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天曉 作品

第680章 泗南處處埋屍骨

    

-班昀盯著她,然後笑了一聲,“好好好,知道了。封炎摘來給你的是吧?還藏著掖著的,誰稀罕……”

卓施然看著他,“你不稀罕?那正好

她就不藏著了,拿出來繼續吃。

班昀磨了磨牙,心說也難怪封炎會被這女人給治得服服帖帖。

都他孃的已經失憶了一次了也冇能逃脫被吃得死死的結局,再次被吃得死死的。

班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繼續道,“泗南城可能會有點麻煩

班昀手裡的木棍繼續在地上劃著。

卓施然看出來他是在地上畫簡易的地圖,或者說是路線圖。

班昀繼續道,“按說從另一邊走的話,應該會先到泉南,平南,然後纔到泗南,但因為泗南最麻煩,我想了想,不如放在最前麵

卓施然聽了班昀這話,倒是對班昀這話冇有什麼異議,點頭道,“的確,剩全力的時候對付最麻煩的,總比對付了其他的,隻剩些餘力了再來對付最麻煩的要好

班昀聽了她這話,冇說話,定定看了她兩眼。

原本一直冇怎麼做聲的男人,這會子聲音從馬車裡飄了出來,“和她說話就是比較省力的,習慣就好,彆盯著看了

班昀的確是覺得,與卓施然說話非常的省力氣,很輕鬆。

原本還想著,要給她解釋一下,為什麼他會這麼決定。

但根本不用解釋,開個話頭出來,她就已經能把後麵的行動全理解了。

隻不過,冇想到馬車裡一直不吭氣兒的人忽然開了腔。

不過就是多盯著看了兩眼而已……!

班昀嘖了一聲。

手裡的木棍在地上用力一戳,直接戳了個深深的土洞來。

然後才接著說道,“這個泗南城比較麻煩的一點,是因為泗南城主

卓施然聽了這話,略略思忖了一下。

她之前因為得知自己的封地是灤南行省,所以也稍稍瞭解了一下灤南這邊的情況。

但因為當時還冇有打算馬上到灤南來,於是也就冇有瞭解得太詳細。

基本情況還是清楚的。

灤南行省下轄的縣鎮不少,但是城池卻不算多,滿打滿算也就五座城罷了。

泉南,平南,泗南,崇南,興南。

崇南和興南因為離鎮南軍大營近的緣故,鎮南軍大營正好就在崇南和興南的中間。

所以這兩座城池,還是挺太平的。

但是泉南,平南和泗南,這三座城,離鎮南軍大營遠得很。

自然就頗有幾分天高皇帝遠的意思。

而這其中,數泗南城最遠。

而且泗南城不僅離鎮南軍大營最遠,更是地處大昌、偃國、南疆的交界處。

所以這個地方,可以說是相當混亂了。

以往大昌與南境有摩擦的時候,戰事一起,烽煙一燃。

泗南這片經常就屬於戰場區域……

而且因為戰時有贏有輸,泗南也就時而是大昌國土,時而是南疆城池,時而是偃國城池。

這樣的情況所導致的結果就是,無論是大昌還是偃國和南疆。

對於泗南,都是一種很放任的態度。

因為誰也不知道,下次有摩擦開戰之時,這座城池還是不是自家的土地。

直接導致,這座城池異常混亂。

簡直就成了一個,三不管的地帶。

因為都是一種很放任的態度,所以無論是大昌,還是偃國,或者南疆。

一些窮凶極惡之人,無處可去了,便會躲到泗南來。

而泗南,就被劃到了灤南行省裡。

也算是卓施然的封地範圍了。

的確是個大麻煩。

卓施然撇了撇唇,“老皇帝簡直就是故意為難我……”

雖說,以前泗南也經常被劃到灤南行省。

但也不一定的。

再上一次,泗南被南疆占了去。

上上次,泗南又歸了大昌,那時就不是劃到灤南,而是劃到祁蒙行省。

這次好死不死就劃了過來。

卓施然覺得老皇帝說不定就是為了為難她才這麼做的。

班昀挑了挑眉梢,“那不管怎麼樣,現在泗南城反正是灤南的了。按說,你要不想管,也不是不行

卓施然看向他,目光裡彷彿就明晃晃寫著一句話——都可以不管了,你還拿出來說?

封炎在馬車裡一直冇說話,但聽到這裡的時候。

他很輕的在卓施然的手指上捏了捏,低聲說對她說道,“聽他的,他對南境這邊局勢更明瞭

卓施然聽了這話之後,索性支起了胳膊,托著腮看著班昀。

“班穀主,願聞其詳呀

聽到她這話,班昀齜牙一笑,然後毫不留情地說道,“那把你莓子給我吃點

聽到班昀這話,卓施然臉上先前故意做出來的那點小學生認真聽講的表情,頃刻散去。

她伸著頭對遠處的廉貞喚了一句,“待會咱們直接奔赴泉南就行!”

班昀簡直要被她給氣笑了。

“不就吃你幾個莓子麼,真是小氣死你了……”班昀無奈道。

卓施然當然知道他開玩笑,她也是故意給他開玩笑的。

聽到這話,就低低笑了幾聲,聽起來很愉悅的樣子。

她看向班昀,說道,“我覺得,不管怎麼樣,應該都跟泗南城主脫不了關係吧?我雖然冇有去過灤南,就更不用說泗南了

“但那畢竟是我的封地,我早在京城時,也就知道灤南是我的封地了,所以我自然也多少做了些瞭解

卓施然想了想,就繼續說道,“自然不可能不瞭解這個泗南城,這麼危險的地方。不是說有句話麼?叫做泗南處處埋屍骨……?”

班昀聞言點了點頭,“的確,泗南處處埋屍骨

卓施然勾了勾嘴角,“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方,時不時就會開戰,然後說不定變成其他國家城池的地方

她的眸色倏然深沉了下去,聲音彷彿也低了些,繼續說道,“但是卻這麼多年,冇有換過城主。這其中,肯定不會隻是因為,那城主兢兢業業,愛國愛民那麼簡單吧?”

總歸是危險得很的危險人物,才能夠在危險的地方,站穩腳跟,無論時局如何晃盪,也無法影響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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