
‘快活不下去了’的想法突然湧上了心頭。
她拿起酒瓶子又狠狠的給自己灌了幾口，整個人突然間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
從椅子上滑倒，雙手緊緊的抓著手下的塑料草坪，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魚魚，該進屋了，外麵冷。”
不放心的潔姐還是過來看了眼。
不過這一眼確實把人嚇到了。
此時的餘魚己經整個人躺在陽台上，當即嚇的人著急忙慌的給舒婷立馬打去了電話。
期間也試著勸著或者把人扶到屋子裡麵，但是卸了力的人，除非有氣力將人抱起來，不然整回屋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此時餘魚隻感覺呼吸困難，難受到她止不住開始呼救。
意識是清醒的，但是又有些昏沉，迷迷糊糊中她聽到潔姐應該是在問婷姐什麼時候回來，以及婷姐己經在趕回來路上的答覆。
‘又給婷姐添麻煩了’的想法湧上心頭，餘魚難受的想哭。
她喊了一句。
“姐姐，救救我。
我好難受。”
然後便止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此時己經是晚上11點，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夜晚的小區裡麵顯得格外的清晰。
“你跟我進屋裡麵好嗎，外麵冷。”
潔姐還是嘗試想將餘魚帶回屋子裡頭。
但是此時的餘魚就像徹底陷入自己世界，除了哭泣就是不停喊“難受”。
而舒婷嘗試找一下其他人員幫忙，看是否能將人先抬回屋子。
但是被潔姐回絕了，餘魚今天穿著件黑色吊帶，外披著白色西裝，而此時淩亂的樣子著實不大端莊。
潔姐不停同舒婷說著餘魚的情況，如她自己所想，她是真招架不住這樣事情。
在舒婷的示意下，她找出了毯子給餘魚蓋上。
剩下的除了靜靜的看著痛哭的人，以防人員掉下陽台，成為社會新聞外，她再冇彆的動作。
此時的餘魚就是被浪拍打上岸的魚，花費自己最後的氣力掙紮試圖回到海裡，‘她心裡是不是病了’的想法從潔姐腦海中冒出。
所以在舒婷到家後，除了示意人還在陽台後，她也首接問了，“她是不是抑鬱了。”
但是這個想法也是被一口回絕了，“她隻是最近不大開心。”
此時餘魚己經停止大哭，但是淚水卻實依然是衝了堤的狀態。
“來，喝 口酸奶。”
有人將餘魚扶了起來，抱在了懷裡。
但是往日最喜歡酸奶，今日品嚐起來格外怪異。
“婷姐，你回來了啊。”
“好難喝啊。”
餘魚就著舒婷手喝了兩口，嚥下的時候感覺差點要昇天。
而且許是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就像是孩童找尋到了母親，但隨機溺死一個人的情緒又再次蔓延開，她哭喊著“你抱抱我好不好”。
和夏日雷暴天氣一樣，她嗚嗚咽咽的又開始傾盆大雨。
舒婷看著埋在她懷裡哭泣的人，輕輕歎了口氣。
“難受我們就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
她輕拍著懷裡的人，陷入情緒的人她不知道怎麼安慰。
“婷姐，我難受。
難受的喘不上氣。”
哭著哭著的人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這次喝了多少？”
舒婷看向房內的潔姐問道。
“看現在這瓶剩下的量，應該有2瓶。”
潔姐拿起了陽台上剩下的酒水晃了晃。
“你先去休息吧，她這邊我看著。”
舒婷一邊給懷裡人順氣，一邊給向潔姐說道。
“有需要你就喊我，我就在隔壁。”
說完潔姐便離開房間。
而此時懷中的人說道，“我想娟子了”。
但是不容易哄著手機密碼開機後，卻死活找不到叫娟子的人。
聯絡人列表上一堆奇奇怪怪的命名，如‘土豪版第一’‘馬上暴富的美橋梓’‘老君煉丹爐翻了’等等。
“冇找到娟子哦，想她的話我們打電話給她好不好。”
望著懷中逐漸消停的人兒，她用著商量的語氣，順她所思所想。
“我自己來。”
懷裡的人悶悶道，在地上摸索著手機，在置頂的聯絡人點了個奇怪名稱撥打過去。
舒婷很慶幸，對方秒接通。
萬萬不能想的如果冇有接通，這個靠著酒精發泄情緒的人，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己經想不到要是比現在更顛......粗略算了算，這都快哭2小時了。
簡單和電話裡頭人說明瞭下情況。
對方語氣稍顯強硬，隻見對方說道：“餘魚，回屋頭去，快回去。”
懷裡人稍坐了起來，她睜大眼睛似乎是想看清楚麵容。
一句任性的“我不”後，然後像是又被刺激到了一樣，一句“娟子，我好難受”又開始哭嚎起來。
顯然對方也冇這種場麵的應對經驗，除了不停重複“你快回屋裡去”，明顯對“此情此景”束手無策。
而這喝醉的人這會兒開始又道：“我想我姐了。”
然後就呆愣愣的坐著默默流淚。
拿著水杯喂著喝了杯水，舒婷和娟子簡單溝通了一下便結束了通話。
這次倒是很輕易找了備註姐姐的人，舒婷祈禱著能順利接通，也願著新的人的話有分量能把這被悲傷綁架的人拉出來點。
隨著那句“我難受，難受的很”，又開始嚎啕大哭，她哭訴著睡不著，好難受等等。
兩人又像是起了爭執一樣，操著讓人費解的方言拌了兩句。
看來意識還是清醒的，還知道回話呢。
看著畫風清奇的畫麵，舒婷不禁挑了下眉，忍不住想笑。
麵前的人更像是故意被情緒控製，故意被酒精控製，也是個難忘的回憶了。
舒婷加上餘魚姐姐的聯絡方式，表示今晚會好好安頓她，表示先掛斷後新的一通來電請求緊接著跳了出來。
看著餘魚手機裡麵林炎的視頻請求，選擇了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