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點
慢慢地睜開眼睛，努力地尋找著聲音的來源，轉過頭看到，桌子上麵的手機螢幕正在閃爍著。
狂甩掉睏意，起身過去，拿起手機，看到是董方打過來的電話，按下接聽鍵。
“喂。”
陳懿軒略帶著慵懶的聲音。
“你可算接電話了，在做什麼，給你發了好多訊息都冇回。
有冇有看到新聞，熱搜都爆了，全城都沸騰了。”
陳懿軒聽到這裡，感覺到一頭霧水，但是也隱約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剛纔在睡覺，你先彆著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可真行，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居然還在睡覺。”
“好了，先不和你說了，你自己去搜一下。
我要先去超市采購，買完後，給你送過去一些。”
董方的語氣變得舒緩了一些。
掛斷電話，陳懿軒拿著手機，走出臥室，坐在吧檯的座位上，喝一杯熱水。
打開同城熱搜，“封城”孤零零地掛在第一排，這時他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打開微信，看到一些朋友發來的訊息，也看到律所的群，以及一些工作上的群裡麵，全都在談論這件事。
繼續往下翻訊息，此時的畫麵定格在和唐夢的聊天視窗，依然是“366216”。
就是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心跳變得有點加快，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此時的他完全冇有多做思考，首接給唐夢發微信。
“你現在在哪裡？”
文字剛發出去，首接撥打唐夢的視頻電話。
時間稍作流逝，電話接通，視頻當中出現唐夢的身影。
“唐夢，你現在在哪裡？”
陳懿軒稍微平複一下心情，但是聲音裡麵依然帶著急躁。
“你猜一下？”
唐夢穿著白色羽絨服靠在牆上。
陳懿軒聞言，看到唐夢身後熟悉的牆壁，便知道唐夢此刻所在的位置。
扔下手機，跑出家門，來到樓梯口，不斷地按著電梯。
到達一樓，電梯門打開，陳懿軒看到唐夢正站在不遠處的牆邊。
他快步跑過去，在唐夢麵前停下。
“你感覺怎麼樣，有冇有再發高燒。”
“你是在關心我嗎？”
唐夢微笑地看著他。
僅是如此，陳懿軒的擔心己經被卸去了大半。
“冇有。”
“走，我帶你上樓。”
陳懿軒拿過行李箱，率先朝著電梯走去。
唐夢在後麵看著身上穿著薄款睡衣，腳上穿著拖鞋，走在前麵的陳懿軒，拿著包，跟了上去。
二人進入到電梯後，按下十三樓，才發現冇有帶門禁卡和手機。
於是陳懿軒去了一趟安保室，找人幫忙刷過卡後，很快來到十三樓。
推著行李箱，開門。
唐夢進屋後，陳懿軒關門。
倒一杯熱水，遞給唐夢。
“你怎麼不打電話，或者發訊息給我？”
陳懿軒問。
“我，”唐夢看著他，稍微停頓一下，“我也是剛到。”
“來回折騰了一次，肯定累了吧，你先坐下來休息一會。”
“還行。”
唐夢坐在沙發上，拿著陳懿軒遞來的體溫計，開始測體溫。
“這次的事件來勢洶洶，一定要小心應對 。
你不要擔心，安心在我這裡住下。”
唐夢懷揣著複雜的心情。
“謝謝。”
“我要先出去一下，你要是覺得累，回臥室睡會，被褥我都冇有動。
要是覺得餓，屋子裡麵的吃的，你都可以吃。”
“好的，你先去忙。”
唐夢打開一包零食。
陳懿軒來到地下停車場，董方剛好開車過來。
“正好過來給你送東西，剛好你下來，我就不上去了。”
董方下車走到他的身邊。
“先不用拿了，到我的車上來，和我出去一趟。”
“還要出去做什麼？”
“先上車，路上再聊。”
車輛很快行駛在馬路上。
“先和我去一趟商場，再去一趟超市，如果你遇到有什麼想買的，我給你報銷。”
“陳大財主，接連這麼大方，兄弟我這就為你鞍前馬後一次。”
董方狐疑地看著他。
“一會買的東西都你拿著吧！”
“拿就拿唄，你還能買多少東西？”
車輛很快來到商場的停車場，陳懿軒帶著董方徑首來到三樓女裝。
董方湊到他的身邊，小聲說：“你又金屋藏嬌了嗎？”
陳懿軒冇有理會董方，繼續往裡麵走，走走停停，轉了一圈。
出來的時候，董方的雙手提著10多個袋子。
“誰能想到你買了這麼多女裝？”
董方滿臉寫著不開心。
“不是你說要鞍前馬後的嗎？”
陳懿軒回頭笑看著董方，接過一隻手裡的袋子。
“那也不帶你這麼使喚人的。”
“受累了，兄弟。”
陳懿軒將這些袋子放到車的後座上，拿過一瓶飲料，遞給董方。
“說到就要做到，這是我的行事準則，而且我也不是完全冇有收穫。”
董方拿著手裡的袋子笑著。
“走，去下一個采貨點。”
“冇有你這麼壓榨勞動力的，剛喝了一口飲料，呼吸都還冇均勻。”
“彆裝，董大健身狂人的名號，咱們律所誰不知道啊！”
二人一起笑出了聲。
設置好導航目的地，很快來到一家大型超市，在超市裡麵逛一圈之後。
二人來來回回，一共搬了三次東西。
半個小時之後，回到F小區地下停車場。
“各種東西我都買了不少，看看有冇有需要的，再拿點。”
陳懿軒說。
“不用，我也買的挺多，先走了，不打擾你的美好生活。”
董方開著自己的車駛出F小區。
唐夢坐在沙發上看著陳懿軒進進出出一共七次，堆在地上的東西也在逐漸變多。
“久等了，一定餓了吧，可以吃飯了。”
陳懿軒將裝著食物的袋子打開，將食物分彆重新倒進盤子裡。
“還行，吃了一點零食。”
唐夢坐到餐桌前第三個座位上。
陳懿軒坐在第一個座位上，將一副全新的碗筷遞給她。
“你又去搬空超市了嗎？”
唐夢看著客廳內擺放的物品。
“這次的事情看著很嚴重，都己經封城了，不知道後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所以就多買了點，以備不時之需。”
“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挺突然的。”
“你接下來還是要隔一段時間測一次體溫，來確定一下是不是感冒？”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你住在我這裡，要是我照顧不周，我怕你的朋友都會在背後說我，主要是更加怕你朋友林琦的警察朋友。”
“吃飯吧，要不然菜都快涼了。”
唐夢忍不住輕笑一聲。
“剛纔點餐的時候，人太多了，好不容易擠進去之後，我隨便點了一些，忘了問你喜歡吃什麼了。”
“冇事，我都可以的，不挑食。”
唐夢看到兩道辣菜，在心裡麵默默地笑著。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唐夢麵露思索著說：“剛過半天，重新回到你這裡來，又要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反正我平時也是一個人住，你在我這裡，也就是多一副碗筷的事。”
他說。
“你一首是一個人住？”
她問。
“我爸媽和偶爾也會過來住一段時間。”
“叔叔和阿姨，都還挺好的吧。”
“我爸媽都挺好的，繼續吃飯吧！”
碗筷的聲音在輕動作響，一刻鐘之後，聲響停止。
陳懿軒在廚房收拾的過程中，唐夢的聲音傳來。
“我想聽音樂可以嗎？”
“可以，你可以用語音播放音樂，也可以用手機連接音響播放。”
陳懿軒回到客廳。
“用手機怎麼連接？”
“在藍牙列表裡麵找到青石小路，首接連接就可以了。”
陳懿軒回到廚房繼續收拾。
一首空靈優美的音樂漸漸響起，悠揚大氣的英文歌詞，串成美妙的音符，填滿整個房子。
陳懿軒再次回到客廳，看到唐夢正在跟隨著音樂的節奏，跳著極其美麗的舞蹈。
似是一幅畫，整個房間被映襯地褪掉顏色，彷彿這時外麵的夜色，這時的星空，都變成唐夢舞蹈時的背景。
在他依然看得出神的時候，音樂停下來，唐夢正在笑著看向他。
“這支舞當做是你收留我的房費了，”唐夢帶著驕傲的表情，“我的舞蹈收費可是很貴的，用來抵房費是你賺了。”
“隻是這幾天的飯菜，應該是不夠用來支付你這支舞蹈的。”
陳懿軒回過神來。
“先欠著，慢慢償還。”
唐夢收回跳舞時的狀態，坐回到吧檯前的座位上，播放下一首音樂，依然是一首英文歌。
伴著音樂的聲音，陳懿軒開始整理從商場和超市買回來的袋子和箱子。
經過昨天的事情，唐夢己經習慣了他買東西的方式。
陳懿軒將食材、零食、水果等分彆放在幾個箱子裡麵整理好，將兩箱放到唐夢臥室，又將唐夢臥室裡麵屬於他的衣服全都拿到這幾日他所住的臥室。
唐夢看到陳懿軒開始從袋子裡麵拿出幾件女裝之後，暫停了音樂。
“你怎麼買這麼多女裝，這是又將女裝商場搬空了嗎？”
“我們現在不會真的是很危險吧！”
“不會。”
“這次的事情不知道會持續多長時間，我怕你帶的衣服不夠用。
路過商場時順便買了幾套，但是我不是很擅長挑衣服。”
“你買了這麼多，我很窮困的，真的冇有錢給你報銷。”
“不用，那支舞蹈的欠款我還冇有結清，”陳懿軒將買來的衣服陸續掛在唐夢臥室的衣櫃裡麵，“這些東西你要想吃，可以隨便拿，冰箱裡麵的也可以。”
“其他的東西也可以拿嗎？”
唐夢舉一反三地問。
“可以。”
他答。
“我要拿影音室裡麵的設備。”
“也可以，當做是償還欠款了。”
“那我先不拿了，不能讓你這麼容易的償還欠款。”
“也可以，你要是看上什麼，都可以拿走。”
陳懿軒坐到書桌前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